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璃双担忧的看了一眼慕容纱月,慕容纱月心中一突,一把抢了过来,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将那纸张死得粉碎,面色铁青。
“去月国皇宫,我要跟那女人好好算一算总账!”
另一边,御花园内,皇后正为除掉了慕容明雪而沾沾自喜,笑着喂着池中的锦鲤,惬意之中,忽然听到有人慌忙的脚步声。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这声音分外熟悉,打眼一看是自己的小侄子赵洗,这孩子是他们赵家的独苗,只是自小被惯坏了没个定性。
“皇后娘娘,快,快躲起来,那,那……”赵洗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因为他刚随赵丞相回府,赵丞相就悠悠转醒,急切的叫他来报信,这慕容纱月,说这慕容纱月真的就来了,赶紧告诉皇后娘娘才要紧,让皇后娘娘赶紧躲起来,这时候若是皇后娘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赵家的半边天就塌了。
“本宫是一国之母!什么躲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皇后娘娘!慕容,慕容纱月来了!”
皇后手一抖,那喂鱼的小碟失手掉到了池塘里,下面的锦鲤跟疯了一般拼命的争食。
皇后身体有些抖,“她怎么会来!她怎么又来了!她不是不能报仇吗?”拿着帕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底气不足的说道,“本,本宫是一国之母!是月国的皇后!她,她小小,小小的公主也敢在我月国造次!”
赵洗看皇后不听劝告,有些慌乱,“皇后娘娘!这此更加非同一般!那个,那个慕容纱月嫁给了夕王司徒璃双,他们,他们是一起来的!”
皇后一听,身体就像后面的侍女软了过去,身后侍女感觉扶好,过了一阵,皇后才慢慢起身,整理了一下心情。赵洗看皇后的样子,也知道他们赵家的主心骨虽然是强装镇定,可实际上也是吓得抖。
皇后此时真是怕了,在这月国做皇后经过不少大风大浪,可只有一次让她永生难忘,就是一个雨夜,一个形如鬼魅的女孩掐着她的脖子,眉眼虽显稚嫩可却抹杀不了她极像那贱人的痕迹。她浑身是血,她双眼暗红,她,她是她这个无所畏惧的皇后的梦魇!
皇后那个悔恨啊,当初为什么没有斩草除根,让那个贱人生下这么一个怪物,慕容纱月的每一次功勋传来,都变成她心里的痛苦,他们赵家担惊受怕着,怕她来复仇,怕她举兵进攻月国,要知道,这月国有不少人心是向着她的,因为她是神话,她是战神,是赵家洗不掉的硬伤。
“当初,当初不是给朗星天下至毒断魄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死?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嫁给司徒璃双!”皇后歇斯底里摇晃着报信的赵洗。
她快要疯了,一个兰杀国的慕容纱月已经让她生不如死了,再加上一个夕国智勇双全的司徒璃双,她到底是欠了谁的,上天要在这个时候让她从高出摔下来。
“快,本宫要去华玉宫!”那里,在那里说不定可以逃过一劫。
“皇后娘娘,纱月远道而来,不出来相迎竟然要躲起来,是不是,有点太不成体统了?”皇后浑身一震,这声音,这声音是……
司徒璃双和慕容纱月缓缓的走来,这皇宫内卫对于他们来说简直视若无物,慕容纱月那眼皮一抬,皇后一抖。
“慕容纱月……啊……”慕容纱月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没有人敢阻拦,也没有人胆敢说话,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孤身闯入皇宫寻仇的小丫头了,而是代表着一个国家,扬名天下的慕容纱月!
“你不仅兰杀国的公主还是兰杀国的元帅!你,你这样做,就是让两国宣战!”皇后疾呼。
慕容纱月也知道,这个身份的转变也意味着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她能做的也只是从这里找寻姐姐的消息,眉头一皱。
身后的司徒璃双忽然开口,“也许兰杀国的身份太碍眼了,那么夕国的皇后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慕容纱月没想到司徒璃双会这样说,“璃双……”不管是谁的国家挑起战争都不好。
司徒璃双温和的笑了笑,安抚她的情绪,“纱月有兰杀国元帅公主,夕国皇后这两个身份。如果月国皇后娘娘想要同时得罪两国,让两国同时发兵,那么皇后娘娘,哦不,整个赵家都是月国的千古罪人,我司徒璃双可以有千百种方式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皇后和赵洗的脸色变得更加惊恐起来,这两国如果联手,月国那些老油条们一定会把他们先扔出去。
慕容纱月一听,也有些了解了其中猫腻,“说!害我姐姐是那一拨人动的手!现在我姐姐在哪里?”
皇后哪里受过如此待遇,她可是一国之母啊,可一抬眼看着慕容纱月的脸,那酷似揽月公主的脸就让她愤恨无比,是那个贱人吗?是她死都不放过自己吗?她当初所受的都要由这个慕容纱月一点一滴的讨要回来?
“纱月殿下……纱月殿下请住手!”来了一大队人马,正是刑部尚书海西,慕容纱月向他望了一眼,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似乎,很熟悉。
“这位大人是?”
“在下月国刑部尚书海西,见过纱月公主。”行了一礼。
慕容纱月看了众人一眼,却没有放开皇后。
“殿下……”慕容纱月疑惑的挑了挑眉头,忽然眼前一亮,若有所悟。不客气的将皇后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