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嵬坡事是罢,李亨见朝政内乱已经平息,也可以放心离去,带上玄宗亲点的圣旨,出发去朔方,召集齐子扬的军队,做北伐之用。一面让玄宗避难蜀中,那里有柒叶保护,定然不会出什么岔子。
话说朔方这边,宋彧和雪恒早就到了清风居,和齐子扬相处也有一些时日了。巧的是,齐子扬和这两个家伙倒是很合得来。犹豫齐子扬的修为要高上两个层次,所以闲暇时他们便在幽泉附近切磋。齐子扬通学风雷冰火四种属性,对于宋彧和雪恒来讲,倒是一个不错的提升机会。
“我就说,我就是不喜欢柒叶那个小子,打架没有一点章法不说,做事情也拖拖拉拉,儿女情长,我看呀,成不了什么大事。”齐子扬一坐下来,就对着宋彧和周雪恒吐槽。
前面便是传说中忽隐忽现的幽泉,到了实地才发现,其实这泉水也没有什么而别的,只是因为源头是一个山口,根据风向不同,有的时候,水会从另一处流走。不过值得一说的是这山泉,清香甘甜,就是三清山的泉水恐怕也难以比上。
“先生这么说就不对了,他要是没有那一身古怪的性格,又怎么会和诗魄相应,那么他也走不到今天了。”周雪恒笑道。
“说起来呀,他的法术确实很厉害,我差点都挡不住了。”齐子扬道。
宋彧喝了一口泉水,回头把眼神放在齐子扬背后的巨剑上,说道,“是先生你没有开剑吧,不然那小子不用紫薇是怎么也打不过你的。”
听到这里,齐子扬便把剑抱下来,轻轻扶了两下那白色的把剑体裹的严严实实的麻布,笑道,“这把剑,只能用来杀人,不能用来切磋。”
说完,三人不约而同地大笑。朔方这个地方,夏天的干热是出了名的,不过清风居就不一样了,常年有山风吹拂,而且植被多,气温是冬暖夏凉,加上在山谷这种相对封闭的环境里,齐子扬大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力改变气候,所以这里无时无刻不是舒适的世外桃源。
“据说长安已经被安禄山攻陷了,是么?”齐子扬问道。
宋彧皱了皱眉头,说,“安禄山得了天山魔人的相助,自当势如破竹。”
“那么,有个人应该要到这儿来找我了。”齐子扬笑了一下。
雪恒早已把神念传向四周,此刻正得到回应,便道,“这说曹,曹就到了。”
泉水一声炸鸣,下了宋彧一跳。水花渐下落地之时,李亨也凭空出现在泉留之上。闭着眼睛的他自然不知道自己降落到什么地方,只觉得脚下一凉,似乎有些不对。
“这我怎么就降落在这种地方。”李亨摇了摇头,只好自认倒霉。
齐子扬见状大笑不止,雪恒却已然收敛了颜色,说道,“方才正说到太子殿下呢,你正好就出现在这里了。”
李亨整理了一下衣冠,正色起来,“齐子扬听旨。”见齐子扬愣了一下,李亨马上换了一下语气,“哦,父皇说了,齐子扬先生听旨不需要下跪,站着接就是了。”
宣旨完毕,内容当然是国难当头,恳请朔方诸将北伐长安,收复失地。齐子扬也不含糊,接下圣旨,笑了一声,“唐玄宗也有今日,哦?”
这句话听了李亨自然是不爽,然而又什么办法呢,如今是低声下气得求人家,总不能用命令的口气,但是不回答一点什么,好像显得底气不足。而且,齐子扬乃是一方高人,会说出这么没有素质的话么?李亨看来,这多半是对他这个太子的小小考验。
“我父皇年岁渐高,本以为朝廷会一帆风顺,没想到奸臣当道,还好他当初英明,把兵权分散到这么多节度使手里,不然现在大唐依然国破了。”
齐子扬暗自点头,从李亨身上,无疑能看出一点帝气,将来的天下,必然就是在李亨手下。
“随你怎么说,要我入京讨伐,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李亨闻言差点动怒,这可是圣旨,还有你讨价还价的份儿?身为臣子,这也太嚣张了一点了吧!然而,如今要说能救大唐的,非齐子扬莫属,至少,李亨需要他那十万精兵。
“先生但说无妨,本王洗耳恭听。”
“兵权仍旧是我的!”
好你一个老狐狸,竟然都想到这里来了。如果是太子在阵,理论上应该由太子把持兵符。李亨的如意算盘就是一旦讨伐胜利,齐子扬也不能以功卖功,因为他那个时候不掌兵权了。没想到得是,齐子扬先断了李亨的这个想法,李亨脑中只有一个字“忍”!
李亨故意装作思索的样子,片刻后回答说:“准。”
齐子扬马上转颜开笑说,“不愧为太子,老夫这般羞辱殿下您还能忍住,可谓心怀具是家了呀。不用担心,安禄山的败北是早晚的事情,只要老夫在,绝对不会容忍他胡作非为!”
宋彧上前道,“太子,我们听说安禄山进驻潼关直长安不损一兵一卒,是否属实。”
“恩,确实如此。”
“呵呵,秋直那家伙,果然还是用了这招了。”雪恒苦笑一下,又摇了摇头。
“怎么?”李亨不解道。
齐子扬便解释,“秋直手上有一把魔剑,名叫罂粟,那是黑暗界的星剑,为了灭杀紫微星而生,本是黑暗界第一高手莎夏所持有,据说四百年前莎夏在一次决斗中落败,罂粟便流落到人界。机缘巧合,让秋直得到了。没想到秋直深知罂粟剑终极法诀,竟然不惜血洗旷冶来酿造他的不死军团。”
“啊,那就是旷冶之战朱治战死的原因?”虽然没有完全明白,李亨还是可以知道,罂粟是一把很可怕的魔剑。”
“不只是这样,那时的罂粟剑已经被开启了最终的法诀,被罂粟杀死的人,会被黑暗吞噬了灵魂,在罂粟的主人需要的时候出来为他做仆人,这也就是不死军团。我想潼关那么快沦陷的原因就在这里。”
“打不死么?”李亨惊悚了一下。
齐子扬继续道,“不光是这样,恐怕潼关的守军也已经被罂粟俘虏,安禄山的军队指挥越打越多。”
“这难道我大唐三千修士,竟打不赢他一个秋直?”李亨道。
“这也不一定,世上的法术再强也一定会留下破绽,秋直的魔功也不例外。我只是担心。集我们几个的智慧,不相信斗不过他,再说,我们还有一个柒叶。”
“柒叶?”雪恒和宋彧几乎同时反问。“秋直几次放过柒叶,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阴谋。”宋彧道。
“我总认为,秋直可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雪恒暗暗说道,有的事情,他或许明白,却不愿意说出来。雪恒曾经见过秋直,在他七岁那年,但是那个时候,秋直跌入了湖泊。
“我自由主意。”齐子扬淡淡笑道,“雪恒、宋彧,你们两还有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的潜力,接下来这一个月,我会严格训练你们俩。太子殿下,我的军队就交给你了。”齐子扬从胸口出拿出一块儿令牌,交给李亨。
“先生你不是”
齐子扬大笑,“唉,那都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年纪虽不小,心却还很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