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五一看,有戏,马上道:“哥哥,虽然她夜……嫂子聪明,但是嫂子长相实在是……,所以我就在早上故意引开了她身边的莫羽,然后二哥就到你房里拿出那支你一直收藏的短箭,三哥负责写那纸条,四哥负责将短箭射入嫂子的房外……”看着岑焰越来越黑的脸,轲五越发的说不下去了,闭上眼,道:“反正我就是想要见嫂子的真面目一眼,然后顺便导出这场戏来闹哥哥的洞房。”当然还有要试探岑焰的武功,不过他不敢说了。
好啊,什么都设计好了,原来那箭是从自己那里偷的,还每个人分工执行。
岑焰眼眸一眺,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抿了抿薄唇,心中暗道:幸好不是说来为月心讨什么公道的,要是为了月心,你们的下场会更惨,这点教训是为了惩罚你们的。
“你们先起来吧,提醒你们,这半个月忌酒、忌肉、还要忌上青楼,半个月吃素,然后你们身上的痒啊,或者是蚂蚁咬什么的,就会好了,不要妄想偷我解药或者是自己配置解药,我还没有去研究解药,你们自己去配置的话,要是出现什么后果,不要来找我。另外,你们嫂子的容貌问题,这不是你们所要担心的,到时候我还会再送一份礼给你们。”
岑焰这无关痛痒的话,让本来先是一喜的九人渐渐的感觉到全身无力,且前途一片黑暗,终于知道了七哥(七弟)为什么比他们活得要辛苦,因为王爷这惩罚起来简直更是要人命。忌酒、忌肉、还忌上青楼,这简直就是要他们去当半个月的和尚啊,有些和尚可以偷吃,但是他们是不能偷吃,偷吃的后果不敢想象。
岑焰看着一群快倒在地上的人,扶了下额头,“还有一个我没说,还忌水,记住了,千万别洗澡。”
本来快要倒地的一番轲氏兄弟,这会真倒地了,“轰隆……”一声,集体倒下。
待轲七收拾好了,再次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干身穿黑衣,面容熟悉的兄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了王爷刚刚叫自己去整理新房的理由了,心中暗笑不已,早就提醒过你们了,不要挑战王爷,偏偏不听。
岑焰收起笛子,拍了拍喜服,动作浑然天成,优雅无比,完全不像是刚刚打了一场激烈的架那般。
“轲七,好好照顾他们,切忌……你知道的。”
丢下这句,岑焰朝着正对着的新房门走去。
夜倾歌此刻是悠闲的,她自己估摸着走到了放着许多吃的东西那里,这会正在吃一个苹果呢,至于为什么那么悠闲,那是因为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意识。肚子饿了,她自然是起来找吃的了。
突然门‘咯吱——’一声,开了。
夜倾歌停下手上啃咬着苹果的动作,身子一动不动。
而后门又‘咯吱——’一声,关了。
夜倾歌抿住心神,因为盖着红盖头她并看不见是谁,试探性的开口道:“春草么?”因为她想着,应该是春草,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可能,春草进来都会唤自己一声的,难道……“王爷?”
“娘子,说了要叫我焰的。”岑焰眸子一沉,嘴上不服。
夜倾歌听到是岑焰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假装忽略刚刚岑焰说的话,继续吃苹果。
对于夜倾歌默不作声,岑焰可不高兴了,这才多久,上午还甜甜的在自己的耳边叫自己焰,现在就反悔了,不过,他忘记了,那是在床上,而且是夜倾歌意志不清醒的时候。
感觉到岑焰的脚步在靠近,夜倾歌终于吃完了那苹果,一手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道:“刚刚外面那么吵,是有人来闹事了?”疑问句却是肯定的口气。
岑焰走上前,走到夜倾歌后面,一把攘住了夜倾歌的脖颈,头靠近夜倾歌的肩膀,磨了磨,缓缓道:“现在没事了,是来闹洞房的。”
夜倾歌支起身子,承受着岑焰的重量,疑惑道:“你怎么没喝醉?”
“要是喝醉了怎么洞房?”岑焰故意吐出微许的温热气息在夜倾歌的耳朵旁边。
夜倾歌赶到不适,马上起身,岑焰被突如其来、毫无防备的力道所击开,心底暗自抱怨。
“喂,那个……那个……我肚子饿着,我要吃东西。”夜倾歌自知洞房之事必不可免,但是还是希望拖着时间。
岑焰嗤笑的睨向夜倾歌的小腹,微微鼓起,调倘道:“娘子,你确定你没有吃饱?”
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般,夜倾歌此刻感觉脸颊臊热不已,有些手足无措。
岑焰继续道:“娘子,其实为夫也没有吃什么?要不你先吃,等会我就吃你。”
这句话岑焰想了老半天了,才抖出来,这会说出来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还说得特别的暧昧。
岑焰的这句话像是魔咒般印在夜倾歌的脑海里,让她的心瞬间变得急躁不安起来。
“娘子,我先将你头上的盖头拿下吧。”岑焰想着先前夜倾歌一直想要拿下那个王冠,现在不知道脖颈还酸不?
夜倾歌一听,然后怔了一下,淡淡的问道:“要是我的脸还是和以前的一样,你还会娶我么?”
“会。”几乎在夜倾歌话落的下一秒,岑焰便毫不犹豫的肯定答道,“而且,你要清楚,即使你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容貌我也照样喜欢,我喜欢的是你人,是你内心深处的灵魂,而不是你的脸。”
‘是你内心深处的灵魂’这句着实的将夜倾歌给打败了,一直以为不自信的自己,自己只是附在这身体上的一抹幽魂而已,一直都没有安全感,岑焰的这句话,给了她足够的勇气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