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既是旧识。四人便没有拘束。
“沈小姐觉得如今的容楚如何?”燕青祁倒是谈起了如今形式。
容扶砚与宣锦容静坐饮茶,不动声色。
沈枝白:“表面浮华,外忧内患。”
“那当今圣上有如何?”燕青祁眼中尽是坚毅的神色。
沈枝白猛然抬头看向他们,有些迟疑道:
“你们可是想?”沈枝白有些停顿,又道“此事我已明了,如今圣上贪图享乐,却忌惮朝臣。这荣靖两王的动作越来越大。我父也备受猜忌,圣上想清除的意向越发明显了。”
“那枝白打算如何?”宣锦容潋滟的眸子看向她。
“他们既是想拉拢我父,我何不站在知根知底的人那里呢?”沈枝白是个精明的人,她知道这太子或许比其他皇子的手段更甚。
沈枝白的一番话已经点出她与三人同盟。在三人吐露阵营时,容扶砚垂着眼睑不知在思索什么,此时倒是说道:
“如今,沈侯爷颇有些功高盖主的势头。父皇他人老可心不老,沈小姐还是早定亲为妙。”容扶砚声音清润,而话中之意不言而喻。但这意向却有偏向燕青祁的意思。
沈枝白并非没有听父亲提过,如今摆到明面上倒是生出几分恶寒,古来嫔妃便是牵制朝臣之用,只不过这永安帝如今也近五十,而自己不过十五,牵制之意太过明显。
沈枝白还未回答,燕青祁倒是急忙回道:
“枝白还未及笄,未免言之过早。”一时着急竟为了叫沈小姐。
宣锦容看了看燕青祁其中之意多是打量。
“哦?那青祁是否过于急切,你不想娶沈小姐,也不必如此。”容扶砚显然是故意激他,眼中尽是揶揄。
燕青祁慌忙看向沈枝白,见她眼中有些受伤之色,连忙解释道:
“不是的沈小姐,不对,枝白我并非此意。我,我。”
“燕公子是不喜欢枝白吗?”沈枝白打断了燕青祁的话,看上去很是受伤,但眼中藏着喜色。
“不是的枝白!我很是喜欢你,我……”燕青祁噎住了,已经知道她是故意如此。
沈枝白脸上尽是笑意,“好了,我知道你心悦于我。下月我及笄,你自可向我阿爹提亲!”
宣锦容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但是看向了容扶砚,倒是不知他竟如此迫切的帮燕青祁。
容扶砚乐见其成,见宣锦容看向自己,对她笑了笑,倒是有了几分挑衅之意。
沈枝白十分欢喜,欲感谢容扶砚,正要作揖,却被燕青祁拉住了手。燕青祁将沈枝白的手握住,没说些什么,看上去有几分羞涩。
“多谢太子殿下了,我自会将我阿爹拉拢过来。”沈枝白对容扶砚说道。燕青祁生了几分不满,拉着沈枝白出了书房,留下了宣锦容与容扶砚二人。
“殿下好计策啊!三言两语便将我的好友拉拢了过来,还顺便解决了她的婚姻大事。”宣锦容虽笑着递上了一杯茶,但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容扶砚倒是心安理得的接过,眉眼带着笑意:
“这本就是一桩好姻缘,洵辞你应该料到了的。”
宣锦容听的自己的小字,倒是没有如上次一般,只是走近容扶砚扶住了他的肩膀,呵气如兰:
“容扶砚你倒是十分了解我!”
宣锦容身上的香气萦绕在容扶砚的鼻尖,容扶砚眸中墨色渐浓,靠近她,回道:
“洵辞可是真将我当成正人君子不成。”
宣锦容放开了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扶砚语气待着些许讽刺:
“自然,殿下可是京城中人称为不染俗事的谪仙似的人。如今……”
容扶砚清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中恢复平静,心中已猜出她所表达的意思。
“孤本就是俗世之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觊觎你。
宣锦容摇着美人扇,神色自若。
“殿下此话何解?”
“不过想告诉郡主,孤想要的便会得到罢了。”容扶砚的话尽是势在必得之意,但所表达的却并非只有一个意思。
宣锦容听到这话倒是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书房。容扶砚押了一口茶,并未一同出去。
宣锦容走在园中想要去寻沈枝白,不远处两人倒是十指相扣信步于园中。
宣锦容看到了俩人的身影,见此情形也不好上前打扰,暗暗摇了摇头,却看见一名婢子鬼鬼祟祟的想藏身在花丛中。
婢子身份不言而喻,宣锦容见她并未发现自己,从衣袖中拿出防身的匕首,渐渐靠近。
婢子专心的观察着他们,并未知晓自己将要命丧于此。
宣锦容隐逸着自己的身影,见时机成熟,猛然捂住婢子的口鼻。将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轻声在婢子道:“这皇宫的细作竟已如此差劲要让你一个婢子来监视了。”
那名婢子想要挣扎着发出声响来叫来同伴,但被宣锦容按住动弹不得。
“敬酒不吃吃罚酒呀!”宣锦容对她低语,不过刚说完便动了手。那名婢子脖子上净是血,已渐渐没有了意识倒下了。
宣锦容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所幸衣裙上并未沾到血迹,便拿出帕子将匕首上的血擦拭干净。
容扶砚在她走进那名婢子时便在看着,见宣锦容将有些对此事的不悦,吩咐了暗处的人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