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声不吭的，戴着头套低着头，一副我很瘦弱我很好欺负的样子，有人见了就要欺软怕硬了，一个人在成卫走得相对慢的时候冲上来朝他实实在在的撞了过去，骂道：“马的，走得这么慢没吃饭啊？你他妈不会是女人吧。”
成卫：“......”
在一个群体中，特别是同性群体，长得弱小的总是容易遭人欺负，如果没本事还拖后腿，那就更是队友恨之入骨的对象了。刚好有人就对成卫不爽，毕竟因为他大家才会被罚，他们都是睚眦必报的人。
“你他妈没吃饭啊？啊？”那个人咬牙切齿，手举起重重地拍在成卫的头上，成卫低着头，一副很害怕很胆小的样子。
另一边，队伍的尾巴，余卫半捂着嘴问道：“我们这么急，这是要去哪啊？”
“你不知道？”被问的人横眉一竖，怒目圆睁，鼻孔呼出热气，像发怒的关公一样大呵一声。
“你怎么能不知道！”
余卫都被惊到了，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会暴露身份的话，连忙解释：“不，不是，我只是.......”
“我也不知道。”那人瞬间僵住了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随后将头扭回了前面。
余卫：“......”
队伍走得越来越快，在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他们才放慢了脚步，路面陡峭且碎石多，他们都贴着山的那一边艰难的行走，不靠山的那一边是悬崖，走快几步路都会听到有石子滑下悬崖的声音，杂碎无章的，给人造成的恐惧却丝毫不减。
“走快点！”队伍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将后面的人都赶了上来，成卫本来就站得在队伍的外围，而且还是靠悬崖那一边的，突然有人涌上来，他就更加往悬崖边靠近了。
那人见成卫一副毫无用处的样子，竟然还瑟瑟发抖，真是没用。然后他又想到自己和同伴们竟然是因为这个废物才被罚了，只觉得更加生气了：“烦死了这个废物。”那人骂骂咧咧道：“我们被罚都是因为他，妈的，如果不是他惹到教官我们才不会被罚啊。”
“嘘！小声点吧你。”另一个人尴尬的拉了拉他的衣服，让他不要再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啊？”他听到朋友没站在自己这边一起针对成卫，觉得下不来台，更加气火攻心。他本身心情就不好，正适合找个人来出气。
他邪笑着，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朝成卫砸了过去，成卫那时正小心翼翼的沿着道路行走，他离悬崖的距离只有五十厘米这么宽，成卫小心翼翼的往下看了一眼，腿抖得更厉害了。
“啊！”成卫被石头打中，委屈得不行，捂着后腰转身看那人：“你，你干嘛拿石头打我？”
“打你当然是看你不顺眼咯。”他走过来，掐着成卫的后脖子把他拉到悬崖边上，哇的一声松开了手，在看到成卫哭爹喊娘时捧腹大笑，真是太好玩了，怎么会有这么好欺负的人啊，他从来没用遇到这样的，他想着，以后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出气筒了，经过这么一遭，他觉得自己的心情都爽利了许多，又一次捉着成卫的后脑勺，把他推到悬崖的边边上作势要松手。
“啊！不要！”成卫都快哭了，在那人又一次哈哈大笑时突然变了脸，捉着他的领子大喊一声：“你不要杀我啊！”便将那人甩了出去。
“啊啊啊！”那人尖叫了一声，滚下了山崖。
这一幕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纷纷靠近悬崖边，探头望下去，却一点也没看到人影，只看到了陡峭的坡地上的碎石头，沾染了一片鲜血。
他们惊悚的望着成卫，心道这个小个子真的杀了人了。
“我好怕我好怕，他是自己掉下去的，和我无关和我无关。”成卫捂着头蹲下来，眼睛里满是恐惧。
在这时教练也知晓了此事，挥着伸缩棍对着几个吵着要救人的就一顿打：“愣着干什么，死了就死了你们还想下去陪他？耽误了大人的大事你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大人问罪起来可是要受罚的。”
“你还在蹲着，赶紧的回队伍里去。”教练收缩棍对成卫一指，此言一出人群立刻就散了，回到了队伍当中。这对于厉山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坏结果。
“起来吧。”余卫作为假装的朋友，关心地将他拉起来，带到了队伍的最后，教练看了他们一眼也没说什么，余卫就当他默许了。毕竟刚死了一个人，身为队伍里的老大肯定是要负责的，他也不能现在就把余卫怎么样，毕竟他们队伍承受不起再死第二个队员，再者，如果上面追究下来，他再处决成卫也不迟。
历山气愤极了，眼冒火星的转头看成卫，却不知成卫也在看他，微微睁着眼朝他勾唇一笑。走路的姿势也变成了昂首挺胸，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整理自己的衣服，拉好自己的头套。他傲慢地朝历山一笑，惊得厉山一个踉跄摔了一跤。
“他，他笑了。”历山大叫：“他故意的，这个人故意杀人，他故意杀了王金！”
余卫顿时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委屈得撅着嘴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他妈历山你疯了吧，别挡路死开！”其他人都觉得历山疯了，骂道：“你发什么疯啊，大家都戴着头套你怎么看见他笑？”
“他，他的眼睛笑了，弯起来。”历山说。
这句话是很没有说服力的，历山也知道，于是指着成卫说：“他故意的，他故意把王金推下去悬崖。”
“可是我们都有眼睛看啊，分明是王金把他压到悬崖边上，也是王金说要把他推下悬崖的。”另一个队友分析道：“如果不少王金要杀他，也不会自食恶果啊。”
这是一个讲道理的敌军，余卫暗暗点头，给他做出评价。
“丁晓原，你他妈再说一遍！”历山恼羞成怒，大骂道，就在这时候教练又走了过来，一脚把发怒的历山踹到一边：“少他妈废话，你，去救他，我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