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呢。”成卫远远的应了一声,慢慢走了过来。
“天哪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快去找余卫。”章卫有被他脸上的伤痕吓到,一把将背上的男人掀翻,冲上来抱他,虚空的戳了戳他的伤口:“怎么办,脸上会不会留疤?”
“没关系,大男人没有疤痕怎么像男人呢?”成卫爽朗地回答。
周祯闻言微微拧眉,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叹了一声,有的人为了活着,真的过得很艰难。
“走走走,快去找余卫。”章卫搭着他的肩膀拉着就走。
成卫疑惑:“找他干什么?”
章卫道::“他是医生啊。”
“他是吗?”成卫很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当然了,在暗卫培训学校的时候,他当过几个月的校医助理呢。”
成卫:“......”她宁愿让辛粒给她治疗。
就在这时清冷也到了集合点,成卫站在章卫旁边,受伤的手被他拉着,一层又一层的缠上绷带,章卫一边小心翼翼的包扎着一边呼呼呼吹气:“哦哦不疼不疼哦。
“你今天为什么这么乖巧?”
章卫:“......呃,我每天都很乖吖,哈哈哈。”
当然是因为胸牌他给你弄丢了啊!
他憨呼呼的讪笑了一会儿,刚好清冷来了,足够解他燃眉之尬。清冷心事重重的,章卫就问他:“你咋啦?”
成卫抿唇看了清冷一眼,没有说话,就是脸上的神色更沉重了。清冷回看他,道:“我没事,别担心。”
章卫挠头发:“我不担心啊,你为什么要说我担心你?”
清冷:“......”
“全体人员请注意,全体人员请注意。”余卫的声音传来:“五公里外涌现大量神秘车群,预计到达这里仅需七分钟三十六秒,希望各位做好应对的准备。”
众人:“......”
“清冷去锁大门,章卫把他拍醒,我需要他的帮助。”周祯指了指朱楚的下属,用了帮助二字。
“是!”
清冷到了仓库的大铁门前,朝站在门外的余卫远远的招了招手,余卫看见了回了一个手势,将车开回了工厂,两人合力才将大门锁上。
大门只留了清冷看守,余卫则上了车将车开到了他们几人的集合点。
“周大人,他们过来了!”余卫站上一面围墙,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说:“目测重卡有三十二辆,预测人数在三百人左右。”
周祯看了一眼手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小声说了一个词:“瓮中捉鳖。”
“老大,他醒啦。”章卫道。
周祯放下手机大步走过来,在他惊恐的神情之下冷冷睨了他一眼,拎着他转身就走。
清冷小声问章卫:“你是怎么把他弄醒的?”
“我用针扎他的手指。”
“......”
章卫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对,就是傻傻的望着周祯的背影,叹道:“哎,周大人说得没错,咱们现在就是水盆里的大鳖,等着被捉呢,这个仓库真的这么重要吗,我也没找着什么有用的东西啊,何至于他们这样下死手,这可是三十二辆重卡啊,这得多少钱啊。”
“不,不是仓库重要。”成卫道:“他们只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不可能抛下仓库离开的,就算离开了也合他们的心意,毕竟这里有许多资料证据,但是如果我们不走,他们就更有机会将我们截杀在这里,到时候,告到一舟盟那里都死无对证。”
成卫神情严肃道:“他们要对附庸局下手了,第一步就是周大人。”
三人跟上了周祯,只见周祯把朱楚的下属放在一张椅子上,礼貌道:“听说你有灵力,能屏蔽网络信号,请帮我把方圆三百米内的信号屏蔽了。”
眼前的男人,是朱楚的下属,朱楚有两个特别得力的下属,其中一个就是他,本事大,能靠一人的灵力屏蔽方圆五百米之内所有的网络信号,这一次朱楚外出带上他也是有原因的。
章卫问道:“朱楚为什么要带一个网络屏蔽员外出
呢?”
余卫道:“因为有需要,坦布尔首长失踪了生死不明,艾庭堡上面肯定乱得不行,为了维稳封锁消息才是最好的,可是这个朱楚和艾庭堡是死对头啊,他为什么要屏蔽艾庭堡的网络呢。”
“因为要造反。”成卫道:“如果有人要造反或者入侵艾庭堡,在首长失踪群龙无首的关键时候,屏蔽艾庭堡的网络,封锁消息使其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这样一来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余卫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刚咱们救的那个就是艾庭堡首长。”
“什么!”成卫瞳孔地震。
余卫:“大人说的。”
两人正聊到重要的地方,章卫跑了出去,大跑着去到厕所,又找来一跟水管接到水龙头拉了回来,章卫特别坏,贼兮兮的开了水,对周祯道:“大人,你这样是劝不了他的,要像我这样。”
说着将食指和拇指按在水管的顶端,使其受力被按压,水管口变小,水的冲击力增大,直接冲在男人的脸上:“他要这样才听话吖。”
成卫和余卫互看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均得出一个疑惑:他是跟谁学的?
“......”
两人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把这个锅推给清冷。
“大人,一定是清冷教他的。”成卫和余卫同时说道。
周祯:“......”
“咳咳咳!我说我说!”男子剧烈的咳嗽起来,表情痛苦。。
周祯:“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朱全,跟我家朱神一个姓的。”
周祯道:“那么请朱全先生,务必帮我将方圆三百里的网络都屏蔽了。”
“行,行!”朱全擦了脸上的水,说道。
朱楚一开始的确是在首长府办事的,而她出现在这个仓库完全是意气用事,她本不应该来这里的,可是她一听到周祯在这一带出现过,她就恨得牙痒痒,随便带了个人就下场了,现在,她也只能捂着伤口狼狈的离开,一路上都无法释放更浓烈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