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夜倾歌也只想到了这里,因为在她从出了洞口就闻到了一股腐尸般的气味,再进入药浴内,浑身先是滚烫,接着脖颈处传至神经的痛楚渐渐的让她失去了意识。
再夜倾歌醒来的时候,已经再次回到了冰床之上,她竟然感觉到有了一丝的凉意,她记得首先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都是暖和的,这么就感觉变凉了呢?
“师父,师父,她醒了。”是席儿惊喜而发出的声响。
‘笑傲’神医终于松了一口气,忙三步连成两步的走至夜倾歌的床沿,看着夜倾歌转溜的眼珠,看来没什么大碍,那就好。
“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夜倾歌试着张开嘴,缓缓道:“我这么感觉我现在躺的地方有些凉了,身上的痛楚似乎也少了许多。”接着狐疑的摸了摸脖颈处,乌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好像我脖颈处也不痛了。”
‘笑傲’神医听闻,立马吁出了一口气,摸了摸下巴处雪白的胡须,点了点头,“那么,就是那药浴起了作用了,只是要姑娘受几天的委屈了,这药浴的药材来之不易,虽味道不好闻,但却是治疗的绝好材料。”
夜倾歌突然想起还刚刚出洞口的时候闻到的药味,心里嘀咕:岂止是不好闻,那简直就是不能闻。不自觉的又摇了摇头,这医生果然绝非所以人能当得了,就凭这一点,她就受不了了,还不如让她上一次战场呢。
“喔,不知前辈贵姓,晚辈夜倾歌。”夜倾歌突然想到自己被无缘无故的救了,都还不知道这人的名字是谁呢。
岂料‘笑傲’神医突然变了脸,淡淡道:“你就和席儿一般叫我师父罢。”
一说完,‘笑傲’神医自己都诧异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
而席儿的眼神都直了,‘笑傲’神医不是那么容易让别人有机会叫他师父的,自己这一叫叫了那么几年,还不是靠着家人对‘笑傲’神医以前有帮助,才换得来的。
夜倾歌眸光流转,有些呆怔,没有说话。
‘笑傲’神医没有得到回答,心中那股子劲一起,略抬高了声调,再压低了尾声,“怎么?叫一句师父很难?”
“不不不,师父,只是为何无缘无故的……”夜倾歌连忙解释,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笑傲’神医敛下神色,为什么呢?其实他也搞不懂,就是在夜倾歌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这样叫就对了,如果你想要学习医术,我也会教你的。”
一时无话,‘笑傲’神医也不想多说什么,如果再待下去,恐怕他自己就会忍不住说出自己内心的话了,还是快点出了这个令他熟悉的感觉的地方。
“席儿,走吧,明天一早你就过来帮夜姑娘,切记,泡药浴时,一定要守在她的身旁,要是一有事情,马上通知我。”
接下来的日子,一天,两天……六天,夜倾歌都因疼痛而失去了知觉,她的感官越发的敏感,这冰床已经让她越发的感觉到了冰冷,她却暗暗的觉得有一股似乎是气流的东西在她身上不停的运转着。
“夜姑娘,你怎么了?难道身上还痛吗?”席儿担忧的问道,这几天夜倾歌所承受的痛楚简直直扰他的心里,这连续几天痛到晕厥,然后醒,他的心里一直就害怕着夜倾歌就这样痛过去了不醒来了。
夜倾歌清澈的眼眸眨了眨,舒缓了下身躯,抿着嘴,问道:“席儿,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明明记得我是从临云山那悬崖掉下来,为什么师父却说这里是尹国呢?不应该啊。”
夜倾歌这几天是差不多摸清楚了这里的情况了,这里就只有她、师父、席儿三个人,这里种着的物种足够他们三个人的吃食,偶尔师父会去打一两只野鸡、野兔的,只是在哪里出去,她完全就没有听到关于出着山这事情的话。
席儿移开眼,眼睛闪了闪,果然,师父预料得对,她果然问自己了,再把眼睛复看向夜倾歌,莞尔一笑,“夜姑娘,你说的临云山其实是诩国和尹国两个的交界之处,所以,师父说在尹国是没有错的。”
“那这里的出口在哪里?”夜倾歌狐疑问道,她可没有忽略席儿刚刚的动作,明显是有事情在瞒着她。
这会阳光的席儿面色一沉,淡淡的语气,“出口?席儿也不知道,这几年,我从未出去过。”
师父从来就不让自己出去,而自己进来的时候是昏迷了,怎么知道。
明眸一怔,夜倾歌乌黑的眼珠闪着不置信,“连你都不知道,难道师父都不用出去的吗?你在这几年了,从来就没有出去过?”
席儿扫了个明了的眼神给夜倾歌,能不是嘛,不然怎么会那么盼望着你醒来,你醒来了之后,差不多好了,师父又给我禁止这禁止那的,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总应该知道师父的名字吧。”夜倾歌略高声音道。
这一问三不知的,简直让她郁闷死了,自己想要出去还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这一个多月过去了,也不知道岑焰那怎么样了。
席儿假咳两声,道:“这个,确实我还是不知道。”
夜倾歌张大嘴巴,深深的呼了两口气,这还不是一问三不知,简直就是什么问题都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师父是在朔祁王朝有名的神医:‘笑傲’神医,你在外头生活了那么久,有没有听说过那个‘怪张’名医?那个是师父的师弟。”席儿高兴的加上一句,恩,终于这话师父没有禁止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