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阿尉记者感觉脑中一阵轰鸣,耳边响起了巨响,原来他开枪了,可是自己并没有受伤,再睁眼时,辛粒已经扑了过去一把将他制在了地上,正手脚并用的夺他的枪。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叛徒!和利印姠一样,是个背叛大尊的叛徒!”
“你说什么鬼!”辛粒不懂他说什么,尾呙捉准了时机一秒反制,右手举起枪,食指按在扳机上,枪口直指辛粒的额头,正按下时,那边阿尉记者又砸来了一块砖头,直接击中了他的后脑勺,尾呙气急败坏,却也没有立刻去应对阿尉记者,而是奋力的想要按下扳机,辛粒右脚曲起,双掌堵住他的枪口,两人对峙着,眼见着辛粒就要落在下风,只听见砰的一声,子弹脱枪了。
子弹穿过了辛粒的手掌,与她的耳朵擦边而过,划上一道血痕。
“她被你害死了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好!”尾呙凶狠的说道。
“你说什么!”辛粒的眼睛突然一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利印姠这三个字就觉得浑身不适,就连呼吸都是痛苦的,她觉得自己难受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微微闭上又不得不掀开眼帘,那时眼睛已经变红了。
“她不会死!”辛粒赤目,眼中蓄满了恨意的清水,一把将他推开,捉着他的领子就将他掀了起来:“她不会死!”
“谁告诉你她死了的,谁告诉你她死了的!”她悲愤的怒吼。
尾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刺激到她了,只见她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术刀,指尖按着刀背往下用力,天翻地转之下刀刃翻了个方向,尾呙一惊,嘴巴都来不及合上,他觉得耳边划过一阵风,是刀刃割开了空气。呼呼两声,只有两声,飞快的刀锋往下劈,力气是很大的,脖子边上升起一股寒气,伴随着不知是谁的一声尖叫,他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那刀已经贴在了他的咽喉上。
“想不到几天不见,武功渐长了不少,是不是再过几天我就杀不了你了?嗯?”尾呙说完将手中的枪狠狠地朝身后一挥,可是辛粒又怎么会中招呢,这已经是他用烂了的招数了,第一次或许她会中计,再来第二次还吃亏那就说不过去了。
她一膝盖顶他在他的腹部,他疼得有些不可思议,心道这个女人进步得也太可怕了,随后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是你,西萝边。”
“呵呵。”西萝边微微阖上了眼睛,再睁开已经是另一个样子了,冰冷又凛冽。
“尔等小卒也配来打扰你姑奶奶。”
“去死吧你!”狠狠的一巴掌过去,差点没把他拍晕过去。
“西,西萝边?”
“我是,西萝边。”西萝边笑看他如病狗蒲伏在地,走到他身旁,一脚踩在他的手上,冷冷道:“我这个人最是牙呲必报,你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你说我这么做不过分吧?”
“啊!”尾呙痛苦的叫了一声:“你,你......”
“呵。”她蹲下身,一手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么?”
就在这时远处驶来了一辆过路车,辛粒提着他就往马路边走:“我送你一程。”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救命啊!”尾呙惊恐的叫唤着,眼见着那辆过路车越驶越近,吓得差点没昏厥过去:“别杀我,别杀我,辛粒,辛粒别杀我,放过我!”
“我是西萝边!”西萝边说着,将他放在了路边,那辆过路车呼啸而过,西萝边双手一推,尾呙的身体就会被卷入卡车中,滚上好几圈。
“呼!”浓烈的风吹起了黄沙,车行驶而过也会卷起黄沙,进入人的鼻腔能让人难受一整天。
“啊啊啊!”尾呙哀嚎着,西萝边充耳不闻,就在她要松手的时候,另一辆巨大的卡车从反方向驶了过来,直接朝过路车撞去,那过路车司机反应过来,一个急转方向盘加刹车,直接蹭上了马路边上的绿化带上。
“艹你他妈的生儿子没**的淦货,没长眼睛啊!”过路车好不容易停下车,猛地拉下车窗伸出头来,对着对面的大卡车司机就是一顿痛骂:“你他妈的赔钱!”
大卡车司机冰冷着脸,从右手边的扶手储物盒中拿出一把手枪,接连朝他射击了好几枪。
砰!砰!砰!
子弹从过路卡车的车窗擦过,过路车司机顿时吓得手脚哆嗦,急忙躲回了车里,一脚踩下油门扬尘而去了。
大卡车司机走下来,手里的枪指着辛粒。
这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身长消瘦,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穿一身米白色的长款毛衣外套,肩膀上搭了一条浅灰色的围巾,脚下踩着同款米白色的高帮马丁靴,一副森系文艺男青年的打扮,微长的头发扎了起来,身后留了一小节揪揪,西萝边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的身体不差的,而身上病弱的气质应该是天生本就如此,带着美感,令人窒息。
在如此天热的情况下穿这么多,的确令人窒息。
“好久不见了,西萝。”他笑吟吟地打了个招呼,食指依旧扣在扳机上,随时都有可能开枪。
“如果想他死的话,就尽管开枪吧。”她手中的手术刀依旧在尾呙的脖子上。尾呙惊叫起来,刀在他脖子皮肤深处一毫米处倏然停下,哗啦一声,在场的人竟然闻到了一股稀薄的类似尿液的气味,他颤抖着双腿后退,手上的刀不偏不倚地划破了他的脖颈,只要他敢再动一下,就会被封喉。
“w(达不溜)大人救我!她是西萝边啊啊啊!。”他真的很怕西萝边。
w笑着打了个响指,显然对西萝边手里的人质不太在意:“你终于回来了,真是有趣。”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算来都快有几十年了吧。”
西萝边不语,只拉着人质往后退了半步,k感觉到了,嘲讽地笑了两声,将枪收了起来:”你还是这么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