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炎胜淡淡说道:“季炎胜。我和柴唯安要去夏日酒店吃晚饭,你要不要一起?”
“呃,不用了,我刚下庭,就先回去了。”说完他看看柴唯安,确定她没有求助之后,才跨上了一旁他的车子里。启动车子离开了。
柴唯安看着眼前的季炎胜。他好高,这么看着都要微微仰着头。可是他今天好像不对劲啊。他没有生气,没有不悦,甚至已经能这么自然的和方天远交流了。
“看什么?”季炎胜道,“先上车吧,我在夏日酒店订了位置,也给苏妈打了电话了。”说着他就牵着她,朝着他那银灰色的车子走去。
柴唯安微微一笑。
季炎胜让她坐好启动车子的时候,才说道:“很吃惊?我能控制自己到这个程度?你别说我自己都很吃惊。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是有些不高兴,但是我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柴唯安马上解释道:“哦,是。我下课走出来正好看到他,就和他在那精品店里买帽子。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是啊,我相信,以后我也会努力做到控制自己,听你解释的。”季炎胜让车子朝着夏日酒店驶去。
柴唯安咬咬唇,缓缓吐了口气。为什么他的努力来得那么晚。如果是在那件事之前的话,没有那次伤害,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是很甜蜜了状态了吧。
虽然她也想过,要进行自我催眠,重新接受季炎胜。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啊。
夏日酒店的餐厅中,看着那连锁夏日酒店的男侍者制服,让他们想起了在海岛上的日子。一张暗红色的桌布,有着红色的桌旗,这里安静而奢华。
小桌子上摆着几道中餐菜肴,精致得让人不忍心吃它们。
季炎胜帮着柴唯安布菜,在他们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说道:“左新的事情,宋海臣已经在办了。现在检察院那边进度已经慢了下来,正在办保释。不过那毕竟是一桩大罪,想要不了了之很难。”
“那他最后会怎么样?”柴唯安有些紧张地问道。
“看情况吧。保释出来就是一个转机。到时候就算开庭,也能轻判。一年半年什么的。证据不足,也有可能。”
“那就好。”柴唯安缓缓吐了口气。她明明知道左新跟这些事情都没有任何关系啊,要是他被判了重罪,那才是不应该的。
季炎胜放下了那同样直接的筷子,看着柴唯安小心翼翼地吃着雕刻成花朵的蜜汁豆腐,低声说道:“如果我说,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呢?你打算怎么办?”
他知道她是不会去揭发他的,但是他却也不确定她最终的选择。
柴唯安放下了筷子,想了一下:“不怎么办?那是你的事情,我并不想多过问。毕竟那些事情,我也不懂。”可是她的心中却是那么犹豫。如果真的是他,她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在一起多长的时间。
也许几个月吧,现在他的病好了,失去了对她的依赖。在他看清了他们之间的差距,而且还是在无心生的状态下,他们注定是会分手的。
一个小区的地下停车库中,昏暗的灯光下,一辆现代警车在摇晃着。
车子中相互纠缠着的两个人根本就不担心会被人发现一般。
终于那摇晃停止了,一个稍胖的警察挑着一条薄薄的红色***递到了女人的面前。“呼,好爽。”我坐在驾驶座上,点上了一支烟。
不一会那女人也整理好衣服坐了起来,拢拢头发,道:“我一会要去A大接彩儿。听她说,柴唯安恢复上课了。怎么这次还整不死季炎胜呢?哼!”
“管虹!”韦警官吐了烟气,说道,“前两天我都被我们局长骂了半小时呢。说什么浪费人力物力,还打草惊蛇了。这以后要想再找到季炎胜的证据就很难了。”
管虹狠狠瞪了他一眼:“没用!当初我怎么跟的你,你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了吗?你要是帮我弄死季炎胜,我就嫁给你。顶着我们管家女婿的身份,不出个十年八年的,那局长的位置还不是你的。”
“唉,可是现在也是进行不下去了啊。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做梦我都想杀了他。他要是给我撞到什么携带枪支的,我直接毙了,报告就写他开枪危害我的人身安全。可是那家伙我查了好几次,他身上没一次有枪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干那行的了。”
“哼!没用就是没用。当初我要是直接去勾引你们局长,当个局长小三,说不定现在他早就死了。”
“啧,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啊。当初怎么不去告他强歼啊。都两年多了,才来想着告。就算是闹到法院,人家也只会笑话你了。”
“你!”管虹说不出话来了。她当初受的那些虐待,那些折磨,在逃离出来之后,确实没有想到过要去告他。一来,管家是A市里的一个大户家族,丢不起脸。二来,她还想着,也许有一天,季炎胜对她冷淡了,娶了她。她天天守着那么多钱,还有那名太太的头衔,根本不用跟他过夫妻生活,只要在外面养着小白脸就行了。而他想找什么小女生都可以。
想告他的念头,是从柴唯安的出现开始的。她受不了柴唯安竟然能在季炎胜身旁得到快乐,他们竟然能好好生活在一起。
她不是应该也受尽那样的折磨和痛苦吗?所以她不甘心,她想着要让这些幸福都消失掉。
管虹下了车子,道:“我去接彩儿了,你要是不再管季炎胜的事情,以后也不用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