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临冷笑一声,伸手一把拖了墨千行的腰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拥在怀里,后者一怔刚想抬头便被他紧紧按住。
头顶上传来他沉稳安抚的声音:“乖,不要看。”
墨千行眨了下眼,感觉抱着自己的这个怀虽然比娘亲的硬但却足够有安全感,下意识的向着他怀里更靠近了一些。
这就是爹爹的味道吗?如果他以后也能这样保护他跟娘亲的话,好像还不错。
墨君临之前的内力便高深的很,如今过了这许多年再加上念珠自然是不必说的,只站在那里随意的挥挥手便能将这些人干翻。
打斗声引来了王府中的小人,迎风带着人快速加入战场,收拾这场根本不能引起人注意的闹剧。
“交给你。”墨君临放了最后一句话然后抱着怀里的小人向着卧室走去。
卧室中沈傲雪早早躺在床头,手上正拿着一本书在翻看,见他们这种姿势进来,稍稍有些诧异的扬了眉,而后又了然道:“看来进行的不错啊。”
墨君临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小人放在床上有些无奈的抿唇笑道:“大概。”
大概是他的怀真的很温暖,墨千行本还因为遇到刺客精神紧绷着,如今这会子却不知道何时睡着了。
“你怎么把他抱到这里来了?”
千行已经五岁多了,再加上之前一年自己都没在他身边,他也习惯了一人睡,如今沈傲雪也是直接利用这件事让他分房出去了。
“怕他做恶梦。”墨君临暗自叹口气,抿唇眼底的无奈之色更深了些。
沈傲雪愣了下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后拧了下眉此时静下来才闻见他身上略有略无的血腥味:“呵,宫里那位已经沉不住气了吗?”
“想来也该开始了。”墨君临眼色一点点暗下去,暗藏杀机:“看来我们也要做准备了。”
这种时刻他已经等了十几年,终于……要结束了。
“好了,你们休息吧,今晚我会让迎风守在房外的。”墨君临勾唇一笑说话转身就要离去,手却被沈傲雪一把抓住。
他回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沈傲雪扬眉调笑:“你自己的老婆孩子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守,干嘛不自己守着?”
墨君临一愣:“雪儿?”
她拍拍床铺,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挪动了一下,勾唇:“虽然有些急,将就着吧。”
墨君临紧紧盯着她,而后突然笑出声来:“你说的也是。”
他自己的老婆孩子自然是要自己守着更安心一些了。
今晚注定有人安枕而眠,有人无法安睡。
只是除了炎易,似乎远在千里之外的晟萧亦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他将手中的信封放在火烛上燃烧,漫漫黑暗中只留了一句话‘墨君临,既然天下早该变化,那本太子现在就帮你一把。’
一个月的时间,炎易京城风起云涌,时隔四年再次回到当初那样血雨腥风的时代。
京城上下人心惶惶,朝廷中你争我抢,今天这个被罢官明日那个被贬黜,这样的权利相争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原本在朝中分为三派的人突然之间,中立派全都倒戈墨君临,朝中大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是两个当事人都是清楚的。
那些中间派大都是四年前新被提拔起来的人,换言说也就是沈傲雪的人。
所以从一开始的相互对立到后面的碾压式倒戈墨君临处于绝对优胜的地位,但是这地位虽然很高,但却并不是绝对。
墨君昊身下并无子嗣,这些年来其实也不是没有过孩子,只不过后宫妇人相争之后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如今只有一位许贵妃身怀有孕,若是能诞下一位皇子那便是命中注定的太子。
太子是没错,只不过这个孩子并没有正常出生,许贵妃在怀胎七月的时候突然不甚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导致难产,最后母子俱损。而墨君昊亦是为此卧病在床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所以京城开始谣传说是墨君临搞得鬼。
“主子,现在京城的谣传越来越过,甚至有人说亲眼见到那什么贵妃是被进宫请安的主子您推下台阶的。”紫月站在一边剥着橘子,咬牙切齿。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但是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生气。
“他们说是他们的,跟我没有关系,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怕的。”沈傲雪躺在吊床上晃荡,虽然已经做了娘亲但是明显近期小日子过得不错,越发有童心了:“而且这不是正常么。”
“现在朝中闹得这么凶,就算是平民百姓也好,只要有点脑子的就能想到这皇权争斗上,而如今让墨君昊那唯一希冀的孩子胎死腹中能得到最大好处的可不就是我们?所以说他们这样想也能理解。”
“可是分明就不是我们做的啊。”紫月拧着眉。
虽然主子没说,但她知道身为母亲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王爷自然更是不屑用这样的手段了。
“难道是墨君昊故意这样做的?”紫月皱眉猜测着:“他是想用这件事来嫁祸我们王府?”
沈傲雪摇摇头,坐起身来将身前的头发甩到身后:“不会的,那个孩子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他知道若是没了那个孩子他便再也任何筹码,所以自然是不会为了嫁祸君临来做这种事的。”
而且在这件事没有发生前京城中的留言就已经不少了,他再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必要。
“那再不然就是后宫妇人?”紫月再猜。
要知道墨君昊混到现在也没有个一男半女的不也是后宫那些人的节奏吗?幸亏王爷对主子情深义重,否则若是他以后真的也要找什么三宫六院,整个血衣阁都不会同意的。
“也不会,墨君昊也不是傻子,他也是从后宫中长起来的自然知道那些女人的手段,既然他清楚又怎么会给那些人机会,肯定是早早就叫人将那贵妃保护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