魍好声好气的对着他们说着,倒是让尹席大惊了一把,传闻中岑焰已经变得嗜血,为何他的手下还能如此好言好语?难道那人不是岑焰?
“叔叔,要拿解药给他们吗?”岑铃高仰着头问道,爹地没来,她想要见爹地。
“你们的主子是谁?”尹席揪着眉头,黑亮的眸子闪着防备。
魍魉两人因心里着急,听尹席一问,口气愈发的不好起来。
“识相的就快点将解药拿出来,要不然就莫怪我兄弟两人无礼了。”魍从腰带中拔出了剑梢,随着魉也拔出了来。
他们本不想这样,但是他们现在生存的意义就是要保护好岑焰这个主子,现在岑焰只身一人独闯危险之地,魑魅两人又正在受着痒痒粉的煎熬,定是不能保护周全。
尹席思忖片刻,快速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白色药瓶,接着下一秒便到了魍的手中。
“你们拿去,只需一颗,里面有两颗。”
尹席的心里自然有考虑,这两人不管是不是岑焰的手下,看他们一脸着急的样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变了脸色。如果是岑焰的手下,那他们定是要去保护岑焰,若不是岑焰的手下,他也不宜和他们结仇,何况,他在药丸里还增加了一种其他的味道,不管他们到哪里都可以追随得到,到时候可以去一探究竟。
魍魉相视对看一眼,同时在看向尹席,心下松了一口气,要是他们硬抢恐怕是得不到好处,肯定是会两败俱伤,而且看到尹席眼底平淡无波,也就快速飞身而起,一转眼便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叔叔,那爹地呢?”岑铛扯着尹席的衣角,呶着嘴道,闪亮闪亮的眼睛带着一丝不解,他们不是应该让那两个人带着他们去找爹地吗?为什么要那么容易就给解药?
尹席蹲下身子,摸了摸岑铛的小脸,道:“铛儿放心,叔叔会帮你找到爹地的,我们等妈咪一起回来找。”
岑铃倒是两手环抱着两臂间,似乎还一脸的得意,幸好她制作解药的时候还增加了一份东西在里面,这下,爹地就跑不掉了。
夜。
深静如斯,明亮的烛光随着从门的缝隙吹进的微风而摇曳着,晃动的蜡烛倒影在一如黄金制造的地板上,显得熠熠生辉。
房内的摆设极尽奢华,不是玉器铸造的各类栩栩如生的龙头,就是由黄金铸造的椅子,扶栏。八根象牙白的圆形大柱立在了四角处,房梁上是用了红檀木构造……这样的奢侈,简直堪比皇宫大内,但这却并非皇宫,而是花邀月的私人之所。
“小姐,该来的人已经入网了,我们是不是……待他们一进来,就动手?”
说话的是一个年级约四十岁的女子,仔细看去,她不就是炎国消失已久的太妃阮倩么?
“倩儿,成不成功就靠此一举了,我等了二十多年了,终于等到了今日。”靠坐在金黄色软椅上的一风韵犹存的女子眼底带着沧桑却也夹着兴奋。
“小姐,要不是少爷……我们也……”阮倩看着本一个妙龄女子到现在却年华老去,风华依旧,心中的感叹随之而来,要不是当年,也不会如此了。
“住口,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只要我得到了那个宝藏。”坐在椅子上的花邀月突然提高了声调打断了阮倩的话。
“小姐,望您三思,小倩即使冒着大不道,也要再次劝您,要是少爷知道,他肯定不会让你这样做的。”阮倩突然跪倒在地,沉声求道。
今晚是最后一战,要是赢了,小姐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来,要是输了,她心里永远会愧疚于小姐。
花邀月却突然站起了身子,上前扶起了她,脸色变换快速,现在的她已经变成了懦弱可欺的模样,清幽的眼眸望着阮倩,低沉着声调道:“倩儿,没法回头了,我只有一条路了,没法回头了。”
阮倩心下又是一软,小姐这二十几年的忍让、计划,都是为了一个人,她的少爷,可是……
“倩儿,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心已决,要是输了,我定下万劫不复之地,为了大哥,我唯有一拼。”花邀月霎时又变回了一开始的神情。
二十几年,她忍住了不回去看他,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她一定不会放弃的,要是放弃了,她这二十几年的计划都落空了,她不能心软。
“小姐,小少爷和小小姐都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让你利用了。”阮倩扯住了花邀月的衣袖,希望花邀月能放弃。
花邀月的眼里闪过一抹愧疚,但在下一秒却又变得狰狞起来。
“倩儿,你不要忘记了,他们都是我的棋子,棋子,是棋子……”
低吼声终变成嘶叫,震响了这间奢华亮丽的房子,还遗留下一阵阵的回声。
阮倩的眼眸不禁暗淡下来,心里虽然还有心再劝,却也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
“小姐,小倩必定跟随您,您说怎么做,便怎么做,小倩再无异议。”
花邀月转身再次坐在了刚刚的椅子上,一手支着太阳穴,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将四国的重要人士带到这里,到时候我必有安排,你不用担心了。”
阮倩浑身一滞,原来小姐已不再信她了,竟然还有别的事情瞒着她。
“小姐,你……”阮倩不由心底生寒,究竟要有多大的伤痛,竟让本天性纯良的小姐变得如此。
花邀月狠狠的瞪了眼一脸不解的阮倩,两眼迸射出一抹寒光,“要不是你,我这计划能提前三年,还有你说话的份,如若不是看在我们那么多的年主仆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活得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