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杰拽过了一个刚才在看热闹的家丁,语气严肃的说道。
那个家丁知道陈杰一向与陈夕不和,可是他也不敢不说实话,就弱弱地说道:“听说是咱对面的酒楼,他们弄了一些刻字的鱼,现在正卖的大火呢。”
陈杰一听,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不就是刻字的鱼吗?他们有,我们也有。你去后院,把后面院子里养鱼的那个盆端出来。”
那个家丁听了陈杰的吩咐,乖乖的跑到了后院,找到了那个盆。他往里面一看,原本在里面的鱼都死了,翻着白肚漂了上来。
陈杰仍在沾沾自喜的,还以为自己也能像陈夕那样赚钱,端着茶杯正悠然的看着陈夕那边热烈的场面。
那个家丁见到这副场景,他知道陈杰现在肯定也不知道,他也不敢去跟陈杰汇报,可是无奈自己也不能端出一盘死鱼去吧。
家丁有些忧愁,小心的磨蹭到陈杰的身旁,幽幽的开口道:“老板,那些鱼有些不好,我怕端出来会惹您生气,要不您还是亲自过去看一下吧?”
陈杰看了一眼那个家丁,忿忿地说道:“真是废物,连盆鱼也端不出来吗?”
那个家丁听着陈杰的责骂也没有回嘴。
陈杰走到后面,一看那些鱼都死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怎么成陈夕的那些就好好的,还卖了个大价钱。
陈夕心里十分的愤怒,直接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陈夕见卖鱼这件事情十分的挣钱,就一直做了下来,酒楼前买鱼的人每天都排了长长的队伍,一传十,十传百,没用多久整个地区的人都知道陈夕这儿的鱼奇特了。
这件事情,不知怎么的传到了官大人的耳朵里。“听说,咱们这儿有个酒楼里的鱼比较特别,你知道是哪个吗?”官大人向下人询问着。
那个下人一听,便自豪的说道:“这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自然是陈夕家的酒楼啊,现在这里的人都以吃上她一条鱼为荣了,不为别的就为鱼身上那个字,图个吉利也图个稀罕。”
官大人听完捏着长长的胡子,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吗?被你这么一说,本官倒也想尝尝了。”
那个下人一听知道,机会来了,就赶紧殷勤的说道:“这还不好说,老爷您稍等,小人一会儿就给你弄来了。”
官大人一听,他自然明白那个下人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只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的那种人,接着就正色地说道:“我要鱼可不是为了来吃的,我是为了养在府里,图个吉利,就算他再怎么稀罕,也终究不过是一条鱼而已。”
下人知道官大人这是在训诫自己,就赶紧承认错误,连连说道:“是是是,是小人曲解了大人的意思,大人终究还是跟我们不一样。”
官大人也听不下他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就摆了摆手,示意那个下人离开去操办事情。
那个下人离开以后,就赶紧去了陈夕的酒楼。他走到酒楼前看着排着长长的队伍,轻蔑的看了一眼,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
“你们老板娘在不在?有大生意要找她?”那个下人派头十足的往椅上一坐,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陈夕一看这人有些来头,就赶紧从外面走了进来招呼他:“我就是这儿的老板,请问您有什么事呢?”
下人上下打量了陈夕一番,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就是老板呐?算你走运了,我们县太爷也听说了你这儿的鱼十分稀奇,特地命我来买几条,你挑几条好的,给我装起来吧。”
陈夕一听,有些震惊,居然连县太爷都知道了自己卖鱼的事情。她转念一想:这可是一个结交官府的好时机,绝对不能白白的错过。
“官爷说的哪里话,县太爷想要的话我们怎么能收钱呢?派个人来说一声就是了,我们直接给您送到府上去,让您来跑这一趟。”陈夕在那个下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说着。
那个下人一听,挑了挑眉毛,从心底里觉得陈夕还是个会办事的人。
“那您就别耗着了,快照县太爷说的去挑吧,别让县太爷给等着急了。”下人这时的语气也委婉了许多,催促着陈夕。
陈夕赶紧跑到外面,按照县太爷要求的字样,特地挑了上好了,放在了盆里,然后又走到了陈大壮的身旁,在他耳旁小声的说着:“哥,这回咱们来大生意了,县太爷都点名来要我们的鱼,我已经给他们挑好了,你就辛苦一趟,去帮他们把鱼送过去吧。”
陈大壮一听,也兴奋的不得了,把手里的家伙一扔,激动的说道:“连县太爷都知道了,那我岂不是要去官府里看看了。”
陈夕看着陈大壮这个激动的模样,有些好笑的点了点头。
这时,下人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找到陈夕,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挑好了没,我可还时间呢,总不能让县太爷一直等着你们吧!”
陈夕赶紧过去,安抚着下人的脾气:“已经好了已经好了,您在头前带路,我这已经安排好人给您送过去了。”
陈大壮端起了鱼盆,跟在了那个人的身后。
那个下人回头看了一眼陈大壮,转过身子自顾自走了出去。
在街上转了几个圈以后,到了县太爷住的地方,那个下人让陈大壮把鱼放在了门口,就让陈大壮回去了,接着从府里出来了两个小厮,把鱼抬了进去。
“这就是外面传闻的那些鱼?果然是跟那些有所不同。”县太爷看着眼前的鱼,确实挺赏心悦目的,看着这鱼身上的字样,让人心情变好了不少。
那个下人在一旁提起了陈夕,给陈夕说了不少的好话:“我要给他们钱,他们非不要,这些鱼是他们免费送给您的,而且还特地安排了人给您送过来了。”
官大人听说了,捏着胡子在脑海里努力的回想着陈夕的样子,有些赞叹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