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面颊微红,“那时阿洵昏迷,大家都慌了,而后我们的确找到了面目全非穿着嫣火公子服饰的尸体,但没有想到那竟然不是嫣火公子。”
慕容纱月激动不已,连自己被囚禁的心情也都好了不少,“我就说嘛!我就说嘛!嫣家的妖孽都是有九条命的,哪里那么就容易死了!”
“那现在呢?现在那家伙怎么样?”
“嫣火公子虽然找到了,但是因为身负重伤,完全是靠着妃娥的一瓶药吊着命,妃娥那丫头不知怎么了,跟着了魔似的,带着嫣火公子挑了我家几个得力的侍卫就去找隐士高人救命了。”
慕容纱月若有所思,还是有些担心,“嫣火应该还有救吧?”
若雨使劲点点头,“一定有救!一定有救!听妃娥的口气,就是有十分把握的,那丫头你可是不知道,若是谁说嫣火公子没救了,她就跟谁拼命呢。”
慕容纱月看着若雨一脸信任的样子也微微放下心来。此时嫣火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不过她呢?现今若此狼狈,不自救恐怕是不行。
“我们这是去哪里?”现今这马车虽然算得上是舒适,可是现今她身体实在是太虚,折腾的也没有几分力气。
“我们现今是先回川城,待这战后都处理妥当了,我们就回京,阿洵已经被封为太子了,皇上也是撑不了些时日了,纱月姐姐放心,只要有我若雨在,一定护你周全!”
慕容纱月十分感动,伸出手握住了若雨的手,她知道银洵现今是太子,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将来银洵就是一国之主,若是她慕容纱月进入里华国后宫,那就会跟在夕国后宫的境遇是一样的,况且有了银洵的防备,还有这霓石克星,她也跟当年的月妃没什么区别了,根本是插翅难飞。
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在这途中趁早脱身才好,不过……
慕容纱月挫败的看着手上的霓石,有这东西就算是她逃跑,不被抓住的机率也是微乎其微,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慕容纱月感到此时实在是伤脑筋,这霓石环竟然套在手上就打不开了,这石头还坚硬无比,敲也敲不碎,可如果先不破了这霓石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纱月姐姐……”若雨看见她愁眉紧锁的样子忍不住出声询问。慕容纱月不想让若雨担心,只得说些别的,问些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吧,“银洵以后是皇上,那后宫会有很多女子,你,你真的能接受吗?”
“我虽是不想接受,却也不得不接受了。”若雨看的很开,这是与慕容纱月当初见她的状况是不同的,想当初,她不过就是离银洵近了些,就在当她护卫的时候被百般刁难,还去买什么栗子,现今若雨却像是大彻大悟一般,让慕容纱月莫名的心疼。
“那个地位真的有那么重要?或者是你爱他爱的竟然不在乎他会有那么多女人?”
“地位当然重要,我们这女子若是没有地位,那就是一文不值,东海女子没有什么特别就是附属品,而我们的价值就是在于是谁的附属品。幸运的是,我爱阿洵,作为是他的附属品我是多么的幸运,当初没有经历过这些我不了解,但是皇权又哪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事情,每个人都要学会妥协,要不然就万劫不复。”
“可是妃娥就不一样啊!”
“这东海就那么一个妃娥,就那么一个可以抛弃所有东西抛弃韩子雪这个名字的妃娥,我做不到,我不是她,我没有那个勇气。”
慕容纱月懂得若雨选择的路,放不下就只能妥协,在东海女子的命。
马车忽然停下了,“若小姐,慕容小姐,请下车。”
若雨搀扶着慕容纱月下了车,远处站在的是丹溪和秦湳,他们看见面色苍白的慕容纱月下意识的别过脸去,他们不想看到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主帅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心里的愧疚又深了一层。
慕容纱月苦笑,这幅鬼模样真是影响她在将士们心中的英勇形象啊。
众人进入了城主大宅,慕容纱月被安排到西厢房,慕容纱月一进去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直至深夜忽然有人拼命的摇晃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竟然是丹溪!
“怎,怎么了?”慕容纱月第一反应竟然是银寒卷土重来,那她是有始有终的披挂上阵还是趁乱逃跑呢?
丹溪赶忙说,“我是来救将军的!”
“救我?”慕容纱月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讲义气!竟然可以违背银洵来救她,“不行!这样会连累你的!”她可不希望有人因为她而受伤。
“将军放心,这是若雨小姐和我们所有将领策划的,就算九皇子责罚也不会太重,将军是我们敬重的人,如此对待将军我们还袖手旁观,岂不是成了不忠不义之人!若是将军遭遇不测,我们这一生都难安!”
慕容纱月不再说话,心里感动万分,这些将士重情重义为了自己不惜受罚,大恩不言谢,若是自己此时扭扭捏捏倒是糟蹋了人家的诚意。
“走!”拍床起身,强撑精神,丹溪体贴的扶着慕容纱月,然后带着她从后门上了马车,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了川城城门,最后到了一出荒地,那里秦湳牵着马,对着慕容纱月点了下头,扶着慕容纱月让她翻身上马,慕容纱月浑身硬是挤出了些力气,拱了拱手,“多谢了!我慕容纱月永远记得你们!”
“将军快走吧!若雨小姐不知能拖住九皇子多久,您趁着她未发觉能走多远走多远,我们诸将会适时拖住他。”秦湳言语恳切,慕容纱月一拉缰绳,“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