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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唐狄公案·壹(13)

不一刻,侍者摆上银箸、佐料,旋即端上一大盘清蒸红蟹。顾孟彬掰开几只与狄公。狄公用箸搛出蟹壳内雪白蟹肉,蘸了蘸碟中拌有姜末的酱油,送入口中,觉得味道极其鲜美。品尝一小盅黄酒之后,狄公对顾孟彬道:“方才我二人说话之间,员外似乎十分肯定樊仲庄园里那女子即是员外之妻。只因当时金桑尚在,故此我不便多问。不知员外有何理由怀疑娘子不忠?”

顾孟彬闻言,顿时眉头紧锁,低头沉思良久方道:“大人,在下与一名教养迥异之女子成亲乃是天大的错误。顾某虽富甲一方,却并不曾读得多少书,因此心中羡慕读书人家,一心要娶书香门第之女为妻,以为可光宗耀祖。如今想来实在愚不可言。虽说我二人新婚仅三日,但顾某知娘子心中并不愿与顾某婚配。顾某竭力讨之欢心也无济于事,平日里她只是不愿多说一语。”说至此,顾孟彬突然悲哀地道,“她因自己学识教养好于在下,故而觉得在下配不上她。在下自思或许她与那樊仲早有往来……”

顾孟彬嘴角抽搐,说不下去,顺手拿起酒盅,一口将酒饮尽。

“作为局外人,”狄公开口道,“很难评说夫妻间之事,此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承认员外有充分理由怀疑自家娘子,然而我个人十分怀疑那与樊仲私通之女子便是员外之妻,甚至亦不能肯定员外之妻真的已被杀害。说及员外之妻,我想,员外应比狄某更加清楚其人际关系及如今的复杂处境。倘若员外知之,还望及时告知我,此事关乎员外家眷,员外须多为自身着想。”

顾孟彬迅速地睨视了狄公一眼。狄公以为他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顾孟彬却平静地说道:“大人,顾某所知均已告知大人。”

狄公闻言,随即起身。

“我见河面雾气渐浓,”狄公道,“天色不早,该上路了。多谢员外盛情款待!”

顾孟彬引狄公上轿,二人相互揖别。轿夫们抬着狄公自北城门入城,穿过城中数条大街,沿原路又折向东城门而去。此时轿夫们个个腹中饥馁,皆快步而行,意图速速抵达白云寺,好讨碗饭吃。未几狄公一行便抵达白云寺。门口僧人见狄公又乘轿归来,不禁好生惊讶。

轿夫们将轿停放在前院内。狄公下得轿来,见此院内空无一人,但听得大殿内传出单调却响亮的诵经声。显然,此刻僧人们正在做晚间的功课。

此时从殿内走出一名年轻气盛的小和尚,上前迎接狄公,称说长老与慧鹏监院正在大殿内率领众僧晚间诵经,暂不能出外迎接,请狄公先去长老禅房内饮茶稍候。

狄公遂跟随小和尚悄无声息地穿过寺院。将及后殿,狄公忽然止步叫道:“后殿起火了!”

但见后殿院内火光熊熊,一股浓烟汹涌翻滚,冲天而起。

小和尚见狄公惊诧,笑将起来。

“那不是着火,是要将死去的智海火化。”小和尚道。

“我从未见识过火化情景,想来一定十分壮烈,此番正好看个究竟。”说着便要往那烧火处去,小和尚连忙伸手拽住狄公臂膀。

“外人不可观看火化仪式,这是寺规!”小和尚道。

狄公甩开小和尚的手,厉声道:“小子怎敢如此无礼!本县念你年轻无知,且饶恕于你。休要忘了此时你是与本地父母官说话!只管前面引路便是,莫再多言!”小和尚不敢阻拦,只得乖乖引着狄公去那后殿观看火化景象。

来到后院,狄公见后殿前空地上摆着一口敞口炉灶,里边冒着熊熊烈焰。附近无人,只有一名僧人正奋力拉动风箱。那僧人身边放着一只陶罐,离灶不远处则摆着一只又长又大的木箱。

“那尸首现在何处?”狄公问小和尚道。

“那木棺里的便是。”小和尚气鼓鼓地答道,“今日晚饭前不久众僧才将智海遗体从衙门里抬回来。待烧化后,骨灰即盛放在那只罐里。”

说话间火势越发大了起来,烤得人灼热难当。

狄公见火化不过如此,便对小和尚道:“前面引路,本县去长老禅房等候!”

小和尚将狄公引至通往长老禅房的曲径处,便转身去寻长老。这小和尚似乎早已忘了要为狄公泡茶一事。狄公对此并不介意,只管独自循曲径向前走去。将近木桥处,一阵凉爽湿润的晚风自山涧吹来,令狄公心神俱畅,比之方才火边熏烤,不知要舒适多少倍。

狄公正待上桥,忽听得一阵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便停住脚步,侧耳倾听,却又并不闻动静,只有山涧里水流的声响。刚待起步,忽又传来呜咽之声,且渐渐响了起来,但不久又弱了下去。那声音似传自弥勒洞内。

狄公迅速登上木桥,欲去对面洞内看个究竟。可刚走了两步,狄公便突然止步不前,一动不动。透过山涧升起的雾气,狄公发现木桥对面隐约立着一人,那人不是别人,却是死去的汪县令!

狄公惊惧万分,心头仿佛被揪住了一般,只是愣愣地望着对面一身灰袍的幽灵,说不出话来。只见对面那幽灵两眼深陷无珠,黑洞洞地盯着狄公,凹陷的双颊上满是腐烂的霉斑,无声无息,好生怕人。那幽灵缓缓抬起瘦骨嶙峋、透明可怖的右手,向下指着桥面,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狄公顺其所指,低头看着桥面,但见桥面横铺着几块宽宽的木板,别无他物。抬头再看那幽灵,却已无影无踪,面前只剩蒙蒙雾气。

狄公浑身一阵哆嗦。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右脚去那桥中央木板上探了探,那木板忽地从桥上坠下涧去。狄公听见木板摔在深涧石头上的响声,心中好一阵惊惧恐慌。

狄公伫立原地呆呆地望着脚前黑洞洞的深涧,如此过了许久方倒退数步,用衣袖擦去额上冷汗。

“让大人在此等候多时,贫僧深感愧疚。”狄公身后忽然有人言道。

狄公吃了一惊,倏地回转身来,见慧鹏站立在身后,便伸手指指桥上,示意慧鹏看那木板空隙处。

慧鹏探头一望,随即皱眉道:“小僧曾多次告知长老,此桥木板已朽,必须替换,不然终有一日会出大事。今日果然不出所料!”

“方才险些便出了事故!”狄公面无表情地说道,“幸好我止步及时,方未坠落深涧,不然早已粉身碎骨矣。当时我听见洞中传出哭泣之声,使我一时未再前进。不知这哭声究竟是何人所为?”

“哦,大人,那不过是夜枭的叫声罢了。”慧鹏道,“那洞内有它们的巢穴。十分抱歉,长老此时仍在诵经说法,不能即刻下坛来陪大人说话。不知贫僧能为大人做点什么?”

“你只需向方丈转达本县敬意即可。”狄公道。

十二

却说这日马荣领命护送裴苏娘去她姨母家中。到了姨母家,他见那姨母年纪虽长,却是个极其爽快好客之人,拉着他,硬是要他吃了饭再走。马荣无奈,只得坐下匆匆喝了碗米粥方才离去。这边乔泰在衙门口卫卒房内坐等马荣多时,不见他回来,不得已便与班头一起吃了饭。吃过饭后,已是未时,马荣终于赶回。乔泰将狄公吩咐之事一一告知马荣,二人即刻骑马出衙,向城中行去。

来到街上,马荣对乔泰道:“兄弟,你可知那苏娘送我离去时对我说了什么?”

“你总能迷惑女人。”乔泰漫不经心地回道。

“兄弟,女人的心思你不懂。”马荣道,“苏娘与别的女人其实一个样。你知道,女人通常不会马上说出自己的心思,只待想好了才会说出。不过,她倒是说我心地善良。”

“我的老天!”乔泰听马荣如此说,禁不住叫了起来,“你,善良?真是个又傻又可怜的姑娘!不过,我却不需担忧,你不会得逞的,因你没有一块土地。你不曾听她说她要土地吗?”

“可我有其他东西。”马荣得意地说道。

“兄弟,我倒是劝你现在少将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的好!”乔泰道,“方才班头与我说了阿光的许多事。我二人不须在城中寻他,那厮只是偶尔进城来喝酒赌博而已,并非城里人。我二人须到城外乡邻寻他,那里才是他常来常往的地方。”

“既然那厮是个乡巴佬,”马荣道,“我便不信他会远走他乡,想必那厮就在原处,或许去了城西林子也说不定。”

“为何乡巴佬便不会远走他乡?”乔泰反问道,“我想那厮尚不知晓衙门已知是何人杀了那对男女,因此还不会远遁他乡。我若是他,便会悄悄待在近处静观数日,看看风向再说。”

“既是如此,”马荣道,“若我二人此时先往那破庙里搜寻一番,或许能一举两得也说不定!”

“这回你说得还算在理。”乔泰笑道,“也罢,便去那里看看再说。”

当下二人便自西城门出城,顺大道向离樊仲庄园不远处的破庙驰去。到了破庙近处,二人先去路口哨卡处将马匹交与里面卫卒看管,然后便徒步向破庙走去。二人见道路左近林木茂密,树荫蔽日,不易被人发觉,便贴着路左侧行进。

不一刻便来到那破败不堪的寺院门前。乔泰轻声道:“班头说阿光那厮虽愚笨粗鄙,却精通穿林夜行之道,平日里也喜使刀弄棒,略知拳脚,因此我二人切不可大意。若是那厮真在庙里,须暗地里接近他,不能让他发现我二人行踪,先自溜了。”

马荣点头应允,弯身钻入寺院内草木丛中,乔泰紧随其后。

二人悄悄贴近庙宇。马荣伸手拨开面前树丛,示意乔泰近前。二人仔细观望,只见满是青苔的院落里边有一座大庙,墙上砌石已经风化,一条残破不全的石阶通向庙宇入口。庙门洞开,大门早已不知去向。庙门附近蒿草中有一对白色蝴蝶翩翩飞起,似乎受到惊扰。

马荣捡起一块石子,扔向庙墙。石子打在墙面,落到石阶上。二人凝神屏息紧紧注视黑洞洞的庙门。

“庙里像是有些动静!”乔泰轻声道。

“我从正门进去,”马荣道,“你绕过去,从侧门入内。若是发现什么,吹哨为号。”

二人分头行进。乔泰钻入草丛,往右边绕进,马荣则俯身往左向庙前摸去。待其摸至庙宇墙基左边拐角附近,便轻轻纵身跃至庙墙边,背贴庙墙侧身移步至正门石阶。屏息倾听,一丝声音皆无,遂疾跃上台阶,悄声入室,背靠在门边墙上。

马荣进庙,眼前先是一片漆黑,但转瞬间便可视物。屋内昏暗无光,偌大一座殿堂除靠里墙放着一张满是灰尘的香案,香案前佛龛内供奉着一尊佛像外,别无他物。殿内尚有四根大柱支撑着屋顶上的横梁。

马荣欲将侧门打开,以便乔泰入内,刚走至一根大柱边,忽听头顶上方微微一点声响,急忙将身一侧,抬头往上一瞧,只见一个黑影扑将下来,重重撞在马荣左肩上。

马荣被重重撞倒在地。那黑影亦跌倒在地,未待马荣起身,便又迅速跃起,扑向马荣,恶狠狠地便要来掐马荣咽喉。马荣见来者不善,说时迟,那时快,双脚向那黑影心窝处一蹬,便将那人蹬开一丈有余。马荣迅即翻身爬起。那人不待马荣立稳脚跟,便又扑将上来。马荣飞起一脚向其腹部踢去,那人闪过一边,伸手将马荣紧紧抱住。

二人气喘吁吁,均使出浑身气力,欲要扳倒对方。那人长得与马荣一般高大,但显然未受过正规打斗训练。渐渐地,马荣占了上风,将那人压在香案之上,但因双手被那人抱住,一时用不上劲。过不多久,那人气力终于有所不支,两手略松,马荣乘势挣开双手,猛地卡住对方脖颈,踮起脚,身子就势向下猛地一压,那人支撑不住,向后倾倒,只听咔嚓一声,便瘫软下去。

马荣松开双手,随那人瘫倒在地。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视那人,只见那人双目紧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忽然间,瘫在地上那人奇怪而徒劳地扭动了一下手臂,睁开一对小眼,眼中射出凶光。马荣蹲在他身边,心中知他为何动弹不得。

那人望着马荣,黑瘦的脸庞扭曲着,痛苦地说道:“我的腿动不得了!”

“那倒别怪我!”马荣道:“看你这厮模样,我二人交往不了太久。也罢,我便告诉你我是何人,我乃衙门里官差。你便是阿光,是也不是?”

“是又怎的?你这鸟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阿光骂道。骂了几声,便开始呻吟起来。

马荣走到门边,将手指放在口中打了个响哨,然后又回到阿光身边。

此时乔泰跑进殿堂,见阿光虽倒在地上呻吟不止,却又破口大骂,且道:“‘投石问路’这把戏老掉牙了,如何骗得过我去!”

“你从梁上跳下来偷袭也算不得新手段。”马荣淡淡一笑,答道,又转头对乔泰说:“这厮活不长了。”

“宰了苏娘那婊子,我也够本了!”阿光叫道,“那婊子竟敢背着我与他人睡觉,还睡在主人床上!不过,我也心满意足了,在阁楼里与她也睡过了!”

“可惜你那晚不仔细,看错了人,”马荣道,“但如今也不必与你说明了。待你去了阴曹地府,自会从阎王爷那里打听清楚。”

阿光闭起双眼,呻吟一阵后,口喘粗气道:“我身强力壮,不会死的!那晚我绝没看错人。兄弟,我用镰刀将她喉咙割断,她绝无半点生还希望。”

“你镰刀使得不错,”乔泰道,“可你知床上那男人是何人?”

“我不知他是何人,也不在乎他是何人!”阿光咬紧牙关,有气无力地说道,“但那厮也死了。鲜血从那厮咽喉处喷将出来,溅了那婊子一身!”说罢,龇牙笑出声来,但随之忽地浑身一阵颤抖,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在那庄园附近游荡的另一人是何人?”马荣问道。

“除了我阿光,无人去那里,你这蠢货!”阿光低声骂道,然而骂声未绝,忽然两眼惊恐万分地盯着马荣,哆哆嗦嗦地喃喃言道:“我不要死!我怕!”马荣与乔泰见状,心生怜悯,但已无可奈何,只是望着阿光,不发一语。

阿光面容扭曲,双手抽动,不多时便全身僵直,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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