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查。”
或许是白日有人拂过,字迹已经不是很清晰,经过轻扬与轩辕阎两人一致辨别后,两人才确定桌上的两人字。
“难道大师知道我们今天晚上会过来?”轻扬疑惑地看向同样面含不确定的轩辕阎。
“他一向能掐会算。”轩辕阎的几个字概括了了尘的一生。
“难道他让我认罪?”
让轩辕阎别查,那不就是要自己没法翻案了,那不是让自己去送死吗?
摸了摸轻扬柔软的发丝,轩辕阎肯定地说道:“不会。”
轩辕阎送轻扬回到静思阁时已经月上中天,再三嘱咐了轻扬要小心之后,轩辕阎才飞身离开。
此刻苏里房中。
苏里闭目懒懒躺在软榻上,一旁他新收的小妾正给他捏着肩。
门外轻轻敲门声响起:“将军,晋神医到了。”
“嗯,让他进来。”
顷刻,晋烈推门进来,温文尔雅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他看也不看仍旧闭目享受着的苏里问道:“不知将军叫晋烈过来有何吩咐?”
“晋神医,本将军相信你自己知道本将军叫你来是为何事。”倏地睁开眼,苏里一把推开为自己捏肩膀的小妾,冷声看向晋烈说道。
苏里的冷冽气息并没有影响道晋烈,他依旧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站着,嘴里平缓地回道:“请恕晋烈不知。”
“晋烈,本将军知道其实你心底一直对本将军是恨之入骨的。”苏里眯了眯眼,看着一直没有丝毫情绪的晋烈,肯定地说着。
“晋烈不敢。”还是淡淡的声音。
“行了,本将军叫你过来不是让你谦虚的,告诉本将军,今日在大殿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本将军的?”
“回将军,晋烈已经将知道的都说了,至于其他,请恕晋烈不知。”
苏里挥手让身后的小妾离开,他慢慢走向一直低着头的晋烈跟前,突然,苏里靠近晋烈的耳边,低声说道:“晋烈,本将军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你想让本将军重新纳了心然啊。”
苏里的话让晋烈原本无波的面色突然一僵,一缕痛色瞬间在他眼中闪过,沉默片刻,晋烈深吸一口气,眼睛猛然一闭,颤抖地说道:“了尘大师身上的毒药出自晋烈之手。”
原本他不想被牵扯进这一庄明显属于皇家斗争里,所以今日检查了尘大师尸体所得的结果自己也是有所保留。再者,那位小姐,一看便是被冤枉的,自己少说出一些,或许能拖延些审判的时日,这也算是为那小姐争取些时间。
苏里没有说话,只是挑着眉等着晋烈接下来的话。
“那是晋烈入将军府之前研制的,晋烈白日在大殿描述的没有错,但是此药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需要阴年阴月阴日之人的血和着服下才能发挥药效,所以,此药最好是下在茶水里。”晋烈顿了顿,接着说道:“而知道此特点的人世上除了了尘大师就是像我拿药的人了。”
“哦?了尘也是知道的?那问你拿药的又是何人?”苏里一边搓着手,一边问道。
“不知道,当时是一个武功很高的男人拿一个在我那看病的孩童命威胁我,让我交出药。”
“这么说也可能不是楼家那丫头下的药了?”苏里像是问晋烈,又像是问着自己。
晋烈没有回答,这些事不是他一个外人能评价的。
“好了,你回去吧,若是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不再看晋烈,苏里大步往软榻上走去,冷声吩咐道。
“是。”晋烈瞬间恢复了来时的模样,应声离开。
而站在房顶上的人也在下一刻瞬间不见。
晋烈刚离开,苏里眼神一狠,朝外面喊道:“让秦一过来。”
轻扬躺在屋内的那张单人小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到底是何人在陷害自己。
难道是苏里,夜魅曾说之前那次暗杀就是他派的人,但若是他想杀自己,也用不着如此费劲,还得赔上了尘的性命。
突然,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轻扬耳中。
黑暗中,轻扬眼睛猛地睁开,只见一道寒光直朝自己逼来,还不待自己反应,小一那道高大的身影下一刻已经站在了轻扬床前。
嘭,一声清脆的响声,来人的刀已经被小一截下。那人见自己已经暴露,眼底的暴怒一瞬间猛增,手上的力道也是暴涨,他狠狠向小一击来。
两剑相击的火花在使得整个房间像是放了闪光灯,也把对方的模样照的一清二楚。
那人一身黑衣,脸上包着黑巾,只露出两只眼睛,那双阴狠的三角眼让轻扬一阵恶寒。
就在电光火石只见,小一与那人已经从窗前打到了窗口,而屋内的乒乒乓乓声总算惊动了外面看守的侍卫。
咔哒的开锁声响起,下一刻,四个侍卫鱼贯而入,当侍卫看到里面正打的火热的时候,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插手。
就在几人踌躇的空间,那黑衣人已经一刀砍掉了其中一人的脑袋,剩余的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几人提刀就往黑衣人面前冲。
哧,哧,刀入皮肉的声音一时频繁响起,几名侍卫的惨叫声也响彻了整个小院,那黑衣人眼见事情越来越复杂,下手又狠了很多。
顷刻,四名侍卫均躺倒了地上,鲜血味随着冷风飘进轻扬鼻中。
轻扬最讨厌鲜血味,她眼神一冷,瞅着空隙,单手一挥,一把细粉洒出,黑衣人没想到看似柔弱的轻扬会有这一手,一时不察,粉末喷的那人满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