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当真不认识刚刚那个女子吗?”青义抿唇站在柳宇泽身边,挠挠头疑惑:“青义也不是不相信公子,可是青义看刚刚那女人也不像是说假话的人?”
“从小你都陪在我身边就连在大金的那段时间你也在我身边可曾什么时候见到我与那样的女子相识了?”柳宇泽站在窗边看着街道上越行越远的那抹蓝衣眸色闪了闪。
青义点点头,叹了口气:“也是啊,公子是第一次来炎易,之前青义也没见过那样的女子,可能真的是认错人了吧。”
柳宇泽转移了视线,摇了摇头:“这次出使还不知会遇到什么事,以咱们如今的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青义点点头,眼底升起一抹心情,恭恭敬敬的回答:“是,公子。”
因为是国典祭祀的第一天事情似乎有些多,墨君临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沈傲雪早已睡下。
若是平时沈傲雪都是要等他回来才肯睡的,今日倒是让墨君临奇怪。
窗户下的桌子上摆了许多医书古籍,右手边的一摞每一页都标记了很多东西,大都是如何恢复记忆有关。
墨君临眯了眯眼,回头看看床上熟睡的人:“迎风,今日王妃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可不记得她何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王爷,听招径公主说王妃今日逛街的时候遇到了林昕四皇子,王妃似乎将他错认成了故人。”
“哦?有这种事?”墨君临眸底快速闪过一抹暗光:“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
墨君临将那书合上,转身回了床铺坐在旁边,宠溺的伸手见她踢在床下的被子盖上,伸手轻柔的放在她的头顶,语气却有些沉:“雪儿,你是遇到那个人了吗?”
你如此想念那个人,可曾想过如果他真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你要该做怎样的选择?
或许沈傲雪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她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但是目前来讲对她最重要的就是确认柳宇泽到底是不是曾经的暗影。
第二日,第三日的祭祀都是由皇家子弟出席。
沈傲雪称病一直躲在王府中翻阅古籍,也许是能寻找到旧友让她过于激动反而没有发现近两日墨君临的心情有些不安。
“你真的要去?”龙无双叹了口气,作为朋友真心为沈傲雪的情商着急。
“你这话一早上已经问了我两遍了。”沈傲雪扎进自己的腰带:“我是去宫宴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担心的样子啊。”
“我谢谢您还能感受到我的担心,那别人的不安你能感受到吗?”龙无双翻个白眼大大咧咧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叹口气。
平时看着这丫头不是挺聪明清透的,就上次自己的事情她还跟着cao心来着,怎么到了自己就一脑子浆糊了。
“不安?谁啊?”沈傲雪愣了一下,系着腰带的手顿了顿:“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有些不妥。”龙无双并没有直接说,而是旁敲侧击:“头两天是祭祀的日子,你称病没去,今日是其他几国随意赏花用不着非要参加的宴会你倒是病好能去了?”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沈傲雪嗤笑一声,将腰带系好,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这个靖王妃做事本就是随心所欲,整个皇宫都知道,若是因为这种事没人会找我麻烦的。”
“主子,已经准备好了。”紫月从外面进来。
“好,知道了。”沈傲雪满面椿光,眼底的激动之色怎么都压抑不住:“行了你别瞎担心了,到时候我该走了。”
“喂,傲雪!”看着她出去,龙无双拍了桌子站起来,但眼前已经没了她的影子。
“哎,我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你啊。”
龙无双摇了摇头,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这丫头查了这么多天医书忽略了正主不说,如今又特地出现在柳宇泽会出现的宴会上,她自己真的没感觉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这次的国宴只是摆了个国宴的头衔而已,在御花园专门开辟了地方供各国来使游玩山花用的,毕竟这些人是特地为了炎易国典而来,他们虽然不能参加祭祀但是还是要意思一下。
这边沈傲雪主仆坐在凉亭中说话。
“主子,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因为今日的宴会并不重要,所以来的人并不很多,除了炎易的大臣小姐之外其他四国正主到的不多。”
“那柳宇泽……”
“主子放心,四皇子今早就已经过来了,只不过大金的太子也过来了。”紫月跟在沈傲雪身边。
“大金的太子?雷傲吗?他来做什么?”
“据说大金国主有想与其他国家联姻的想法,这首先便是炎易,大概那太子也是想趁着赏花的机会多结实炎易的女子吧。”紫月微微蹙眉:“只是主子知道的,四皇子曾经在大金做过质子,若是今日他们两人碰上……”
她听说当初主子旧友为质子的时候这个雷傲是欺负四皇子最多的人,曾经有一次故意将体弱多病的四皇子关在柴房几天几夜,那四皇子差点没死掉。
“好,我知道了。”沈傲雪点点头,挥手:“今日你不用跟着,到时间来接我就好。”
“是。”紫月点点头退下去。
沈傲雪独自捏了盘子里面的果子塞进嘴里,樱桃在炎易是没有的,外国进贡只有炎易皇宫才有。
她微微抬眉突然想起第一次宫宴也是在这里遇见那男人的,只是那时候自己是扎刺的刺猬跟墨君临也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啧,时间过得真快啊,两人认识也快一年了。”
“真是巧啊,你回国也有三年了吧,这三年本太子没见到你还真是想念的很啊。”凉亭南边花丛外想起一个莽夫粗鲁的声音。
沈傲雪抿唇被打断思路回头看去。
正见柳宇泽便雷傲和随从堵在花丛那边。
她微微拧眉起身过去:“这还真是盼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