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可慕容纱月的心却比寒风要凉,她一把拿起酒壶,往嘴里倾倒,没有说话,她什么都不想说,喝了几口,似是想到了什么,将酒撒在地上了一些。
“骗子,说是等我回来喝酒,现今却是一睡不醒了,你这骗子嘴里没一句实话。”慕容纱月埋怨,可面上有的只是苦笑。
风呼呼的刮着,像刀子一样让人的面颊生疼,远处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走来,慕容纱月警觉的站起,那老人不言语,只是在墓前摆放了一壶新酒。
慕容纱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举一动,那老人又恭恭敬敬的拿出一个包袱,包的很厚,看样子也很重,忽然,他对着慕容纱月跪下将东西双手呈上,慕容纱月一愣,接过东西,缓缓打开厚布料包裹的包袱,眼前的东西让慕容纱月差点流出眼泪,是银色的盔甲!
这盔甲是专门为慕容纱月打造的,女子的身形纤细,盔甲的材质坚硬无比但与寻常盔甲比起却是极轻。
“这是少爷生前为您打造的,希望您可以穿着这个为少爷报仇雪恨!老奴这就跪下了!”言罢那老人想要磕头,慕容纱月将他扶起,没有说什么,那老人又走到了墓碑后,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拿出了一柄发亮的长枪,慕容纱月接过挥舞了几下,不由再对那长枪细细打量。
“诛天,这柄枪叫诛天,少爷生前说过这世上,只有您配得上这神枪!”
慕容纱月一直不说什么话,将诛天插在地上,拿起新的酒壶,灌起酒来,烈酒顺着她的脖颈下流,她却毫不在意,猛然将酒壶砸在地上,老人识趣的离开了,慕容纱月走到一个僻静处将盔甲换上。
慕容纱月面容渐冷,银色的盔甲灿灿生辉,她站立在那里就像是天生的战神!墨色的长发在银色的头盔下被风吹着,整个人都显得狂妄,慕容纱月矫健的身姿翻身上马,银甲红马!仿佛她本就是为战场而生的!
她调转马头,用诛天神枪指着嫣火的墓碑大喊,“不胜,不归!”
慕容纱月疯了一样的驾马,红马像狂风一样奔起来,随着寒风的雕琢,她眉眼像是在蜕变一样,没有了少女的情愫,没有了正常人的怜悯,没有了含笑的眼神,没有了情感,她是战争的机器,是战神!
慕容纱月骑马再一次站在军营前,所有将士都惊呆了,他们看不出这人是谁,那银色的盔甲耀眼的像天上的星辰,慕容纱月不苟言笑,面色冰冷,双唇紧闭,绝美的面容在侧面看来比起以往的面容,多了说不出的坚毅,她没有说话,却是不怒自威,赶忙有人进去通报,南嵩和武将们都出来看到这阵势一惊。
慕容纱月就像是天上来的天将,只是一眼就让他们想要下跪顶礼膜拜,南嵩上前,可是越看越不对,这人太眼熟了,忽然反映过来,这,这不就是刚才那个女子!
“是你……”可慕容纱月一抬眼却让他说不出话来,那气势真是不容他插嘴。
“你!”慕容纱月拿着诛天指着南嵩,诛天问世泛着诡异的红光,可在慕容纱月手中却是像一个乖巧的孩子。所有人惊呼,“是诛天!竟然是诛天!那可是神庙里的神枪!她究竟是何人!”
南嵩知道,一个可以拿诛天的人绝对不是好惹的,向前一步,暗想是不是刚才的无礼所以来寻仇,慕容纱月却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她翻身下马,每走一步都像是开天辟地一般,让众人心颤。
“比试,胜者掌军权!”
南嵩再怎么说也是一方武将,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你欺人太甚!”
慕容纱月看了他一眼,似是不屑,挑了挑眉,“怕了?”南嵩气急,“众将士将此人拿下!”
“谁敢!”慕容纱月大喝,诛天一扫,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向后推开,慕容纱月将诛天重重的砸在地上,地上立马就出现了一个深坑。
慕容纱月高举银洵当初给的信物,“这是九皇子给的信物,我代表嫣家而来,与我一战,你敢否!”
南嵩大声嚷嚷道,“你胡说!你就是来……”
“你敢否!”
南嵩不敢看慕容纱月的眼睛,退后一步,“你莫要嚣张,你,你……”
“你敢否!”
“众将士听令!将此人拿下……”
“你敢否!”慕容纱月声音掷地有声,让人热血沸腾,军营里的大部分将士都出来了,看见这气势非常的人对着他们看不上眼的南嵩质问,你敢否应战!
这才是他们心目中将军!英勇无畏!所向无敌!没有人上前去,甚至有人激动起来,喊出声,“南将军,你敢否?”声音从角落里传出,声音虽然颤抖,但却是说道了众人的心坎里。
“南将军,你敢否?”身边一个武将终于忍不住出一口气,如此懦弱,纸上谈兵的主帅一直让众将士送死!他为什么不敢应战!
“你敢否!”众将士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南嵩面红耳赤的大喊,“都反了吗?你们都想造反吗?小心全部军法处置!”
他以为自己的话起了威慑的作用,不料却激起了将士们的血性,众人齐声大声喊道,“你敢否!”喊声震天就像是要问到南嵩心里。
南嵩焦急万分,“反了!反了!”
慕容纱月神色如常,看着他,耐心的等待着这结果,南嵩看了慕容纱月一眼一咬牙,一跺脚,“我应战!”
众将士一片欢呼,慕容纱月听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结果,点了点头,正要拔出诛天,南嵩有些胆怯,眼睛一转,“你们可知这人可是女子!你们一群人被一个女子带领打仗,可不是让人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