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本以为是杨成冰的电话,来电显示却是许久不联系的父亲:“雨诺,你收拾一下行李,立刻回家。”
“怎么了爸爸?”听到父亲焦急的语气,她立刻感觉大事不妙,父亲很少如此急切,在秦雨诺的影响中,爸爸永远都是一个沉得住气的男人。
“大新帮开始反扑了,你立刻给我回来。我没人手保护你在夜城的安全。”秦雨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杨成冰怎么办?他有事吗?”秦雨诺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他。
“他是杨家的人,不会有事的。你快点回来,别坐大巴火车,不安全!坐飞机。”父亲急促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本来秦雨诺还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说火车大巴不安全,不过一瞬间之后她就想通了。的确不安全。因为客车和火车的人流量太大,如果出现什么很难当时就找到凶手。
订好回风城的机票,秦雨诺怀着紧张的心情给杨成冰打了告别电话,可是他并没有接听。随后她向高中班主任请假。编辑了一条给杨成冰的QQ信息。直到后半夜她也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她就赶向机场,坐上九点半的飞机离开了夜城。一个小时后,秦雨诺回到了久违的家里,院子里站满了黑西装男人,家里父亲正在好其他人聊天。看到秦雨诺背着包回到了家里,父亲并没有意外的表情:“你妈在卧室呢,去找她吧。”
秦雨诺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什么,父亲不希望秦雨诺偷听的他们成年人的谈话。卧室里母亲正在看电视剧打发时间,仿佛房间外紧张的空气和她没有一点关系,看到母亲这种状态,秦雨诺也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给杨成冰家里打了电话,还是没人接听。QQ信息也没人回复。仅仅几个小时和杨成冰的分开就让秦雨诺阵脚大乱。大新帮逆潮流的作乱维持了整整一个月。
与秦雨诺吵架的当天晚上,杨成冰吃着没有味道的泡面,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正在播出而他只听清了这几个字:“铲黑除恶专项行动。。。”吐槽了一番没有新意的新闻,杨成冰趴在床上开始看课本,看了还没十分钟,他就睡着了。那一夜不知为什么他困得要死,仿佛在梦中听到了家里的电话铃声,疲惫的他懒得接听,任由电话响个不停。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学校。这是他上高中后为数不多的几次没有去接秦雨诺上学。当天秦雨诺也没有在放学后等他一起回家。也许是两个人都需要距离感。杨成冰堵着气也没把秦雨诺的消失当做大事。一个人回到家中躺在床上,他看到了书桌上扣着的照片,照片里秦雨诺的笑容灿烂。又想起了她昨天说过的话,有其他男孩向她表白。杨成冰的内心忽然一痛。心中下定决心明天一定找秦雨诺谈谈。
第二天杨成冰敲了秦雨诺的家门,没人有应声。到了学校秦雨诺也不再班里。杨成冰从来没想过一个女孩的消失居然会让自己慌神,浑浑噩噩的两节课,杨成冰什么也没听只是在发呆,在思考秦雨诺去哪了?课间,班主任带着二叔和妹妹杨婵到了杨成冰教室门口。
“杨成冰,收拾一下,和我回家。”二叔低沉的声音传到杨成冰耳中。杨成冰抬起僵硬的脖子,干涩的眼睛看到二叔,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杨成冰同学,你去忙吧。”班主任的声音充满了同情。杨成冰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走到二叔身边。
“二叔怎么了?什么事?”杨成冰好奇的看着面前的父女两,杨婵天真的傻笑仿佛在庆祝不用上课了。
“回家再说。”二叔只留下这句话,一路上杨成冰和二叔在没有交流。二叔说的家自然就是奶奶家,到了这里杨成冰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多,大姑二姑和姑父都在,所有人表情严肃,没有一点家人团聚的嬉笑声。看到杨成冰的到来,家人的目光更微妙了。
二叔叹了口气,说道:“杨成冰,你也不小了,这件事我们就不瞒着你了。你父母。也就是我大哥大嫂死了!”
“死了?”晴空霹雳。
杨成冰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头皮都在颤抖。浑身麻酥酥的,也没能消化二叔话里的信息。父母死了?死了?他们不是应该在姥爷家吗?
二叔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杨成冰震惊的不能思考:“是大新帮干的。凶手开的车和你父母的车撞在一起了。三个人当场死亡。”二叔说着,不争气的大姑就开始呜咽。
听到哭声,杨成冰才感觉到原来二叔说的是真的。爸爸妈妈死了。眼眶里的泪水和鼻腔的酸楚立刻涌出。没有哭声,泪水就在流。
从出事到下葬,杨成冰浑浑噩噩的就像行尸走肉。除了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哭泣,他没有任何思考。葬礼什么的全部交由二叔代办。杨成冰只在必要的时候露脸。杨家的葬礼规模并不大。只有几个亲属参加。
全部操办结束,整整七天,杨成冰的悲伤的情绪也已经力竭了:“二叔,大新帮是黑x会吗?”
“是的。成冰我会想办法给你报仇的。上面的政策不允许他们的存在。复仇指日可待。”
杨成冰分辨不清楚二叔的话是真是假,转头他看向在军营工作的二姑夫:“我想当兵。”
家里让你都被杨成冰奇怪的想法搞懵了。杨成冰心里是有计划的,他讨厌黑,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身边的黑与恶。而他心里的众多计划中唯有当兵不需要大学学历,而且现在自己的年纪合适,只要有足够的能力,他可以依靠二姑夫立刻达到自己的目的。
二姑夫看向二姑,二姑显然不明白杨成冰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缺少父母管教的孩子去军营锻炼锻炼是个不错的想法,转头对身边的丈夫说道:“老张,你看这孩子行吗?”
二姑夫看了一眼并不健壮的杨成冰,声音低沉的说道:“十月份之后差不多才征兵。杨成冰你先等消息吧。应该没问题。等新兵军训结束我在想办法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