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你回来!”慕容风急得欲跳脚,但又生怕刺激到某人,只得在那里干瞪眼。
玄墨很满意慕容风的难得知趣,毕竟时间还差个一会儿,正好用来拖延,想了下,便道:“正如你所看到,都站在悬崖边上,当然是跳崖了,不然多可惜!比起嫁给你,应血誓坠落山崖粉身碎骨我更能接受一些,更何况这里风景好空气也不错!”
“你……你若是敢跳下去,朕就让用云晟太子和柳柳来祭奠!而且,你别忘记了,月莳还没有完全没入云层,只要朕彻底开启雪澈珏,她便会灰飞烟灭,到时候她和流花影一死,这里便是朕的天下,朕首先就会踏平你周楚……”
慕容风面对着已经半只脚要踏空的玄墨,开始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下出来的依旧是威胁。
又是万变不离其中做法,玄墨忽然觉得泰山易移本性难改这几句话十分的有道理,至少叶桓是这样,哪怕是转世重生成为叶桓依旧维持着原本自私而执拗的变态性格。
只是,这一次慕容风也好,叶桓也罢,还是要面对失望的结果。
玄墨早在慕容风到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那层结界和那道符咒,耗费了她大部分的力量,为的就是让慕容风看到的景象变得极度缓慢,给她留有了后路。
如今月莳已经完全地没入了云层,在光影莲花的消失的地方出现了巨大的隆起并且短时间停留着,雪澈珏已经对月莳产生不了任何的作用,相反倒是可以对她有所助益。
当然,慕容风看到的还是月莳在逐渐沉降的一幕,所以他不断地催化着雪澈珏的力量,意图相当明显。
不多久,雪澈珏就发挥到了极致,玄色石也跟着产生了呼应的效果,玄墨只觉得全身突然浮空起来,像是有着吸引力般不由自主地往着云层中融起的方向而去。
慕容风立刻觉察到了不对,马上收回雪澈珏,同时破解了那层幻像结界,发觉已经来不及了,玄墨大半个身子已经落入了云层之内,笑得灿若朝阳。
“玄墨,你给朕回来!”
“你回来,你是朕的!你是朕的!”
“不对,你是我叶桓的女人!”
“冥炎已经死了,你快回来,你这样会粉身碎骨,你……”
慕容风不断地嘶吼着,试图用灵力来拉回玄墨或者索性跟随而去,却发觉自己突然无法动弹,整个人被玄色石的光芒僵持在那里,连雪澈珏都失去了光泽,黯淡无比。
“无论你是谁,至此,你我再无瓜葛!最好记得,若是再能相见,便是天人殊途,哪怕倾覆所有,我都会向你讨回所积欠的一切!”
在消失的一瞬间,玄墨留下了她的威胁,畅快淋漓地如大雨瓢泼,让慕容风措手不及地颓然倒地。
哪怕没有了灵力禁锢,慕容风都没有了力气再移动分毫,眼睁睁地看着那漫天的银色云海便成了白色。
此时,太阳露出了云层,新的一日重新开始,而慕容风却是满脸的灰败与绝望,任由姗姗来迟的慕容离搀扶着离开。
或许,到了这份上,慕容风才明白,玄墨与他已经完全不可能。
他们之间有的只是血海深仇,如今更是横膈了难以跨越的等级。
他是皇帝又如何?空有一身灵力又如何?
不过是比常人对了百来年的生命而已,终究会在轮回中消逝,而那个女子早就抓住了刚才的机会,涅磐重生,说不定在某一天的机缘巧合下,得到永生不灭的幸运。
清晨的山间有着彻骨的凉风,而慕容风的身上比着那寒风更甚,呈现出心灰意冷地态势,整个人冰得如万年沉寂的冰山,连慕容离都为之战栗起来。
忽而,他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兄,这大婚该如何?”
蓦地,慕容风回过头去,再一次望向无边的云海,出神地说道:“月莳先生病故要进行国丧,长公主为此重病卧床!婚礼延期一月,择吉日举行!”
“可是长公主已经……”
“她会回来的!如若不然,便用云晟和柳柳祭旗,朕要出兵周楚!”
说话间,慕容风的眼中一片猩红,如缓缓流淌地炙热岩浆,随时会吞噬周昭的一切。
玄墨,我叶桓于你不死不休!
断崖脚下,一位邪魅至极的黑衣男子仰望着上空,一脸的焦躁,时不时不忘记白一眼抱着月莳傻笑的流花影,心里无比的嫉妒。
这该死的慕容风,最好不要再毁了他和墨儿重逢的机会,不然他第一时间便是毁整个尧舜,去他的劫难和时空限制,他特么再下去要成望妻石了。
终于,在云层变幻的刹那,男子等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几乎是凝神屏气地往他心念的方向飞去,一把将人拉入怀中,闻着熟悉的气息,亲睹着那思念已久的容颜,竟然眼角开始湿润。
真他妈见鬼了,他堂堂冥王竟然会哭,可是为什么,他又想笑?
“冥……炎……”
玄墨知道会有人救她,没曾想竟然是几乎不可能的那个人,连穿透云层重生时候遇到的剧痛和扭曲都忘了干净,颓然地放松了所有紧绷的神经,昏睡了过去。
真好,是他救了她,她还可以再见到他,哪怕是梦境,也足以了!
“喂,墨儿,墨儿……流花影,你特么快把月莳扔了,来看看墨儿,她怎么了,她怎么了!”
“哼,你说怎么了?没看到她和月莳一样吗?当重生是玩么?更何况你女人竟然在借着契机提升到了神皇领域巅峰,离天纵领域只有一步之遥,假以时日便能够突破,还不用再历劫,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