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是爱王妃的,不然不会在大婚的那天说出那样的话,您没有拒绝皇上,是因为您孝顺,或者是因为您懂得怎么摆脱皇后的威胁。”轲七回道,只是这样的话,他不止说过一遍了。
岑焰凝了凝神,不管怎么样,他想清楚了,夜倾歌比什么都重要,待夜倾歌平安回来他就不做这个王爷了,也不要名利、权势,他就只当她一个人的。
“轲七,你不懂,父皇的意思众人心知肚明,皇后若再不出手,那么她就连最后的反击都没有了,只是她算错了一步,我并不想当皇帝。”
轲七瞪大了圆眸,不想当皇上?王爷的实力绝对是有资格的,不管是才华、武功、背后的势力,都比大皇子来得更为强大。
“王爷,您……”
岑焰转身抬眸望着天空的皓月,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母妃会嫁给父皇,但是小时候,父皇到别的妃子那里,母妃却似喜似悲的眼眸,都说父皇爱着母妃,但是却不能只娶母妃一个,要是他当了皇上,那么或许为了江山,他也不可能只娶夜倾歌一个吧。
“轲七,待这事情过去,我打算和父皇表明我的想法,毕竟,他是最理想的人选就是我,这次我定是要辜负了他。”
当岑焰平淡的说这话的时候,轲七的眼底闪过一丝的佩服,也在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淡然、沉静、理智的那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就是夜倾歌的身影。
“不管王爷做什么决定,轲七誓死跟随在王爷的身边保护王爷。”
“不管怎么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可以进宫了吗?”岑焰没有应下轲七的话,以后的事情谁都不能决定,他要走的路,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回王爷,可以了,丹封已在半刻钟前就进了皇宫。”轲七道。
“好,马上准备出发,一定要带上妙玉。”岑焰沉声道,这一战终于要到了。
如果妙玉真的如沐奕所说,妙玉是丹封的人,那么留在王府还不如留在自己的身边来得安全。
“是,轲七这就去看准备好了没有。”轲七回道。
这一场的战斗,不仅仅是为了诩国,也为了王妃,王妃现在在丹封的手里,肯定会被丹封来威胁王爷,依王爷的说法,如果王妃出事,王爷绝对不会独活的。
金銮殿上,载歌载舞,人声鼎沸,众人皆举着晶莹剔透的玉杯互相寒暄着,各自问好着。
在金銮殿下,左右两边,左边坐着的是鹄国太子丹封,右边坐着的是岑鑫和岑焰,其余大臣皆在其后边落座着。
一身紫衣袭身的夜倾歌只有幽深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岑焰,而岑焰却一眼都没有看向她,仿佛她只是个过客般。
丹封噙着讥讽的笑意,两道灰眉下的眼眸浮现着一抹令人发麻的光彩,手持着玉杯于嘴唇一厘米处,薄唇抿成一条线,忽斜眼睨向夜倾歌,看着她似淡漠但却担忧的眼眸,心中一阵的不舒服,冷冷开口。
“依本太子看,那锦王爷也并非那么喜欢你嘛,不止停下了继续追踪你的下落,而且貌似那么快就移情别恋咯。”
明眸不禁一愣,夜倾歌悠悠的转过头,眼中的惬意之色直直的撞入丹封的眼底,眉宇间透露出的情绪隐隐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丹封似乎还看到夜倾歌的眉角微微翘起,勾着的眼角似乎在嘲讽着她的不屑。
夜倾歌心中想着,这个丹封,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被下药,不能说话,她真的是想要好好的骂他一顿,什么毒不好,偏偏下她的毒是哑药。
讥讽的面容不由一怔,随即抹上一股浓浓的戏色,丹封慢慢的朝夜倾歌靠近,眼眸却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左在对面的岑焰,想要看到他现在俊冷的面容是否可以继续保持,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勾在夜倾歌的下颚,薄唇轻启,“如果他再不反应,那本太子就考虑要不要一亲芳泽咯。”
正当丹封的唇还要离夜倾歌的唇两厘米时,殿外传来了一声嘶喊,由外传到内,“启禀皇上,湛城少城主到,沐少城主要奴才和皇上说,他现在立刻马上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皇上。”
丹封一顿,停下了动作,但眸子却还是看着岑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而岑焰则心一喜,终于来了,本来他刚刚坐下就看到夜倾歌坐在丹封的身旁,努力的抑制住了自己狂喜的神经,努力的不看夜倾歌,因为要是他对夜倾歌的关心如果越多,那么她应该受的苦就越多了。
坐落在龙椅上的岑祀一怔,举着玉杯的手一停,仔细看,还可以看到玉杯里的酒微微一颤,此刻他的面容充满着疑惑,眼眸越发的深沉起来,沉思片刻,便道:“让沐少主进殿。”
眼眸一滞,夜倾歌顿了顿身子,湛城沐少主沐奕?难道……
丹封缓缓的放开夜倾歌的下巴,到夜倾歌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接着举起玉杯朝岑祀道:“诩皇如此颜面,没有想到连湛城沐少主都来赏光了,倒是让晚辈的沾光了,可以见到那传说中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宛若谪仙的沐奕。”
“丹太子,真是久仰久仰。”一身白衣胜雪的沐奕进入金銮殿,如沐清风的翩翩少年,宛若流光的眼眸噙着淡淡的笑意,微微沙哑却带着浑厚的声调缓缓的将话引入众人的耳朵。
丹封不禁莞尔,凛眸望去,四目相对,两人的眸子如即将打雷的天空掠过一丝闪电的足迹。
岑焰一擒玉杯,站起身,星辰般耀眼的眸子睨向沐奕,道:“沐兄近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