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
“不服!”整个军营沸腾了,所有人高喊着不服,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说!丹溪皱眉,慕容纱月这样做不就是孤立他们吗?
“既然不服,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今日带着我看着不错的兵去打仗,剩下的所有将士不能离开这训练场,等我们回来,我让你们看看,你们该不该服!”
慕容纱月转头对着丹溪大喊,“出发!”
丹溪的左翼军就在全军的注目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这目光里有不屑的,有焦虑的,有眼红的,而左翼军却是面色如常,气势如虹,因为最前面的银甲红马让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她笔直的脊梁让人心生敬畏。
慕容纱月骑着马巡视了这为数不多的三千人,大喊,“不胜不归!”
“不胜不归!”左翼军跟着大喊,声音震天,不得不说这句话喊得极其有气势,让人心神一震,也震透了那些训练场内军士的魂魄,他们忽然有些恍惚,感觉自己没有加入这场战役说不定会后悔,说不定会悔恨一生。
慕容纱月一马当先,敏锐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以防不便,军队走到青枫涧绕了一圈,留下小队人们,大路上都是脚印,慕容纱月想了想,为以防万一,让众人绕了两圈,给人一种全体迎击的错觉。
留下一部分人马,然后才转回庆元岭,埋伏了起来,左翼军饶是训练有素也对庆元岭这地方有了抵触情绪,所有人几乎是在不敢置信的情况下埋伏了起来。
就是庆元岭,俗话说的好,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若是战争永远避开这庆元岭,那就会成为将士们永远的痛,每次走过就会胆战心惊,这是致命伤!
所有将士埋伏那庆元岭都难免有些悲痛,回忆起他们几乎是失去了一半将士,剩下的人也是好不容易突出重围,痛苦的回忆让他们浑身发冷。
丹溪忽然明白慕容纱月所说。
“若是不打这一仗,庆元岭就是硬伤,就算是后世也会记着这里的一场战役,这场战役对于六皇子一派是光荣,可对于九皇子一派可是耻辱!”
可是将士们到这里也都恍然大悟了,六皇子的人打死也想不到他们再敢去庆元岭,反倒是在青枫涧大战对于主帅嫣家人的身份合情合理,若是六皇子行动,不论是袭击本营还是赶往青枫涧都必将经过庆元岭,他们设伏必中!
慕容纱月高声说,“胜败就此一战!我们在这里牺牲了多少弟兄!你们还记得跟自己同生共死的人吗?眼睁睁的全部死在你们面前,我们那场战役付出了多大代价,今日就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所有人在内心里呐喊,这句话像是勾起了他们心中的魔鬼,让他们的恐惧和一直的颓废被一扫而空,他们现在只想要报复!报复!
慕容纱月高呼,“弓箭手,一树为掩护!”所有弓箭手立刻就位。
“步兵高处埋伏一半,准备碎石!”
“是!”步兵分流,各就各位,高处埋伏一半,剩下的埋伏在弓箭手旁边防止袭击。
慕容纱月最后吩咐,“骑兵到最隐蔽的地方候着!”骑兵目标太大看,有时候就是活靶子,这么精贵的骑兵可不能损耗了。
“是!”丹溪看着慕容纱月有条不紊的指挥作战,不由感叹,他丝毫没有用武之地,慕容纱月所做的无法挑剔。
慕容纱月指挥小队又组成了几个小阵法,以防万一。最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慕容纱月严正以待,最后对丹溪交代说,“一会儿千万不要挡在我前面,不要找死!”慕容纱月深刻了解血瞳的厉害之处,就是她自己也不一定完全可以控制的很好。
丹溪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时,就听见大批人马过来,距离已经很近,可慕容纱月却还是不动,丹溪焦急万分,明明人已经走来来,现在正在他们眼皮子地下!
而慕容纱月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六皇子的人马,想来这些人知道庆元岭是他们的硬伤,一点都设防,直接就冲了上来,毫不犹豫!
让慕容纱月不禁冷笑,这些人没脑子的武将小菜还真不配是她的对手!举起发号施令的手,停在半空,在大队人马进入峡谷中段时,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手向下挥去,进攻!
就在敌军毫不在意,以为安然无事的时候,碎石从山上砸下,无数弓箭手忽然从不明的地方冒出来射击,倒地声络绎不绝!这些都是远距离攻击,敌军大多数是骑兵避无可避,步兵奋力冲来想要反攻,可早已埋伏好的阵法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这一瞬间开始的疯狂的进攻让下面的人人仰马翻,打的是措手不及,六皇子的人马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竟然在这里设伏,慕容纱月冷冷一笑,又打了个手势,进攻竟然更加激烈,碎石和箭雨的袭击让他们应接不暇,前方主帅大喝,“撤!”
慕容纱月眼前一亮,她要的就是这句!手中放起信号弹,这是早就安排好的,青枫涧留下的人马看见信号就会向这里赶来!而他们就只用断了这后路!
“杀!”慕容纱月大喊,自己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所有人随着她的步伐都疯狂了起来向下冲去,六皇子的人们本来心就已经乱了,此时人马冲下来,他们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下意识的向看起来人少的青枫涧方向冲去。敌军人数众多,拥挤在一起,让他们腾不出手来运用武器。
慕容纱月红马银甲在其中闪亮耀眼,她骑着马拿着诛天,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