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打算和她复婚。你还有事?没事就不奉陪了。”
方天远看着眼前的季炎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那些事情是管彩儿跟他说的,真实性有多少,他也不知道。但是季炎胜的反应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算那些不是真的,在他听到这样的事情之后,至少也应该有点反应吧。可是他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可是下一秒,方天远又笑了起来,他凑近了柴唯安,低声说道:“柴唯安,我敢打赌,季炎胜会不要你的。他现在也只是仗着面子在我面前这么说罢了。等着吧,我等你来求我的那一天。”
方天远转身离开,让那些好奇看过来的人都收回了目光。
柴唯安那紧张的心情,更多了一丝不安。她将面前的那咖啡一口喝尽,咬咬唇,看着他没有说话。她在等着他的回复。方天远说的虽然有很多不是实话,但是却是离婚的真正原因。
季炎胜同样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么喝咖啡可不好。”
柴唯安没有说话,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她没有背叛他吗?那件事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让她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什么。而且当初也是她自己要离开他的。
季炎胜知道她在等着他的答复,所以说道:“我真的不记得曾经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在去米国一趟,记起那些事情,这样才对你公平一些。”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有些事,真的不适合记起来。”
“这么说,他说的都是真的了。”
“不是。”柴唯安说道,“当初你在我的包包里找到了宋海臣生意上的单子,认定是我出卖了你。可是真的不是我。你不相信,还对我用了催眠。所以,我们最后分开了。”
季炎胜沉默了一下,那段记忆对于他来说是空白了。他知道他完全可以先问宋海臣再处理这件事。毕竟以宋海臣和他的关系,宋海臣一定不会害了她的。
但是季炎胜没有这么做,而是神兽握住了柴唯安的手,道:“我真不记得那些事情了。不过我相信我的直觉。你是温暖的,不会伤害我的,能给我安定的女人。你说的,我就信。”
柴唯安完全没有想到季炎胜会说这样的话,她前段时间的猜测和不安在那一瞬间被瓦解了。眼眶中的泪水缓缓滴落了下来。
季炎胜抬手擦去了她的泪水,一笑道:“哭什么啊。还当你是小女孩谈恋爱呢?要知道我们可算的老夫老妻了呢。”
柴唯安扯出一个微笑,胡乱擦去了眼泪,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道:“谢谢你。”
季炎胜探过身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今晚在床上谢我吧。”他的吻同时落在了她的耳朵上。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柴唯安红了脸。
夜幕降临,A市的繁华被抛在了身后,在这昏暗而冰冷的废弃仓库里,却是几具尸体,加上一地的血迹。
宋海臣看着眼前的一幕,交代身后的兄弟道:“清点人数,把兄弟的丧葬抚恤金都发下去。”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仓库。
跟在他身后的左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事情。跟着宋海臣做这行这么长的时间,除了见过几次小械斗之外,这样的场面还真的少见呢。
走出了仓库,宋海臣烦躁地叼了支烟,左新马上为他点上烟,问道:“这个只是暂时的吧。”
宋海臣深深吸了口气,道:“失去红磨坊做掩护,我们这行生意真的很容易出事。这次是被黑吃黑,下一次,弄不好就是警察了。”
左新也说道:“是啊,营业额下降了好多。红磨坊不是没有定罪吗?怎么还不开业啊。”
他刚问完,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了宋海臣和左新的面前。季炎胜下了车子,急急问道:“怎么样了?”
今天晚上,他和柴唯安刚亲密过,就接到了宋海臣的电话。虽然他们两边的生意是分账的,但是很多时候,还是相互会照应一下的。这样的场面,季炎胜高中的时候就见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那时候,他的父亲也是开始做漂白的准备了,很多帮派上的实力,不想走这条路,反对季爸爸的决定。他们绑架过季炎胜,最后都是让季炎胜在这样废弃的仓库里,看过好几次械斗了。
所以从仓库门朝里看去,看到里面的情况,他也没有多惊讶。只是他刚问完:“怎么样了?”这个问题,衣领就已经被宋海臣抓住了,提了起来。
宋海臣朝着季炎胜吼道:“你他妈的,还不是你的错!要是你肯和那公安局长的孙女玩上几次,你的红磨坊早就能开业了。我那些兄弟也不会死在这样的仓库里。”
左新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两这样,急急上前劝道:“臣哥,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啊。”
宋海臣却没有看他一眼,继续朝着季炎胜吼道:“你就那么爱柴唯安啊,爱她爱到这辈子都不要别的女人了吗?你他妈的做得到才怪呢?叫你去玩个女人,你还那么不爽,我还不爽你呢。柴唯安就那么重要啊?你也不想想你他妈当初多不是人把人家往死里弄。还不如让我一枪解决了柴唯安,你也不会痛苦地去米国接受什么催眠了。”
季炎胜挣扎着推开了宋海臣,吼道:“你他妈能冷静下来了吗?你死了兄弟,我也很心痛啊。可是这样事情能这么算责任的吗?要是我让你的左新却给我红磨坊当牛朗,你干吗?”
左新也没有想到他们的争吵竟然会扯上他,刚才还想着的怎么劝架的,现在看来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