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她都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那种绝望感,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如果不是后来叶智宸找到了她,她恐怕早就自杀了!
所以,她恨苏盛薇,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为什么从前她将她害到那种地步,现在还不放过她!
好不容易,她才嫁进了叶家,她一直努力洗刷悲惨的过去,洗掉身上的污垢,虽然她知道,自己想再体会被叶智宸疼爱的感觉,是她毕生的奢望,可是她相信,只要再坚持一会,一定能成功的!
结果,苏盛薇回来了,这将她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了,残忍的,毫不留情的!
他刚才对她说什么?说他一直以来只是在内疚,只是想补偿她?既然他想补偿,那为何苏盛薇一回来,他就绝情地想与她分手,像是迫不及待地要踢开她,与她撇清关系?
不,他休想,即便是死,她也不会这般容易就认输!还有苏盛薇,她害她到这个地步,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叶智宸,我告诉你,你休想就这样将我赶出叶家!”
愤懑间,楚维仪挥手将桌案上的锦盒扫落,那通透的玉镯瞬间自锦盒里飞了出来,“叮哐!”一声脆响,摔成了三段。
叶智宸望着地上的碎片,黑眸一凝,森冷的目光仿佛能将人冻成冰。
“在我没发火之前,给我滚!”
楚维仪被他那骇人的目光所震,哭着转身跑了出去。叶智宸站起来,朝着那摔碎的玉镯走去。他将碎片一块一块地捡起来,装进盒子里,仿佛在检什么稀世珍宝,神情无比痛楚。
楚维仪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眼泪来不及被风吹干,又有新的淌下,由于外面光线太暗,跑到走廊的时候,她险些没跌倒,踉跄下她扶住走廊的柱子,一边捶打,一边发疯般地嘶吼,“叶智宸,我恨你,我恨你……”
渐渐的,她那迷惘空洞的双眼,变得越来越冷,里面慢慢凝满了恨意,她咬牙,叶智宸,既然你这般无情,那也休怪我无义!
司机看楚维仪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心惊,“四姨太,都这么晚了,您这是要上哪去呀?”
楚维仪眸光很冷,唇角却绽放出妖艳的笑,她说:“去歌舞厅!”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纸醉金迷歌舞厅前,楚维仪踩着高跟鞋,抬起下巴,高傲地朝里面走去。
这间歌舞厅,她偷偷与叶莹来过几次,所以在这里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台上的歌女打扮得极尽妖娆,正用慵懒而颓废的声音,喃喃地哼唱着歌曲。
楚维仪叫了酒,独自坐在角落里喝,迷离的灯光下,她的眼也是迷离的,看着不远处耳鬓厮磨的男女,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她想,这些人一定同她一样空虚,来这里打发寂寞。
不远处的男人,从楚维仪进来开始,视线就从未自她身上离开过,唇角浮起一抿笑意,那张阴寒的面庞仿若陡然现出一丝生机,冷魅的眸色一亮,像是头对猎物窥伺了太久的瘦,发动攻势前最后的蛰伏。
真是天赐良机……
一声程脆脚步声及近,楚维仪抬起头,看着面前男人的面孔,一双醺然的眼瞳微眯起来,虽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那人看着她,猝然发出磁冷的嗓音,带着些许觑然,“楚姨太,真是巧。”看她犹是迷惑地打量自己,又道:“鄙人蒋久青,楚姨太不记得我了吗?”
楚维仪终于想起来,此人是叶智宸的手下,年纪轻轻却已是军中参谋长,有一次去参加宴会,叶智宸还曾为两人介绍过。
只是今天他穿着一声黑衣,又戴着一顶帽子,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模样神秘又鬼祟,她才一时没认出来。
楚维仪冷然一笑,妩媚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妖娆,“蒋参谋长怎么也会来这种地方?”
蒋久青淡挑狭眉,道:“刚从前线回来,这回吃了败仗,心情不好,出来解解闷。”
“战场上胜败乃常事,蒋参谋长何必如此在意?”楚维仪娇声软语,轻吐兰音,指了指面前的位置,问:“既然都来了,那不妨坐下来一块喝一杯?”
蒋久青唇角一挑,脸上现出诡异的邪魅,目光灼亮,“恭敬不如从命。”
从歌舞厅出来的时候,喝了不少酒的楚维仪头痛欲裂,走起路来也摇摇晃晃的,蒋久青走过来扶她,而后带着她上了旁边的车。
车子最后在一处偏僻的居所停下来,蒋久青将楚维仪带到自己房间,楚维仪像是在傻笑,喃喃问道:“我不够漂亮吗?为何他从来都不愿看我一眼?”
蒋久青对叶智宸冷落楚维仪的事也略有耳闻,如今看她这样子,估摸着外边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他淫靡一笑,凑在她耳边呵气,“你很美!叶智宸不懂得爱你,就让我来,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男人的话语极尽下流与挑豆,楚维仪看出男人眼底浮现的邪欲,她还尚有些意识,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将面前这个恶心的男人推开。可是,一想到叶智宸的绝情,她又放弃了这样的念头,扬起妖媚的笑,她勾上了蒋久青的脖子,“那就来吧!”
既然这辈子,叶智宸都不会爱她,那她何不好好地放纵一回?反正,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在乎的,反正有没有她,他都无所谓!
蒋久青阴冷一笑,很快,房间里便传出不堪入耳的欢叫声……
这天,教会幼儿园放假,苏盛薇带着小墨去逛百货公司,她本来买了很多东西,小墨看她提着吃力,很懂事地说:“妈咪,我帮你拿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