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斋藤的话后,当天夜里,灵虚道长和阿坝族长重新调配了值夜的人员,加强了值夜巡逻,幸好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饭后,道长和族长给大家开了个会,把当前的情况告诉大家,让众人提高警惕并加快速度。斋藤申请给他们枪支,他说他们现在看透了,他们的上司早就不把他们当人看了,这次他被毒蛇咬伤,是族长救了他们的命,他们愿意跟大家一起,为了生存而战。道长没有同意斋藤的请求。众人略作准备,继续朝后走。
斋藤要求带路。他告诉众人,他们在要塞的时候,常到山虎寨侦探情报,时间长了,他们摸索出了一条别人不知道的小路。这条小路虽然不太好走,却比他们来时走的路近多了。
道长不同意让斋藤带路。道长的理由是斋藤他们知道的路,说不定那个滕森大队长也能知道,他们要是在路上设下埋伏,那就麻烦了。众人对滕森不放心,自然同意道长的意见。为了以防万一,阿坝族长把他带的蛇药拿出来,给众人一一分了点儿:“被蛇咬了后,马上口服,越快越好。”
众人似乎这才感觉到危险越来越近,接过蛇药好,皆仔细藏好,后面的路略微好走一些,众人加了行进的速度。然而,隐蔽在暗处的对手也加快了行动的步伐。
当天中午,众人匆匆吃了点儿午饭后,稍事休息。随着一声微弱的枪声,跟斋藤一起被蛇咬的日本人脑袋中弹,倒在地上。众人跳起来,找地方躲藏。斋藤等几个日本人喊着大家卧倒,千万不要乱跑。众人却没有斋藤等人的军事素养,慌乱之中,又有两个金族人中弹。
斋藤没有枪,只能指挥大家反击。一阵枪声大做之后,斋藤让大家停止射击。枪声骤停,朗朗乾坤,天地之间一片静寂。众人都在原地趴着,不敢动弹。
斋藤告诉大家,可以起来了,开枪的人走了,众人方才爬起来。两个金族战士和那个日本人皆是被一枪穿透脑袋,当场死亡。面对众人的惊讶,斋藤告诉大家,朝着他们射击的是一个狙狙击手,用的也是日本狙击步枪。滕森大队长曾经就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狙击手,因此他怀疑这是滕森大队长所为。
众人不知道什么是狙击手。斋藤给大家解释了一遍,然后,非常沮丧地告诉大家,这个狙击手是朝着他们这些日本人来的。显然,他是想杀掉他们,以免暴露要塞的秘密出口。
“放心,我们会想办法,让你们活下去。”道长安慰斋藤说。
斋藤苦笑一声,说:“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杀了你们。我犹豫了好几次,可是下不去手。因为你们救过我的命。”
众人一愣。道长问:“你有什么办法,能杀了我们?”
斋藤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包,道长看到了一小堆黑乌乌的粉末。道长一愣:“毒药?”
斋藤点头,要扔,被道长抢在了手里。
道长说:“我有办法了。”
道长的办法比较简单,那就是假装斋藤投毒成功,众人中毒死亡,引诱这个滕森出现。只要他出现,有阿坝族长和金族战士围攻,这个滕森应该是没法逃出去。
这个计划自然有风险。特别是斋藤,坚决不同意道长的这个计划。
“滕森大队长是个非常凶狠的人。当年苏联红军攻击要塞,他下令杀了躲在要塞里的几十名妇女儿童。就是用的这种毒药。”斋藤继续说:“他不会相信我会投毒,他已经肯定我跟你们是一伙的了,才开始用狙击步枪射杀我们。现在想想,让毒蛇咬我们,那只是他在试探我们的关系,看看你们能否救我们。如果你们不救,他会救我们的。哎,算了,不说这个了。如果滕森队长过来,他看到你们躺在地上,肯定会先开枪杀人。”
道长说:“这个倒无妨。只要这个人能够现身,我们就有办法抓住他。”
经过一番商量,斋藤勉强同意了道长的主意。当天再无事故。晚上,他们在宿营地发现了人影,双方却没有冲突。
第二天上午,阿坝族长派出两个金族战士,在前方巡逻,发现了那个狙击手的身影。狙击手自然也发现了这两个金族战士,他紧紧地盯着这两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他没有朝这两个金族战士开枪,因此,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金族战士安全返回休息之地。阿坝族长和灵虚道长从两个金族战士的眼神中,明白狙击手现在跟着他们两人也来到了他们的休息之处,并在严密监视着他们。
做饭的时候,斋藤装作提水,找机会把纸包里的已经换了的黑色粉末倒进了锅里。大家吃了饭后,皆装作中毒,大呼小叫倒在了地上。
斋藤带着张日和剩下的日本人,赶紧收拾东西,各自背上一杆枪,准备从此处逃跑,树林里突然有人用日语喊:“斋藤,歇歇吧,别演戏了,你们这些大日本帝国的叛徒,你们和支那人勾结,以为能骗过我的眼睛吗?”
斋藤大喜:“滕森大队长!您终于肯露面了!我毒死了这些中国人,您应该相信我了吧?”
滕森声音冰冷:“这么说,你知道我怀疑你们了?斋藤,要让我相信也可以,你把那个金族的族长扶起来,我朝他脑袋上开一枪,我就相信你是真的还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
斋藤一愣,转头去看阿坝族长。阿坝族长躺在地上不动。斋藤犹豫了一会儿,滕森冷冷地笑了一声,斋藤慌忙趴下,一声枪响,站在他旁边的日本人倒在地上。
张日忍不住,朝着树林里开枪。斋藤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命令,张日脑袋上也中了一枪,躺在地上。
张雷等人知道事情败露,纷纷朝着枪响处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