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锦容抱过,注意力都在猫上。容扶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逗猫。大概一刻钟。
“郡主可是喜欢这只猫?”容扶砚押了一口茶,眼中神色平静。
宣锦容逗着猫,没有抬头看向他,只是对着猫含笑的点点头。
容扶砚看着那只猫一副享受的样子蜷在她的坏了,虽眼中未有波澜。但这手中的茶杯都要握碎的趋势。
“郡主如此喜欢这只猫,不如孤送与你。”
宣锦容虽想欣然接受却听出一种不愿之意。抬头看向容扶砚,仍是一副皎皎明月的君子模样。思虑了一瞬,似乎从未向太子回礼。
“殿下好意锦容心领了,可这猫即是殿下心爱,锦容不想横刀夺爱。”宣锦容将猫抱给了容扶砚,容扶砚似乎是真是喜欢这只猫,手中轻抚着,而猫看上去也安然的样子。
宣锦容端坐着,回忆着昨晚的事宜,脑中只捕捉到零星一点。似是被谁抱回了寝殿,宣锦容心中带着疑虑,似是不经意的提起。
“殿下,昨夜酒醉可有对殿下做些什么。”
容扶砚手中一顿,并未慌乱。抬眸看向宣锦容,尽是平静之色。
“郡主昨夜醉后便意识不清,只是紧攥着孤的衣袖。但夜深露重,孤便把你抱回寝殿。”
有理有据,宣锦容自是相信了,与容扶砚交谈了几句,便回了郡主府。
刚下了轿子,宣锦容便见和俣在郡主府的门前等着,和俣见着了自家郡主迎了上去。
“枝白在府中如何。”宣锦容拿着随身的美人扇把玩。
“沈小姐昨日一直待在院子里,问了郡主您何时回来便没什么动作了。”和俣恭敬回答。
宣锦容没说什么,径直去了南苋园。
刚入院门便看到沈枝白半撑着头,有一个没一个的吃着进贡的葡萄。
宣锦容款款而入,见她一副丢了魂的样子,眉头一挑嗤笑道:
“莫不是那燕青祁会下蛊的本领把你给蛊惑的失了心魄。”
沈枝白一听是宣锦容的声音一个激灵便站了起来,看向宣锦容的眸子里有些慌乱。
“哎呀,阿容胡说什么呀!”
“既然说我胡说,我今日倒是要去拜访一下那燕将军,看看他是何等风姿。”宣锦容说的不掺假,吩咐了人准备了拜礼,便领着沈枝白去了将军府。
轿中,宣锦容冷着脸,沈枝白半垂着头不敢看向她,心中确有几分期待。
燕青祁接到这朝鸾郡主要来拜访的消息,吩咐了人在府外守着倒不像其他人一般官员在府外等候。
宣锦容没有在意这些虚礼,挽着沈枝白进了将军府。府中修葺了一番多了几分厚重之感,管家领着进了会客厅,燕青祁在厅中等候。
宣锦容打量了一番,倒是真如那太子所说的模样,还有几分文人之意。
燕青祁行了军中之礼,宣锦容回礼,沈枝白在一旁倒是惊讶了一番。
“此次前来拜访燕将军,是为了感谢将军对枝白的搭救。在此谢过将军。”宣锦容破天荒的行了个谢礼,沈枝白看着两人一副好似和睦之意,心中暗叹。
“郡主多礼了,本就是分内之事。又何来感谢之说。”燕青祁看似恭敬回答。
宣锦容一听这分内之事四字,看向了沈枝白,眼中意味深长。沈枝白倒是一副娇羞之意。
“即是救命恩人,枝白你应当亲自感谢才是。”
沈枝白在一旁突然被提到,站了出来,含笑的桃花眼看向燕青祁没有说什么。燕青祁耳尖有些绯红似是想起了什么。
宣锦容看着两人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当真是不想让人打扰呢。但宣锦容打破了这眉目传情的两人。
“本宫觉得将军的府邸颇有韵味,可否参观呢?”
燕青祁听后自是应允,况且有人也似乎在某处,便领着沈枝白和宣锦容去了将军府的园中。
夏荷开放,颇为宜人。宣锦容坐于亭中,而那两人倒是站于一侧不知在说些什么。倒不像话本子说的那样是公子调/戏小姐,如今倒是小姐调/戏公子。
宣锦容看着这大名鼎鼎的将军被自家姐妹戏到如此,颇有看不下之意。领着和俣出了亭子,丝毫不担心沈枝白。
和俣看着自家主子那极好看的脸上带着阴郁之色。再看看沈家小姐完全是见色忘友之态,只是跟着郡主停在了荷池的木桥上。虽离那两人有些远却可观察到那头,也是个赏景佳处。
此时,有人走上了木桥,宣锦容转身一看。一袭白色锦袍,皎皎君子之姿,许是并未及冠墨发并未绾上。
宣锦容已猜到是何人,待他走近,不差分毫。
“殿下真是好兴致,这东宫美景看不够,这将军府竟也入了殿下的眼。”
“孤来此,想必郡主也知道为何。”
宣锦容执着美人扇,颇有风骨轻笑道:
“莫不是为了本宫不成?”其中之意自是故意所问。美人一笑连芙蓉都黯然失色。
容扶砚看向宣锦容的眸中尽是暗色,但温润如玉的脸上尽是温柔。
“郡主聪慧。”
和俣从不知两人相识,眼前这一出让她不甚明白。
宣锦容只当他是说笑,吩咐和俣在亭中等她。
“殿下真是肆无忌惮呐,在舅舅的监控之下竟敢同人议事。”
“郡主未曾怕过,孤又如何会怕呢。”
“殿下可真是好胆识,完全不同于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