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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巴斯克维尔的猎犬(11)

“他一定是拿它来作信号,”我说道,“我们试试看是否有什么回应。”我也像他一样地拿着蜡烛,注视着漆黑的外面。因为月亮被云遮住了,我只能隐约分辨出重叠的黑色树影和颜色稍淡的广阔沼地。后来,在正对着暗黑的方形窗框中央的远方,忽然出现了一个极小的黄色光点刺穿了漆黑的夜幕,我高声欢呼起来。

“在那儿呢!”我喊道。

“不,不,爵爷,那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管家插嘴道,“我向您保证,爵爷……”

“您把灯光移开窗口,华生!”准男爵喊了起来,“看,那个灯光也移开了!啊,你这老流氓,难道你还要说那不是信号吗?说吧,说出来吧!你的那个同伙是谁,你们要搞什么阴谋?”

那人的面孔竟然摆出一副大胆无礼的样子来:“这是我个人的事,不是您的事,我一定不说。”

“那么你马上就被解雇了。”

“好极了,爵爷。如果我必须走的话我就一定走。”

“你是很不光彩地离开的。天哪!你真是不知羞耻啊!你家的人和我家的人在这所房子里同居共处有一百年之久了,而现在我竟发现你在处心积虑地搞阴谋要害我。”

“不,不,爵爷,不是害您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了。

白瑞摩太太正站在门口,脸色比她丈夫更加苍白,样子也更加惊恐。如果不是她脸上惊恐的表情的话,她那穿着裙子、披着披肩的庞大身躯也许会显得很可笑。

“我们一定得走的,伊莉萨。事情算是到头了。去收拾一下我们的东西吧。”管家说道。

“哦,约翰哪!约翰!是我连累你到这种地步的,都是我干的,亨利爵士--全是我的错。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是因为我求他,他才那样做的。”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说出来吧。”

“我那不幸的弟弟正在沼地里挨饿呢,我们不能让他饿死在我们的门口。这灯光就是告诉他食物已准备好了的信号,而他那边的灯光则是表明送饭地点的。”

“那么说,您的弟弟就是……”

“就是那个逃犯,爵爷--那个罪犯塞尔丹。”

“这是实情,爵爷。”白瑞摩说道,“我说过,那不是我个人的秘密,而且我也不能告诉您。可是,现在您已经听到了,您会明白的,即使是个阴谋,也不是针对您的。”

这就是对于深夜潜行和窗前灯光的解释。亨利爵士和我都惊讶地盯着那个女人。难道这是可能的吗?这位坚强而可敬的女人和那全国最最声名狼藉的罪犯竟是一母所生的?

“是的,爵爷,我姓塞尔丹,他就是我的弟弟。在他小的时候,我们对他纵容过度了,不管什么事情都顺着他,使他认为世界就是为了让他快乐才存在的,他可以在这个世界里为所欲为。他长大以后,又交了坏朋友,于是他就变坏了,我母亲为他操碎了心,并且玷污了我们家的名声。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犯罪,屡教不改,越陷越深,最终落到了如果不是上帝仁慈,他早就被送上断头台的地步。可是对我说来,爵爷,作为姐姐,他永远是那个我曾经抚育过和共同嬉戏过的一头鬈发的孩子。他敢从监狱里逃出来,爵爷,就是因为他知道我们住在这里,而且知道我们也不会不帮助他。有一天夜晚,他拖着疲倦而饥饿的身体到了这里,狱卒在后面穷追不舍,我们还能怎么办呢?我们让他进屋里来,给他饭吃,照顾他。后来,爵爷,您就来了,我弟弟认为在风声过去以前,他到沼地里去比在哪里都安全,因此他就藏在了那里。每隔一天的晚上,我们就在窗前放一盏灯,看看他是不是还在那里,如果有回答信号,我丈夫就给他送去一些面包和肉。我们每天都希望他快点离开,可是只要他还在那里,我们就不能置之不理。这就是全部的实情,我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您能看得出来,如果这样做有什么过错的话,都不能怨我丈夫,而应该怪我,因为他是为我才干那些事的。”

那女人说得十分诚恳,话的内容能证明这都是实情。

“这都是真的吗?白瑞摩。”

“是的,亨利爵士。一句不假。”

“好吧,我不能怪你帮你太太的忙,忘掉我刚才说过的话吧。你们现在可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关于这件事,我们明早再讨论吧。”

他们走了以后,我们又向窗外望去。

亨利爵士把窗户打开,夜里的寒风吹着我们的脸。在漆黑的远处,那黄色的小小光点依然在闪动着。

“他怎么敢这么干呢?这真让我奇怪。”亨利爵士说道。

“也许他放出光亮的地方只能从这里看到。”

“很可能,您认为离这里有多远?”

“我看是在裂口山那边。”

“不过一二英里远。”

“恐怕还没有那么远。”

“嗯,白瑞摩送饭去的地方不可能很远,而那个坏蛋正在蜡烛旁边等着呢。天哪,华生,我真想去抓那个逃犯。”

我的脑子里也产生过这样的想法,看来白瑞摩夫妇并不信任我们,他们的秘密是被迫暴露出来的。那个逃犯是个十足的恶棍,对社会构成很大危险,对他既不应该可怜,也不应该原谅。如果我们借这机会把他送回监狱去,那我们也只是尽了我们应尽的责任罢了。就他这样残暴、凶狠的性格来说,如果我们袖手旁观的话,别人可能就要付出代价。譬如说吧,随便哪天夜晚,我们的邻居斯台普吞都可能受到他的袭击,也许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才使得亨利爵士要去冒这样的险。

“我也去。”我说道。

“那么您就把左轮手枪带上,穿上高筒皮鞋。我们要尽早出发,那家伙随时可能会吹灭蜡烛跑掉的。”

五分钟后我们就出了门,开始了冒险。我们在秋风低吟声和落叶沙沙声中匆匆地穿过了黑暗的灌木丛。夜晚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浓重的潮湿和腐朽的气味。月亮不时地由云隙里探出头来,云朵在空中流动。我们刚刚走到沼地上的时候,就下起了细雨。那烛光却仍旧在前面稳定地照耀着。

“您带了武器吗?”我问道。

“我有一条猎鞭。”

“我们必须快速向他冲过去,据说他是个亡命之徒。我们得出其不意地抓住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得将他制伏。”

“我说,华生,”准男爵说道,“我们这样的干法福尔摩斯会有什么意见呢?尤其是在这样的黑夜、罪恶嚣张的时候。”

就像回答他的话一样,广阔而阴森的沼地里忽然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吼声,就是我在大格林坪泥潭边缘上听见过的那种声音。声音乘风穿过了黑暗的夜空,先是一声长而深沉的低鸣,然后是一阵高声的怒吼,接着是一声凄惨的呻吟,然后就消失了。声音一阵阵地发出来,刺耳、狂野而吓人,整个空间都为之悸动起来。准男爵抓住了我的袖子,他的脸在黑暗中变得惨白。

“我的上帝,那是什么呀?华生。”

“我不知道。那是来自沼地的声音,我曾经听见过一次。”

声音已经没有了,死寂紧紧地包围了我们。我们站着侧耳倾听,可是什么也听不见了。

“华生,”准男爵说道,“这是猎狗的叫声。”

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因为他的话时有停顿,说明他突然产生了恐惧。

“他们把这声音叫什么呢?”他问道。

“谁呀?”

“乡下人啊!”

“啊,他们都是些没有文化的人,您何必介意他们把那声音叫什么呢!”

“告诉我,华生,他们怎么说的?”

我犹豫了一下,无法逃避这问题,“他们说那就是巴斯克维尔猎狗的叫声。”他咕哝了一阵以后,又沉默了一会儿,“是一只猎狗,”他终于又说话了,“可是那声音好像是从几里以外的地方传来的,我想大概是那边。”

“说不准是从哪边传来的。”

“声音随着风势而忽高忽低。那边不就是大格林坪那个方向吗?”

“嗯,对。”

“啊,是在那边。喂,华生,您认为那不是猎狗的叫声吗?我又不是小孩,您不用怕,尽管说实话吧。”

“我上次听到的时候,正和斯台普吞在一起。他说那可能是一种怪鸟的叫声。”

“不对,不对,那是猎狗。我的上帝呀,难道那个传说真有几分真实?您不会相信这些吧,您会吗?华生。”

“不,我决不相信。”

“这件事在伦敦可以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但是在这里,站在漆黑的沼地里,听到这样的叫声,就完全不一样了。我的伯父死后,他躺着的地方旁边有猎狗的足迹,这些都凑在一起了。我认为我并不是个胆小鬼,华生,可是那种声音简直把我浑身的血都要凝固了。您摸摸我的手!”

他的手冷得像一块石头。

“明天就会没事的。”

“我想那种叫声已经深印在我的脑中了。您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我们回去好吗?”

“不,决不,我们是出来捉逃犯的,一定得干下去。我们是搜寻罪犯,可是说不定正有一只魔鬼似的猎狗在追踪着我们呢。来吧!即使把洞穴里所有的妖魔都放到沼地里来,我们也要坚持到底。”

我们在暗中跌跌撞撞地前进着,黑暗而参差不齐的山影包围着我们,那黄色的光点依然在前面稳定地亮着。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没有什么比一盏灯光的距离更能骗人了,有时那亮光好像远在地平线上,有时又似乎是近在眼前。当我们终于看出它是放在什么地方了,这时我们才知道距离很近了。一支流着蜡油的蜡烛被插在一条石头缝里,两面都被岩石挡住,这样既可不被风吹灭,又可使除了巴斯克维尔庄园以外的其他方向都看不到。一块突出的花岗岩遮住了我们。于是我们就在它后面猫着腰,从石头上面望着那作为信号的灯光。看到一支蜡烛点在沼地的中央,而周围却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真是奇事--只有一条向上直立的黄色火苗和它两侧被照得发亮的岩石。

“我们现在怎么办呢?”亨利爵士悄悄地说道。

“就在这里等着,他一定在烛光的附近。看看我们是否能够看得到他。”

我的话刚说出口,我们就看到了他,在蜡烛附近的岩石后面探出来一张可怕的黄面孔--一张吓人的野兽般的面孔,满脸横肉,肮脏不堪,胡须又粗又硬,头发乱蓬蓬的,像极了古代住在山边洞穴之中的野人。他下面的烛光照着他狡猾的小眼睛,正可怕地向左右黑暗之中转来转去,好像是一只听到了猎人脚步声的狡猾的猛兽。

显然已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怀疑。说不定他还有和白瑞摩私定的什么暗号我们不知道,也可能是那家伙根据什么东西感觉到事情不妙,因为我从他那凶恶的脸上看出了恐惧的神色。因为考虑到每一秒钟他都可能从亮处蹿出,消失在黑暗之中,所以我就跳向前去,亨利爵士也跟了上来。

正在这时,那罪犯尖声痛骂了我们一句,便掷来一块石头,那石头在遮住我们的大石上摔得粉碎。当他跳起来转身逃跑时,碰巧月光刚从云缝里照了下来,我一眼看到了他是矮胖、强壮的身材。我们冲过了小山头,那人从山坡那面疾奔而下,一路上用山羊似的动作在乱石上跳来跳去。如果我用左轮手枪射击他,碰巧了就可能把他打瘸,可是只有当我受人攻击的时候我才用它来自卫的,而不是用来打一个没有武器的逃犯的。

我们的速度都不慢,而且受过相当好的训练,可是,不久我们就知道已没希望追上他了。在月光之下,我们很久还看得见他,而他在一座远处小山山侧的乱石中间变成了一个迅速移动着的小点。我们跑呀跑的,直到疲惫不堪,可是他和我们的距离却越拉越大。最后,我们瘫坐在两块大石上,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消失在远处。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当时我们已经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放弃了追捕,准备转身回家了。月亮低悬在右侧空中,满月的下半部衬托出一座花岗岩嶙峋的尖顶。在明亮的背景前,我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他站在岩岗的顶上,像一座漆黑的铜像。你可别认为那是一种幻觉,福尔摩斯。我敢说,在我一生里还从没有看得这样清楚过呢。根据我的判断,那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他两腿稍稍分开地站着,两臂交叉,低着头,就像是面对着眼前布满泥炭和岩石的广大荒野正在考虑什么问题。他也许就是那可怕的地方的精灵呢。他不是逃犯,那逃犯逃遁的方向离他很远,同时他也高得多。我不禁惊叫了一声,并指给准男爵看,可是就在我转身抓他手臂的时候,那人就不见了。这时花岗岩的尖顶依然遮住了月亮的下半部,可是在那顶上再也没有那静立不动的人影了。

我本想朝那个方向走去,把那岩岗搜索一下,可是距离太远。从听到那使他回想起他家庭可怕的故事的叫声以后,准男爵一直紧张兮兮的,因此他已无心再冒险了。他并没有看到岩顶上的那个孤独的人影,因此他体会不到那人的怪异的出现和他那威风凛凛的神气带给我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个狱卒,不会错的。”他说道,“从这家伙逃脱之后,沼地里到处都是这些人。”

嗯,也许他的解释是正确的,可是没有更确切的证据我是不会相信的。今天,我们打算给王子镇的人们发个电报,告诉他们应当到那里去找那个逃犯。说起来也真倒霉,我们竟没有把他作为我们的俘虏带回来。这就是我们昨晚所冒的险。你得承认,我亲爱的福尔摩斯,就拿给你作报告这件事来说吧,我已经为你做得不错了。我告诉你的这些情况里,有很多无疑是不相关的,可是我总觉得我最好把一切事实都告诉你,让你自己去选择哪些是最有助于你得出结论的线索。当然我们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就白瑞摩来说,我们已经找出了他的行为的动机,这就使整个情况明朗了不少。可是神秘的沼地和那里奇特的居民则依旧是使人感到迷茫的,也许在下一次的报告里,我将能把这一点也弄得更清楚。你到我们这里来是最好不过的。无论如何,几天后你就会再收到我的信了。

寄自巴斯克维尔庄园

十月十五日

十、华生医生日记摘录

前面都在引用以前寄给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报告。可是写到这里,我又不得不放弃这种方法,转而借助于我当时的日记和依靠我的回忆了。日记能使我想起那些在脑海中难以磨灭的详尽无遗的情景。好吧,我就从我们在沼地里徒劳无功地追捕了一阵逃犯后,经历了那次奇遇的那个早晨说起吧。

十月十六日,阴晦,有雾,细雨蒙蒙。房子笼罩在重重浓雾中,浓雾不时上升,露出荒漠起伏的沼地来,山坡上有细如缕缕银丝般的水流,远处突出的岩石那湿漉漉的表面,在天光照射下闪闪烁烁,沉浸在阴郁的气氛之中。昨夜的惊恐使准男爵的情绪非常恶劣;我的心情也非常沉重,有一种迫在眉睫的危机感--而且这种危机感始终存在,由于我无法表达出来,所以也就显得特别可怕。

我这种感觉莫非是毫无来由的吗?回头想想连续发生的这一长串意外的事件就会明白,这些都说明一个有计划的阴谋在我们身边悄然进行着。这庄园的前一个主人的死,分毫不差地应验了关于这家族的传说,并且出现了农民们一再声称的沼地里的怪兽。我曾两次亲耳听到了很像是一只猎狗在远处号叫的声音,这难道是真正超乎自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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