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念西雨顿时一愣,是肖阳东疯了,还是她疯了?一个堂堂的副市长,怎么可能是乞丐呢?他还会是一个小人物?
“还记得那天早晨,你和顾一日在公园打闹,有一个乞丐躺在长椅上……”肖阳东的眼睛一时间有些迷离了,他好像是漂浮到了那个和念西雨初遇的早晨,那时候的念西雨是那么的无忧无虑,她的笑声是那么的清脆,她脸上的笑容都是幸福的。
“我,我好想没什么印象了。”念西雨想来想去,都觉得有些恍惚,似乎是不太能记得了,那个早晨到底是哪个早晨?人总是对幸福想记忆保持的不多,因为认为幸福是理所当然的。而人对于痛苦的记忆却比较深刻,因为认为那是命运对他的不公,所以怎么也不肯忘记。
“是啊,我就知道你会记不住。所以我才更加觉得我卑微。两年来,我一直在你身边扮演者卑微的角色,不敢出席你可能会出席的宴会,怕你看到我之后会尴尬,不敢早早的回家,怕打扰你的好心情,甚至于不敢多和你说几句话,怕和你说出来一些偏执的话,甚至于是大吵一架。我就是不想打扰你,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就是想要给你的是一种幸福的生活,你可以肆意的欢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可以继续无忧无虑,不必每天都为了衣食住行这些琐事苦恼,我想你有家人的陪伴,既然你的家人不在了,你还有我,还有我的家人,我希望他们能够给你温暖。我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想你还缺什么,我还能给你什么,两年,整整两年,我以为给了你这些就够了,却不成想,你依旧还是每天都会苦恼。西雨,我错了,我错的离谱。和一个限制住你自由的人一起生活,你怎么还会欢笑,你怎么还会无忧无虑。”肖阳东越说越缓慢,只不过声音里面一直都带着沉沉的哀伤。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怪罪念西雨,而只是在自责。一切都是他做的不好。
“东子,我……”念西雨听到肖阳东的话,心里忽然觉得很不好受。他没有想到,肖阳东竟然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他所做的那么多的事情竟然都是为了她。心里一下子愧疚都涌了上来,慌乱之间,念西雨叫了肖阳东的小名,东子。这不禁要念西雨想到了昨天晚上肖阳东给她留下的字条,署名也是东子。
“东子,哈哈,我等了这个称呼这么多年,却不成想你在现在才叫了我一声。”肖阳东终于忍不住发出了苦涩的笑,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了几张纸和一张银行卡,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缓缓的说道:“这张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这个房子给你,我再给你一张我钻石卡的附属卡,算作是你每天的日常开销。这个卡没有上限,你有需要就不用跟我客气,就算是咱们平分家产了。我知道你不缺钱,可是这是你应得的。”
“我不要。”念西雨瞥了一眼茶几上面的东西,漠然的开口说道。那些不外乎就是房产证和离婚协议了,她对那些黄白之物,没有任何兴趣。
“如果你还想我心里好受些,就收下。”肖阳东冷漠的看了念西雨一眼,似乎是还担心她拒绝,冷声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肖阳东,你只管你心里好受了,可是我的心里呢?有谁顾及过我心里好受些了吗?抛出了那张房产证不算,这张银行卡算是一张没有额度的提款机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肖阳东,你想要金钱补偿我吗?可是,你从来都不亏欠我金钱方面的东西啊!
随着门碰的一声关上了,念西雨知道,肖阳东再也不会回来了。
真的是不知道谁把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两个月之后,中国澳门。
一个普通的二楼小型别墅里面,一个男人绕过花园的大半边,走到了花园东侧的一个小凉亭里面。亭子里面,一个女人带着墨镜正靠在躺椅上,惬意的品着茶。
“念念,最近过得怎么样啊?”男人走到女人的对面坐下,然后缓缓的问道,没错,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念西雨。
“赢了两个。”念西雨并没有坐起身,只是对着男人伸出来了两根手指头,大有炫耀的意味。
“两亿港币?”男人不禁吃了一惊,瞪着眼睛开口问道。
“人民币。”念西雨缓缓的开口说道,口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似乎她在茫茫人海,碌碌人世中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了。
“念念,如果你能早点退出演艺圈来澳门发展,估计赌王的名头就是你的。”男人听言,不禁咋舌说道。他才不过离开了两三天,念西雨竟然有本事赚了两亿人民币,她不是赌王是什么?
“我对外都说我叫书生的。”念西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口中带着一丝笑意。她总不能对外界说自己便是名模念西雨嘛。
“看你唇红齿白的,又是剪了短头,戴着眼镜,确实是比我更像书生。”男人无奈的开口叹了一口气,没错,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书生本人,念西雨两个月来,都跟书生住在他这个澳门的别墅里。这种小型别墅,在澳门随处可见,既不太扎眼,又住的非常舒适,同时他们处于半与世隔绝的状态,住在这里又绝对安全。念西雨自从来到了这里就喜欢上了这里。书生他还是有些本事的。既然念西雨是跟她住在一起,出去赌钱又不能用自己的真名,于是,便称自己叫书生了。
“可是他们都不相信。”念西雨饶有深意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