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或许是两人的温度让辛粒觉得燥热,突然伸出一条腿来透气。他望着匀称纤细的长腿呼吸都停住了,更加不敢乱动。就这么一直撑了许久,直到最后实在困得不行才软绵绵的靠在她肩膀上,一会儿拨拨她的头发,一会儿戳戳她的鼻子,就这么玩着玩着也就睡着了。
患患探个脑袋下来,看了看,也不觉得奇怪,反正对他来说,周祯坐在地板上看她还是和她躺同一张床上,都没区别的。
虽然偶尔患患会发神经,但是更多的时候,他还是非常尊敬他的前任的!(作者:我看你是害怕被送去北寒山冬眠吧。患患:要你管!)故此也不会去打扰他。
明丽的蓝天之下一片汪洋茫茫,清丽的少女着一身蓝青色麻布上衣,一条束腰长裙站于烈日之下。炎热难耐她微微蹙眉,一手挎着竹编小篮,一手提着半边裙摆露出两节嫩藕般纤细的光洁的小腿,脚腕子一颠一颠的赤足踏在绵软的沙滩上,可就算如此冒着小腿被晒黑的风险也无法避免泥浆飞溅的狼狈。她有些嫌弃自己的裙子,撅着嘴晃了晃裙摆,偶尔弯弯腰扒拉泥坑,待泥坑又被新水装漫时,神奇的动物咕噜咕噜的吹起水泡。她得意的笑了笑,无情铁手往坑内一插,掏出了两个举着锋利铁钳示威的小螃蟹,差强人意的往篮子里一丢,继续下一场艰巨的任务。
突然,她转过身来,原来是有人叫她。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孩,他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脸色并不好也不爱笑,冷冷的看着少女,嘴里似乎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少女立刻变了脸色,空着的手一张一合一把手杖便出现在手中,她狠狠的往男孩身上抽了两下,见男孩露出吃痛的模样才下了火气,重重的哼了一声后露出个傲视群雄的欠打模样,而后重重的将篮子往地上一搁,指挥者男孩快快干活。
周祯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不免摇头失笑,虽衣着上像是农民的女儿,可长得未免太过娇气了些,甚至练仙子也不能与之媲美。只是他还未痴汉多久,男孩似乎发现了什么,倏地转过头来,周祯便看到了他的容貌。
原来,他就是自己啊。
画面突然一转,他努力的想要捉住眼前的美好,可天转地旋万物化为青烟浮尘消失在眼前,只剩下他脑中的记忆能算是他们曾经存在过的证明。他在梦境中痛苦的辗转悱恻,直到看到眼前的少女一把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年郎推开,而后大无畏往后退,坠落了无底的深渊。
梦里他悲恸欲绝,猛的睁开眼,枕边一片湿润。些许阳光溜了进来,让此时的地下室有了些光亮。身旁有了动静,他一怔,缓缓转过脑袋,辛粒正带着初醒的惺忪懵懵的看着他。
尴尬,太尴尬了,此时的自己比公开处刑的犯人还要羞耻,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怎么办,她一定当我是变态了吧,以后都不会让我接近了吧,看到我就觉得恶心吧......
他想了很多,都是自己被嫌弃的悲惨下场——她扛着行李,向他道别:“周祯,你太猥琐了,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了,后会无期!”他站在风中瑟瑟发抖,伸长了手想要挽留她:“不要啊~~不要离开我!”可最后她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站在身后的清冷鄙夷的看他一眼,抽搐着嘴道:“大人,你好猥琐!”而挂在树枝上的患患,则是见鬼一般跳下来将他暴打一顿,离开之前还不忘向他啐了一口口水!!(作者: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
他一阵颤抖,眼神躲闪,正见上方的患患缓缓飘下来,坐到椅子上撑着下巴看戏。
周祯:……
“额,那个......我不是...”他脸色通红,结结巴巴不知从何出口。
“你......”她舔舔嘴唇,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的眼睛...”
“哦,对不起!”他连忙将眼角的泪水擦干,轻咳:“那个,我不是....”
"你哭了?"她连忙撑起身,手足无措的抹去他眼角的湿润"别哭,你别哭……"
”咳咳。“他强行咳嗽缓解尴尬,辩解道:”没有哭,只是打哈欠罢了。“
辛粒:“???”
她挑挑眉,半信半疑的颔首点头:”可以理解,那么,你能说说您为什么会在我床上么?“
周祯此时才知何为进退两难。
”额,好吧我哭了,所以现在不能再问了......“他捂着脸,去tm的男性尊严,他大名鼎鼎的周大人话就撂这儿了,谁爱要谁要!
”......“
”哦,好吧。“虽然她很想知道周祯为什么哭,但是互相尊重要比她的好奇心重要得多。她抿了抿唇,听话的没有再问,开心的起床去吃早饭了。直到过了许多天她才反应过来,疑惑的询问自己,他哭了跟他和自己睡一起这两件事有什么因果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