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圣域学院,他就没有找到过对手,甚至北门常青都和他颇有些差距。好不容易知道了欧西里斯的存在,去挑战里面的第一名,仅仅只是一次。那次他败了,对手是欧西里斯排名第一的魔导士,当时他只是个中级魔法师,如今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大魔法师的门槛,那人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原本想挑战第二或者第三,结果前三者居然同时组团离开了,无奈的他只能去挑战排名第四的精灵族魔导士,结果让奥利斯·龙很失落,在他看来,除了实战经验丰富些,实力还不如北门常青。
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修,虽然是暗属性魔法师,是他讨厌的类型,但这个修是个例外,和他的战斗,他虽然中了不少的计,但打得还算痛快,奥里斯·龙非常期待与他的下一次对决。
“我得走了。艾斯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经过之前一战,修发现了艾斯软肋。对于几乎没有魔力的他,无法通过魔力老迅速回复体力,不适合长时间战斗,而且他的战斗太纯碎,孤注一掷,修不喜欢。不论什么时候,修都会给自己留条隐蔽的后路,只有接触过死亡的人,才更会爱惜自己的命。
“走?你要去哪?”
不仅是奥里斯·龙疑惑,艾斯也传来一个不解的眼神。
望着天空中的金色光芒,修不经意的说道:“我想试一下自己能否从这个魔法阵中出去。”
北门常青的眉头动了动,睁开眼,看着修,似乎是想看出一些东西。
“你本身是暗属性魔法师。能够在这里面使用魔法就已经很不错了,凭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办法破解这个无限接近超魔法的稀有级魔法的。”
修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再解释,修简单的交代了艾斯几句,让他别看见魔兽就上,跟着奥里斯·龙在里面好好待满5个小时就可以了。
“我不能一起去吗?”
“你不懂魔法,去了也没用。和奥里斯·龙他们在一起战斗比较适合你。”
奥里斯·龙突然站起来,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活动了一下全身的骨头。
“那我也去!我正好想看看你对魔法的理解程度究竟有多深。这正是我所缺少的,说不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自己的包袱,自己负责。”北门常青拿起身旁的剑,缓缓站起身,看着修,“我可没心情去照顾一个废物。”
看样子自己还没办法丢下他们了。不过经过上一次的大战,消耗最小的应该是北门常青了,奥里斯·龙虽然受了不小的伤,但他的魔力并没有消耗多少,艾斯的体力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想要战斗可能还是太勉强了。至于自己,本来魔力的流动就受到限制,虽然使用很多魔法,但因为魔力流动缓慢,魔力输出得并不多,所以也保留了不少的魔力。如果灵没有因为之前给传输过多信息而消耗太多力量的话,那他的魔力将会再多出近乎一倍。
“可以,不过尽量小心一点,不要引发战斗。”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北门常青显然不爽修命令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走在了前面。
修也不理会他,看了一眼头顶的魔法阵,大致确定了一下自己处于魔法阵的哪个方位,向着魔法阵的边界走去。
赶路也是枯燥的,艾斯一边走,一边接住掉落的树叶。
“老虎啊。你明明可以更加轻松打赢那只魔兽,干嘛非要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艾斯没来由的突然问道。
奥里斯·龙起先一愣,想了想,沉吟道:“那只魔兽虽然不是很强,不过用来练手还是不错的。我对魔法的运用本就不行,远不如修,不过我胜在有强大的身体。魔法不行,我可以多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嘛。只有经历了疼痛,肉体才会更加强大。”
这么说起来,艾斯发现自己好像也是一直在这样训练。
通过金色的魔法阵,看上去路程并不远,但这一程还是花了他们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越接近魔法阵的边缘,修越感到不对劲。有好几次都莫名其妙的想回头,总感觉自己走错了。艾斯、奥里斯·龙和北门常青也是一样,跟在修后面走着走着就偏了,具体是因为什么也说不上来,也就只有北门常青稍微有点感觉。
“这个魔法阵似乎有着‘暗示’的作用。‘幻术’亦是光系魔法的一种。既然这个魔法阵有着堪比超魔法的等阶,自然是那些普通的魔法阵比不了的。”
幻术,最简单的就是给人制造幻觉,这是基础,是针对视觉。随着对光系魔法的理解更加深刻,幻术便不局限于视觉,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还有直觉。
刚才就是对他们的直觉造成了影响。如果不是修的目标明确,并且作为暗属性魔法师,对着光系魔法有着本能的抗拒,恐怕修也会走偏。
虽然没有彻底走偏,但中间还是绕了不少的弯路。
“切!拿剑的,你咋跟来了,你不是有自己的打算吗?”
看着跟在他们后面的北门常青,艾斯朝他做了个鬼脸。
“这就是我的打算。废物,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
“你!是不是还想打啊!”
“你打得过我?废物和天才的区别,就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一个懂得审时夺势。”
有点直性子的艾斯的确说不过北门常青,要不是自己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算恢复了也打不过这个拿剑的,艾斯指不定在第一次听见北门常青说他废物的时候就冲上去了。
奥里斯·龙也不会劝架,只要他俩没真打起来,就没啥事。
看了看头顶的魔法阵,修确定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区域的边境了。
然而在她们的前方,依旧是看不见尽头的树林。不过和之前有着明显不同的是,即使作为暗属性魔法师,修也难以继续向前迈出一步。
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在阻止他,只是他自己在犹豫。犹豫什么?为什么犹豫?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