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没有见过收养别人孩子的夫人,待遇虽好但是也不亲昵,像这样婉如亲生的相处真的是少见,更让她惊奇的是就连皇上与这个义子的态度同样也很亲昵,三个人看起来 就是一家人,若是不说,别人绝对会这样认为。
接着便是皇室其他的旁支来拜见了,一一见过后,苏妙妗觉得自己的嘴角都快要僵在那一个笑容上面了。
好在官员只是几个位高权重的上来,权利不大的也上不来,苏妙妗不禁松口气,若是都来拜见,现场几百人,她不得累死。
这般下来天色也黑了,皇宫里的‘春节联欢晚会’才正式开始,一开始上来的便是以往宫里的舞姬跳的舞,一些人像是看乏味了一般,提不起多大的精神。
苏妙妗一笑,果然如她所料,果然都嫌弃枯燥了。
第二个便是苏妙妗喜欢的昆曲,游园惊梦的那一段,没听过这样细腻婉转的夫人们不由来了兴趣,苏妙妗也是来了兴趣,虽然台上的人唱的差点味道,可是那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是难得的事情了。
季承翊不懂这个,只是听了觉得凄美的不行,听起来糟心,可是看苏妙妗一脸兴味的样子,季承翊再次选择了纵容。
就在季承翊看的要睡着的时候,这出戏终于结束了,季承翊打起了精神,见苏妙妗没什么表情,眼睛一瞟,发现下面好多夫人都哭了,只有苏妙妗是淡淡的,季承翊便问了一个特欠抽的问题:“妙妙,你为什么没有哭呢?”
闻言,苏妙妗不禁嘴角抽搐:“为什么要哭,又不是悲剧。”
一个欢喜的结尾为什么要哭?垂眸,见底下有许多哭的伤心的夫人,理解了季承翊感受,都是一群不懂装懂的人啊。
季承翊有些尴尬,笑了两声:“可是饿了?我让人去端羊肉汤来?”今天的那羊肉汤不多,若是一早就放上来肯定会冷,所以一直给苏妙妗温着。
苏妙妗摸摸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便点头:“好。”
远远的苏妙妗便闻到了一股羊肉汤的香味儿,人家孕妇是不能吃腥味儿的东西,一吃就吐,可是她不一样,她偏偏就喜欢腥味儿的东西,分明以前是一点儿也不喜欢的,倒是为难季承翊了,每次吃饭都要闻着这样的味儿吃饭。
季焕煜身边的火球突然炸毛,就要起身,季焕煜是与火球朝夕相处的,知道这是火球炸毛的时候,前阵子就是有一个宫女惹毛了火球,被火球抓伤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呢。
“火球……”季焕煜轻声叫着,手顺便放到火球的背上顺着毛,可是火球依旧很警惕,还开始呲嘴了,季焕煜不禁急了,早知道就不把火球带来了。
突然,火球一跳,季焕煜被弹跳开来,后面的小太监连忙扶住,季焕煜连忙抬眼望去,发现火球的突然跳起惊了不少人,绕开所有的人朝苏妙妗的方向去了。
季焕煜心中一惊:“火球!”
苏妙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往后退,见那火红的颜色朝自己飞来,苏妙妗抱着肚子连忙闭眼,却听到一声碗落地而碎的声音,连忙睁眼,这个时候也被季承翊搂在了怀里,心中惊疑不定。
看向火球,发现它在那碗羊肉汤周围打转,还时不时的对那个端羊肉汤的宫女叫唤,苏妙妗微怔,反应过来连忙道:“传太医!快!”
季承翊抱住苏妙妗,顺了顺她的背,朝身边的人冷冷的吩咐:“太医没来之前,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离开。”
苏妙妗捂着心口,心中惊慌不已,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要不然往常的火球都是挺安静的,只有和煜儿的时候会表现出欢喜的样子,不会没来由的激动或者兴奋,而且她一直围着汤碗打转,肯定是汤有问题。
大殿里的几百号人皆是惊慌,刚刚瞧见季焕煜身边的火球躁动了,他们都害怕的要死,眼看那火球扑向苏妙妗,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火球已经平息下来,只是依旧坐在那碗汤面前,而太医也已经赶到,以为是苏妙妗有问题,就要去把苏妙妗的手,见状,苏妙妗蹙眉:“去,检查那碗汤。”
在场的隐藏在黑暗里的德妃暗暗咬牙,苏妙妗身边的畜生还真是灵动,竟然帮苏妙妗躲过了此劫,她就不相信苏妙妗还有可能躲过下回。
太医检查过羊肉汤后一脸的震惊:“皇上,娘娘,这羊肉汤里面掺杂了很多藏红花的汁水,这里面的剂量,只要孕妇喝一口,不管婴儿多大,都会没有。”
苏妙妗蹙眉,后怕的往季承翊的怀里钻 了钻,在这宫里还有谁敢害她?
而季承翊的脸色在听到里面有藏红花的时候就已经难看的不行了:“查,给朕彻查,在场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这下,大殿里的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刚刚扑向苏妙妗的狐狸只是在保护苏妙妗,而皇上暴怒,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能走,直到查出凶手为止,众人不由在心里大骂那个给皇后下药的人,不知道皇上多紧张皇后吗?还敢犯这样的错误,若是他们身上有一丝怀疑的地方,他们绝对相信季承翊会杀了他们,毫不留情。
苏妙妗闭眼,这宫里恨她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很好找,是德妃?还是淑妃?
季承翊担忧的看着苏妙妗,低头对太医院的太医说:“你给皇后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
太医奉旨给苏妙妗看脉,跪地道:“皇上,皇后娘娘没有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胎像不稳。”
闻言,苏妙妗便放心,抓着季承翊的手心一片汗湿,季承翊依旧不放心:“妙妙,你先回椒房宫去休息,这里的事情还有我。”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怕吓到妙妙。
苏妙妗点点头,她确实不能再受惊吓了,她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眼见苏妙妗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口,季承翊脸上温柔的表情倏然消失不见,冰冷刺骨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那个端着汤的宫女:“说,谁指使你做的?”
那端汤的宫女一阵颤抖:“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皇上饶命。”
季承翊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周身的气势释放,那小宫女有些顶不住,跪在地的身子抖动的如筛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