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枫,我再和你说最后一次,我现在是韩祁昀的妻子!别说他给我灌了什么迷药,就是给我喝毒药,我也很愿意!”唐璎愤怒的瞪着苏瑾枫,对他没完没了的纠缠很是不满意,“我警告你!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你也知道韩祁昀不好惹吧?当心你的脑袋!”
唐璎说完,也不管苏瑾枫的表情是多么的诧异惊愕,一把推开他就走了!上了车,唐璎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苏瑾枫站在原地,看着已经开远了的唐璎的车子,简直可以说得上是目瞪口呆!他真是怎么也想不通,曾经和自己那么恩爱,耳鬓厮磨的莺莺,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呢?
他哪里想得到,虽然说这还是他的莺莺的身体,可是里面的灵魂,却变成了另外一个唐璎。
唐璎开着车回到了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上了楼,一推开门,韩祁昀孩还在睡着,于是唐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仿佛看到韩祁昀,她心里的郁结就都解开了。
唐璎脱了鞋,自己也躺到了床上,把头枕在韩祁昀的肩膀上,贪婪的享受他的温暖。
韩祁昀睡很轻,刚才他被苏沐瑶那么一折腾,现在病的好像更严重了,连觉都睡不安稳。韩祁昀醒过来,看到枕着自己肩膀的人是唐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搂住了唐璎,轻声说:“璎儿,你回来了。”
“祁昀,公司里出了点事,我好累。”唐璎抱着韩祁昀,吸了吸鼻子,忽然有了种想哭的冲动。
韩祁昀搂着唐璎,不希望她回到家里还想这些让人烦心的事情,于是就开口问道:“璎儿,你给我讲一讲你们大周朝的事吧。我想听。”
“你怎么突然对我的大周朝有兴趣了?”唐璎趴在韩祁昀的胸口笑着。她记得,以往韩祁昀是不喜欢听这些事情的。
韩祁昀紧紧的抱着唐璎,说:“璎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听你说过你在乎的事,你在乎的人。璎儿,对不起,过去我对你的了解太少了,现在,我想了解的多一些。”在我们还可以像这样好好的拥抱的时候,我还想,对你再了解的多一些。
唐璎听着韩祁昀的话,忍不住甜甜的笑了。真好啊,这样真好啊,她终于可以把心里那些想说却不知道该说给谁的话,都说给自己最爱的挽冬听了。
其实,唐璎恢复记忆之后,对天宫的一切,倒都还好。只是还格外的想念自己曾经生活过十六年的大周朝。
于是唐璎轻轻的点了点头,用手指在韩祁昀的胸口轻轻的画着圈,开口说道:“好啊,不过要是讲起来啊,恐怕还有点长。你愿意听那些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琐事吗?”
“愿意,璎儿,只要是你讲的,我现在都愿意听。”韩祁昀在唐璎的额头留下了一吻。
“我的大周朝啊,他是……”唐璎絮絮的说着,从周朝开国的皇帝建国,一直说到了自己的父皇即位,从前朝一直说到了后宫。
韩祁昀听着唐璎描述中大周朝壮阔的版图,竟然也忍不住有了气壮山河的澎湃之感。这一刻拥着唐璎听她讲述着属于她的大周朝,韩祁昀才发现,原来在过去的那些年里,自己错过了唐璎这样多的时光。
甚至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好好的去了解过她。
唐璎像是在倾诉着已经埋藏在心底许久的心事,这一打开话匣子,倒有点收不住的感觉了。所以也不管韩祁昀到底有没有在听,就权当他是听着了,絮絮的说着自己这几年最想说的话。
这么一说,才发现她的大周朝,居然有这样多的历史,怎么讲也讲不完。还有她那短暂的十六年生命,现在细细的回想起来,居然也有那么多值得去回忆和说起的地方。
“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把我娘亲以前的东西翻出来玩。我记得,她有一只橙色上好的碧玉镯子,谨慎的收藏在一个小锦盒里。”唐璎枕着韩祁昀的胸膛,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完全的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那时候,娘亲什么都可以给我玩,却唯独那个锦盒里的碧玉镯不让我动。可她越是不让我动,我就越是好奇。”
说到这里,唐璎轻轻的笑了一声,仿佛是在笑自己幼时的顽皮和无知,她闭着眼睛,继续讲述着自己幼年时的事情:“有一天啊,我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把那只碧玉镯拿出来把玩,结果一不小心,给摔在了地上!我清楚的记得,那碧玉镯碎成了四瓣,就那么在地上,泛着幽幽的光。娘亲回来看见的时候,立刻就哭了出来。”
唐璎的声音里似乎是带了一些哽咽,提起这件事情,她至今心里还有愧疚。
“那天,娘亲打了我!那是她唯一一次动手打我,她狠狠的把我推了出去,不让我进屋。那个时候我多恨她啊!不就是摔碎了一个镯子吗?娘亲居然那么狠心的对我。可是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那只碧玉镯,是父皇送给娘亲的。”
“那一年,娘亲刚刚入宫,她还没有生下我这个不详的公主,她还是父皇的宠妃。”说到这里,唐璎自嘲的笑了笑,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不过都是天神的惩罚罢了,“我有时候真觉得对不起我的娘亲,如果我这个天庭的罪人没有托生在她的肚子里,她一定会做一辈子父皇的宠妃吧。”
唐璎说着,慢慢的就放松了全身的神经,依偎在韩祁昀的怀里睡着了。她的眼角,甚至还挂着没有干的泪痕。
唐璎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这样多的话了,好像是把这几年憋在心里的话都给说了出来。自从南风晴走后,唐璎就再也没有了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说知心话的人。她以为,她的那些无处倾诉的话,都要永远的沉默了。没想到,有一天韩祁昀还会愿意听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