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粒:我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强盗。呃,那个......
辛粒否定三连!
“那你报警了吗?”薛荷问道。
“呃,那个,行,你们帮我报一个吧,我就,先回去了啊。”她怀疑这里的所有人都没安好心,将袋子背过身后,后退着回宿舍。
“你有什么苦就说出来吧,我们不会嫌弃你的。”他们用一副假装怜悯受害者的面孔看着她,看得辛粒心烦气躁:“我说了我没有被强迫,没有被掳走啊!”
“都说了她是自愿的呗,真是不检点。”白启伦抱着双臂,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没有啊,什么又是强迫又是自愿的,我听不懂!我除了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打劫的,啥事都没发生。”
众人:“你有!”
辛粒大喊:“我不承认!”
大多数人只相信自己所幻想的,哪里会在乎什么真相呢,就算是当事人澄清了,他们还是会替受害人想一些奇奇怪怪的苦衷。她一定是害怕大家以后都看不起她才说谎的。她好惨,她肯定是不想自己这种事情让别人知道吧。她一定非常后悔,非常自责吧,太可怜了。她一定是怕有的人用异样眼光看她吧。她一定是害怕被打击报复,所以才想息事宁人吧......
虽然都是吃瓜客的自作多情,但是他们还是会对此深信不疑的。
泰特皱眉,觉得他们一群人真是傻得可以,他走上前去将那些讨伐的无关群众赶下去,问道:“先不说这些,辛医生,有人举报你学历造假”
“欺负人呐~”谭千禧捂着脸大哭一声,坐到了地上哀嚎。
“......”
真的是特别入戏了。
辛粒:“......”
“欧仁院长。”辛粒没有给泰特眼神,而是走到欧仁面前,伸出手和他握手:“实在抱歉,第一次见面就给您添麻烦了。”
泰特:“......”这套路不对啊,她不是应该急着澄清的吗?
欧仁和她握了一下手,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有许多根针在扎他,有一股冷飕飕的痛感。他赶紧松开了辛粒的手,说道:“辛医生不解释一下吗?”
辛粒抬头望了一眼众人,道:“夜深了,我又刚刚回来对一切都不太了解,不如明天我亲自去找你,再给你解释?“
欧仁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答应了:“行......”
“当日事当日毕,其他的我算你不清楚,但是学历造假的事,你还是要说清楚的吧?”泰特公然挑衅正院的权威,他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欧仁院长的强烈不满,但是欧仁现在还在克制着,捂着拳头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辛粒看穿了他们内心的小九九,笑了笑,对泰特说道:“副院,我在和正院说话。”
“这......”泰特恼羞成怒,指着辛粒你了好久,到底没说出什么。这边正院心里舒适了,话也比较好说了,他一扬手,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说完了就散了吧。”
辛粒歪歪头,笑道:“那么就散了吧,欧仁正院,明天见。”
“等一下,过了明天就变味儿了,辛医生最好还是现在就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吧?”
这姓白的狗皮药膏烦死了,总是揪着不放。
辛粒说:“哎,我们五个人当初入职的时候,按照医院的要求把所有的资料都交给了人事部,为什么当初没有发现资料有问题呢?”他走到人事部主任面前,说:“不如我们现在把我们五个人的资料都拿出来重新审查吧?”
人事部主任瑟瑟发抖,如果他承认之前没发现资料有问题,那是疏忽职守,如果他承认把资料弄不见了,那也是他背责,不管怎么做他都要负责。
“这,这......”
泰特气道:“资料被人偷走了,我一想,只有你们的动机最大。”
辛粒摊开手,叹道:“副院似乎很喜欢打断别人说话,看来也不仅仅是针对正院嘛。我看推卸责任你们挺在行的,资料完完整整的交给你们,你们弄不见了却说我们有最大动机,说到底不过是找替罪羊来掩盖自己的失职罢了。”
人事部主任:“呃,那个.......”
“主任。”辛粒道:“你来说说,是你失职呢,还是他们造谣我学历造假呢?”
主任:“这,这.......”人事部主任为难,他知道辛粒在给他台阶下,如果他识相的话,肯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只要说后者,这件事和他就完全没有关系了。
“也不知道失职是什么惩罚。”辛粒轻悠悠的加了一句。
“是造谣!”人事部主任闭了闭眼,说道。他没有撒谎,因为他根本没认真看过他们的资料,肯定不知道资料上到底哪里有问题,哪里是假的,既然不知道真假,那就是造谣。
“资料我看过也查过,没什么问题,早就归档放到文件室了。”德玛医院有个传统,一般归档的文件就是确认无误的了,一般情况下没有领导的许可是不能重新查档的。
也不知道欧仁院长有没有资格查档,主任还是有些担忧。
辛粒对白启伦道:“不知道白医生对官方的解释满意吗?”
还坐在地上嘤嘤嘤哭的谭千禧见局势扭转,赶紧站起来,道:“满不满意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散了散了吧。”
薛荷道:“我们是合理质疑啊,我可以建议让辛粒和谭千禧重新考试吗?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正名。”
谭千禧微笑脸,心道:我谢谢你全家哦!
泰特道:“这是个好主意,你们还没有入职考试呢,就安排一场考试吧,考过了那就好,考不过就只能让你们离开了,你说呢?正院。”
他还将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读音。
辛粒打开自己的袋子,拿出里面的薯片打开吃,说:“那就重新考试,我们过了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只是......“她话锋一转,看着白启伦和薛荷,说道:“既然要考试,那就只能麻烦白医生们也参加了,这样才更公平不是吗?”
“考试是你学历造假,我们又没有造假,干嘛要考试!”薛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