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吗？”月追问道。“这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吗？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让我做出这么残忍的选择吗……”
“必须。”男子说。
“——但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些。阿月，我不知道你究竟喜欢谁，如果可能的话，我不希望错杀你喜欢的人。”
“可我希望他们都活着。不对……他们是一个人，好吧，好吧你赢了……但是我还是坚决想让他们都活着。可以吗？”
月看着男子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男子不会忍心拒绝他。“你能做到吗？都活着。”
“……”男子看着他，眼中划过一丝困惑，仿佛并不理解少年为何要说出这番话。
“都活着，一个也别死。就算是你。”
男子这下彻底愣住。如果说刚刚这个少年让他感到震惊的话，那么这个时候，他几乎忘了自己凭着本能追过来的目的了。
月还要说什么，看着男子的表情，莫名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此刻，他趁着男子不注意，迅速从他的手中抽出那封自己用卡尔维亚语言写的信。
然后他试探着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系统出了问题，我总是有种感觉……你或许……认识这上面的文字？”
“嗯。”男子凝视着少年，没有任何隐瞒。“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看过之后，大概能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
“还有就是……小飞！你快来看看！”月忽然冲着床上喊道。“没关系，现在可以说话——”
闻言，被子鼓包的那一块动了动，小飞探出头来，假装揉揉眼睛，来掩饰它的虚心。
“怎么啦呆瓜月？”
尽管小飞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飞过来的时候也不敢太靠近看上去有点冷肃的男子。
月指着它，让它停在半空，说道：“诶诶，你就停在那里好了，就这样，看看君无极、好吧，君无极和君有涯的结合体，他跟我站在一块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小飞奇怪的嘟囔着，按照月的话来回看了看，然后问道，“我应该发现什么吗？”
“当然了，”月煞有介事的看了看男子。“小飞你再仔细看看？比如他跟我……某一瞬间……好像有点像？”
“哈？这算什么啊……”小飞无语望天，翅膀扑腾扑腾的，不以为然。但是当它的目光再次转向稍显肃穆的男子时，猛然跳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念头。
“诶？呆瓜月……你是说……”
月点点头，他很高兴小飞也跟自己有了同一个看法。“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看到少年跟一个会说话的动物聊的是自己，男子终于将视线从月的脸上挪开。小飞吓得直接捂上了眼睛，迅速飞向月的身后，脱口而出道：
“大侠手下留情！某个瞬间你真的有点像呆瓜月的感觉！当然了，这都是呆瓜月的发现！”
月：“……”
一把将秒怂的小飞给拽到身前来，月看着现在不知道情绪稳不稳定的男子，解释道：“抱歉，刚刚总感觉我们之间的身份无形中互换了一下……”
“有种你是AI，我是人类的错觉。”
男子没有回答，他在思考AI是什么，正听到月又问：“那个，在你动手之前，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身上的图案？就在这里的右侧——”
月指着他的腹部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