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听到忙跟随其后。
一刻钟后。
“呵呵呵……”
两人还未进入大厅就听到银铃般少女的笑声。
站在大厅门口的夜倾歌脚一顿,唇边溢出极浅的笑意,清幽的眸子此刻变得意味不明。
站在夜倾歌身后的春草轻轻跺了跺脚,满脸的不高兴。
在夜倾歌踏进大厅的那一刻,大厅内的笑声瞬间停止了。
屋内里确实有着三位侍妾:红玉、妙玉、习玉,还有就是轲七,自然还有岑焰。
岑焰此刻正坐在红玉和妙玉的中央,红玉手上正夹着一小块的菜,看样子应该是准备喂岑焰吃,而习玉则一手拿着不知是酒杯还是茶杯,看样子也应该是服侍岑焰的,而习玉却在一旁乖乖的坐着。
此刻的岑焰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反正是面色微微发红,飘逸的发丝披在背后还有耳际,狭长的凤眸稍稍翘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在他这张俊美妖魅的脸上显得甚是令人心动。
见到夜倾歌的一霎,只嘴角轻挑,示意了他身旁的红玉和妙玉一眼,语调冷然道:“本王的王妃终于起床了。”
红玉、妙玉、习玉同时站起身,齐声道:“奴婢给王妃请安。”
夜倾歌本安静淡然的眉目在岑焰说那句话时愣了一秒,随即颔首一笑,“妹妹们起来罢,何须太多礼了。”
“属下参见王妃。”
轲七刚刚听到岑焰的话却毫无反应,只一如平常的唤夜倾歌。
夜倾歌几步便到了岑焰的正对面,巧笑嫣然道:“让王爷久等了。”
岑焰不逊的眉眼却看都没有看夜倾歌一眼,眼底满满是的不耐烦。
春草看着眼前的场景懵了,王爷不是很宠爱小姐的么?为什么对小姐那么冷淡,连看都不看小姐一眼?为什么三个皇后送的侍妾会在王爷的身旁,而且看上去王爷好像很喜欢她们?难道王爷是得到了小姐之后就不要小姐了吗?
春草越想手就越发的捏紧了,甚至眼中还带着股怨恨低垂着头撇着岑焰。
“快坐下吧,等会就回将军府,本王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语气没有丝毫的情感成分,声音里透出的冷淡和眼底的疏离毫不掩饰的显现在夜倾歌的眼里。
夜倾歌唇角浮起一抹嘲讽,一个时辰?王府去将军府都需要半个时辰了,现在用餐至少也个一刻钟,他这明显是对自己说他不想去。
想到这,夜倾歌葱玉般的手指在刚好被桌子挡住的小腹处颤抖的紧紧握住,直至渗出血来也感觉不到痛楚,本是光滑如脂的小手,在此刻却不住的青筋冒起。
春草一听,着急道:“王爷,这王府到将军府就需要半个时辰,这时间不够啊,而且……”
“放肆,本王说话还由得你一个小丫头插嘴。”
岑焰还未待春草说完,就怒声制止她要说下去的话。
春草吓得马上‘咚——’的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咬着牙继续道:“王爷,您是不是相信了王府的流言,那是假的,您不要相信,王妃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
“来人,将这个丫头带下去,给我掌她是个巴掌。”
而回答春草的声音是比之刚刚更为暴怒,岑焰的眸子此刻像是要喷出火来,盯着春草的眸子犹如地狱的使者。
“王爷,妾身希望您看在春草丫头服侍妾身多年的份上放过春草。”
夜倾歌终于放开了紧握的手,只不过手掌已经泛着点点的血滴,有些甚至渗入了她的衣裳上。此刻她的眸子里带着的是冷清一片,声调更是不同于一般的低凉。
站在岑焰身旁的轲七睨了一眼夜倾歌,深沉的眸子不由暗了暗。
“呵……”
岑焰轻笑出声,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铛——’重重的放下。
“要本王饶了她,可以,只要今天回门你自己一个人回去,而且要明确是说明是你不要本王相陪的。”
紧抿的双唇证明着此刻夜倾歌的忍耐,贝齿也不住的轻咬着下唇,眼中肆意的流下了泪珠,“王爷,您若是不陪妾身,那妾身不是会被人耻笑么?而且您也知道妾身在将军府的地位,您怎么能……”
夜倾歌细弱苦涩的哀求声传入在大厅众人的耳际。
红玉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颇为震惊,难道锦王爷娶夜倾歌并非是自愿的?在金銮殿上锦王爷说的是客套话,为的是他的权利?
“哼,原来你也怕被人耻笑,难道在大婚的第二天红杏出墙,你就不怕被别人耻笑?”
岑焰不怜惜夜倾歌反怒,嘴角还不屑的嗤笑着。
“王爷,您……这是相信那些谣言了?”夜倾歌瞳孔爆睁,屏住了呼吸,面色苍白如雪,站着的身子仿佛在下一秒便会倒下。
“王妃,王妃……不可能的,奴婢可以保证,那些流言都是假的。”春草一个上前扶住了夜倾歌快要倒下的身子,急躁的向岑焰保证。
“好了,这件事情本王看在你为了诩国牺牲的情况下暂时不予追究,春草本王也可以放过,但是本王不会陪你回将军府。”接着本冷情的音调转了个口气,朝他身旁的红玉道:“本王还要陪红玉去买首饰呢。”
红玉瞬间便羞红了脸,DIE声道:“王爷,其实红玉……更想……”
红玉此刻正所谓是娇艳欲滴如红玫,巧笑嫣然如彩虹,比之夜倾歌苍白如雪的脸庞更是衬托。
“好,妾身自己一个人回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