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崖洞处出来,兴奋劲过后,苏妙妗才觉得自己哪哪儿都不舒服,脚上的伤口因为拉扯又裂开了一些,刺扎般的疼,折磨人的紧。
因为担心苏妙妗又不想引起别人怀疑,季承翊便叫了一辆马车,梁季韫等人苏妙妗自上车以后就没看见。
马车开了一段时间后,苏妙妗便打起了瞌睡,早上天不亮就起来了,今日又奔波了半天,她早就累的不行了,季承翊见她困成这样,伸手把她一点一点的小脑袋的按倒自己的肩膀上,苏妙妗撑着眼皮,瞧见是季承翊便又睡了过去。
季承翊少有的瞧见她这个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摸了两把,手掌滑过细腻柔润的肌肤,季承翊的眸子不由更加深沉,不过,他都这样了,苏妙妗还没有醒,说明今天确实是累坏了。
季承翊方才还深邃的眸子转而化成暖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开始关心一个人,他也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也会有一个女人那么在乎他。甚至可以为了他的事情而去奔波劳累。
到南府后门,季承翊为了不吵醒苏妙妗,便想亲手把苏妙妗抱下来,谁知拉到了苏妙妗的伤口,苏妙妗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弄醒了,捂着脚龇牙咧嘴的,季承翊见状,脸上一阵慌乱,在苏妙妗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脱开苏妙妗的袜子,谁知苏妙妗被他这一举动又给造成了第二次伤害,苏妙妗脚上的伤口本来就结痂了,被季承翊这么一脱,粘连着袜子的伤口又给撕的血淋淋的。
“疼……”苏妙妗疼的眼泪和都出来了,季承翊见状便知道这伤口是在他带苏妙妗去那树林的时候刮的,刚刚又被他这么一脱,不知怎么疼呢,顿时又气又心疼。
在后门接应的春华见季承翊抱着脸色苍白的苏妙妗下车,顿时吓得不轻,连忙上前,却被季承翊一声低吼给吓了回去。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季承翊的脸色极为不好看,他后悔自己在看出苏妙妗异样的时候没有停下来,若是那时他停下来看看,苏妙妗也不至于受那么多苦。
苏妙妗被季承翊那么大阵仗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的伤口就是看起来吓人而已,其实就是擦破点儿皮,外加有些疼而已。
可是瞧着季承翊难看的脸色,苏妙妗到嘴边的话就吞了下去,毕竟季承翊也只是关心她,不能拂了季承翊的好意吧。
大夫来看过以后,说是苏妙妗的脚只是过于疲累了,还有就是划破了点伤口,养几天就没事了。
闻言,苏妙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下季承翊总该放心了吧?
一抬头,便对上了季承翊愠怒的眼神,苏妙妗眨了眨眼,季承翊怎么了?大夫不都说了没事吗,怎么还是老板着一张脸。
“我没事,大夫都说休息两天就没事了。”苏妙妗忍不住出口说道。
季承翊闻言,脸上的怒气未消,心底的火就又窜了起来,俯身危险的看着苏妙妗,道:“你这个女人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苏妙妗微怔,季承翊这是怎么了,抬头望去,发现他眸子里除了怒意还有关心,苏妙妗有些莫名其妙的疑惑已经解开了。
“我就是不想给你添麻烦。”苏妙妗盯着季承翊的眼睛解释道。
闻言,季承翊眼眸暗了暗,低下头与苏妙妗磋磨了一会儿,方才抬起头,眼神迷离中带着霸道:“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了吗?”
苏妙妗脸色有些微红,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她明明已经不是少女的时候了,可为什么对季承翊这样的动作心里还会高兴,还会兴奋,心中还是会很羞涩。
见苏妙妗不回答,季承翊抬起她的头,皱着眉说道:“听见没有。”
苏妙妗含笑点点头,转头看去,天色已经偏暗了,想不到他们已经出去一天了,虽然累,可是收获还是不小的。
夜晚,两人吃过饭,便窝在了书房,吩咐了春华谁都不许打扰。
淡黄古朴的窗棂上印着两人摇摇晃晃的身影,苏妙妗坐在案桌后面,瞧着季承翊对桌上画了草图的画纸说道:“这里就弄成士兵训练的场地,而这里,就设成炊事,不占地方,这里面之前就有人住过,稍微修整一番就能住人。”
看完苏妙妗就有一种感觉,这地方之前绝对有人练过兵,她相信季承翊也有同样的感觉。
季承翊点点头,对于苏妙妗的建议没有意见。
见季承翊没有问题,苏妙妗便问出了自己一直担忧的问题:“那王爷准备什么时候将人放进去,现在可是冬天,若是有大批人进山容易留下痕迹,这样就很容易被人发现。”
季承翊点点头,苏妙妗不说他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了,不过他已经有了主意,便道:“等到开春了便进去。”
见季承翊已经有了解决的问题,便不再纠结,低头完善着手中的图纸。
倒是季承翊提出了问题:“就是这物资运送是个问题。”
这若是运送的物资多了,势必会引起朝廷的关注,可是养了那么多人也是需要吃饭的,苏妙妗低头苦想起来,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能运送物资又不让人轻易察觉的方法的。
季承翊亦是在一旁苦想着。
苏妙妗眸子转了几回,突然笑道:“王爷,一般商人押运货物的时候都有几率碰到劫匪的吧?”
季承翊闻言不由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让他的人扮成商人再被劫匪劫?
“正如王爷心中所想。”苏妙妗捂嘴轻笑。
他们可以让欧阳夫人的人扮成商队,反正欧阳夫人的生意里也涉及到了粮食一类的生意,打着欧阳夫人的旗子,不容易惹人怀疑,然后再让季承翊的人扮成劫匪将商队劫了,趁着晚上的时间再从苏妙妗的庄子里送过去。
季承翊闻言皱眉:“你的庄子与那峭壁悬崖可不通。”
季承翊才说完,就看见苏妙妗拿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苏妙妗没好气的说道:“不通难道就不能让它通了?”
苏妙妗说完,季承翊恍然记起当初苏妙妗离开王府时的招数,不由调笑道:“是啊,本王的王妃可是一个惯会打洞的人呢。”
闻言,苏妙妗小脸一阵通红,不自在的瞅了季承翊一眼,当初她不是没有办法了吗,所以才在自己的墓室凿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