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生道:“你还在狡辩,你看看网上那些人把我们骂成什么样了,都怪她,我现在说我是南城医科大的都觉得丢脸。”
“哟,你的脸还真是轻贱啊,这么容易丢啊,人家说你几句你就把脸给丢了,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唾沫飞子下,干脆入住痰盂算了。”
痰盂哥:“......你,你简直欺人太甚,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粗鄙的人。”
官敏:“噗嗤,看来你丞相的鬼畜没少看嘛,都看鬼畜了还当自己是高贵圣人啊?”
“你那么在乎陌生人说什么,却不在乎身边人说什么,无脑听从陌生人的造谣抹黑,却不听身边人的解释劝告,你是不是有病?你和黑子过日子去啊!”
“你,你,啊啊啊!”痰盂哥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反手就是一巴掌,被付马琳一把制住,官敏才免受被扇之苦。
官敏惊吓过度,捂住并没有被打到的脸,委屈的咬住下唇,反手就回了一巴掌,于是,现场一片混乱。
于彩甩着两只手劝架:“别打架,别打架!我们好好沟通”
“呸!”之前说追过于彩之后很后悔的男生朝于彩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呸,我真是瞎了眼了当初居然看上了你,我不和杀人犯的室友沟通!”
“卧槽,你他妈说谁是杀人犯?草泥马老子求你跟我表白了?你算哪个角落噶啦里长出来的臭蒜,马上给我道歉,否则我......”于彩指着她警告道。
“辛粒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逍遥法外的杀人犯!杀了人都不用受到法律的严惩,这就是我们这个社会的悲哀,我要对抗你,对抗资本!你是杀人犯的室友你也好不到哪去,呸!”
“卧槽?淦!老娘跟你拼了!”
于是两个人打了起来。能把知书达礼的于家大小姐彩彩子气到与人打架斗殴,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混乱有多严重。
官敏和痰盂哥打了起来,硬生生把人家为数不多的头发给薅了大半,要不是班长他们几个女生出手制止了,大有要将他薅秃的节奏。
痰盂哥的头发被人从官敏的手中被解救出来,捂着嘴,一副要“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去tmd,老子就要哭给你看的架势。
“你,你,官敏,你赔我头发!”
“哟,赔就赔。”官敏从口袋中拿出钱包,甩了一叠现金过去:“去去去,去给自己植个发,免得看着都眼怨。”
痰盂哥:“......”
他的头发本来就不多,现在更秃了,拿着钱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只能一边着急的付马琳:“这,这,停下,快停下!彩彩你停下,不准用脚踩告白哥的头!诶你干什么呢,你可不准学官敏薅人头发啊!
“不好啦,班导来啦!”不知是谁在哪里嚎了一嗓子,惊得混乱的现场哇声一片,四处乱窜。
付马琳:“陈,陈姐!”
“都给我停下!”陈姐大喝一声,他们才停下来,有人面红耳赤,有人“梨花带雨”,有人鼻青脸肿,有人暗自窃喜,有人低头认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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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叫去谈话了,付马琳由于并未参与战斗,也因为涉及的人太多了陈姐一时间难以接受那么大一个数字,故而网开了一面,放过了付马琳。
她们回来了,付马琳看着她们两个,一时难言。她们两个脸上都挂了彩,不过看得出已经上过药了。两个人人手拿着一本信纸本,一个踉踉跄跄,一个垂头丧气的撑着墙走了进来。
付马琳:“你们怎么回事?买信纸干什么?”
于彩坐下,趴在桌子上:“唉,写检讨用的,周一还得上台念检讨,五千字啊!“
“......”
重点不应该是要上台念吗,为什么她的重点回事后面的五千字?
官敏擦掉嘴角的伤,不屑:“呵,什么破玩意儿,下次见他们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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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粒还在和私信作斗争的时候,发现门外有人走动,转头望过去,见门缝塞进了两个信封,她爬似的赤脚跑过去,打开,里面掉出几张刀片和浑身是血的鬼怪的照片。
“无聊。”她拿着照片当做扇子扇了扇风,跑到前台去投诉,说要查监控。
“不好意思呢小姐,我们不能给您查监控的哈。”
辛粒:“为什么?”
前台道:“这涉及隐私呢,是不能随便给人查看的呢。”
“那报警吧。”辛粒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反正你们这酒店安保很成问题.....”
“诶诶诶,等一下小姐,我们,可以聊聊。”
前台是认出了辛粒的,主要是昨天她入住后,就有身后跟着她的群众走过来,一部分去跟辛粒,一部分则是去和她聊了聊,她不关注什么新闻,当别人和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孩子怎么样了,没事吧。
路人告诉她,孩子死了。
她愤怒,拿了手机就开始上网,看到一条又一条关于辛粒罪状的帖子,她的正义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其实细细想起来还是能发现漏洞的,但是她一开始已经认定了辛粒是杀人犯的这个结果,再去探讨过程,无法得出她所认定的结果,一切都本末倒置了,这不被允许,她必须修改过程,让其能得出自己所希望的结果。
本来前台是认定了辛粒不敢打电话报警的,毕竟她是杀人犯。
但是她是成年人啊,她怎么会那么快被洗脑呢,其实有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清楚的知道辛粒其他不说,必定是没有杀人的,如果杀人了还想这么嚣张的逍遥法外,简直是对法治社会的一种侮辱。但是心里面清楚不代表行为上要遵循心嘱啊。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是因为这件事你有做错的地方,我就认定你做错了所有的事,然后对你进行讨伐,为了让你的罪过能达到我的讨伐力度,我会把你的错事不断扩大,直到夸大到正常人都不相信的程度,那么我对你的惩罚,对你的报复就可以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说是正义的,为民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