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她很讨厌!”季炎胜说道,“说不定让我玩玩,我就不会有那种感觉了呢。”
左新缓缓吐着气,紧紧拽着拳头。季炎胜就算没有了那段记忆,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柴唯安呢?玩玩?柴唯安被他玩得还不够吗?他还想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左新真想把季炎胜的脑袋打开来,把他的记忆从头到尾再排一遍。
宋海臣看着左新那样子,就知道左新在为柴唯安而生季炎胜的气了。他笑笑道:“这个我帮你搞定吧。不就是上个女人吗?难道还让季先生亲自出马吗?过几天我就把她带到你面前。进去喝酒吧。”
宋海臣推着季炎胜进了包厢,左新气呼呼地转身锤了身后的墙一拳。正好路过的侍者,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个样子,却不敢做声。
左新也没有了继续留下来的兴趣了。他直接朝外走去,走向停车场,上了宋海臣的车子,掏出了手机。
车子里良好的设备,让这里很安静,所以手机的声音也显得特别的清晰。
几声彩铃之后,就听到了柴唯安的声音:“喂。左新。”
“唯安,你在哪里?”
“在车上,回家了。”
手机里一阵沉默,左新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柴唯安说这件事。太长时间的沉默让柴唯安禁不住问道:“怎么了?”
左新顿了好一会才说道:“季炎胜刚才找我要你的手机号,我没有给。他压根就不是人!他说他讨厌你,要玩玩你。我看他在米国根本就没有被催眠抹去记忆。他也就是装着样子让骗你的。什么不认识啊,我看他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我们两,他一直认为那单子的事情就是因为我们两才流出去的。他这是换个法子整我们呢?”
这次轮到柴唯安沉默了。许久她才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左新。”
“那你打算怎么办?在A市,他的势力并不低啊。”
“不怎么办,等他找到我,我也装着不认识他就好了。从此陌路。他总不见得就跟一个路人牵扯不清吧。”
“唯安,我觉得你……是不是坚强过头了啊。你不是应该哭一下吗?”
“哪有这么多来哭啊。”柴唯安低低笑了起来,“那我先挂了。等他找到我再说吧。”
左新也跟着挂了手机,躺在放下的车子座位上长长吐了口气。如果季炎胜还是怀疑他的话,以后他的工作就很难开展了。他为了能和宋海臣站在一起,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他可不想像柴唯安一样,最后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大年只过了十天,A大里就重新热闹了起来。很多社团的同学已经开始回校开展活动了。春季的开学第一周,通常都是各个社团努力展示自己的时候。
年小米的离开还是让剧团的人很可惜,柴唯安在图书馆里无意中听到他们说起这个的时候,还在想着,为什么季炎胜回来了,年小米却没有回来呢。还是说季炎胜的强迫症再次爆发了,所以年小米承受不了呢?
图书馆中安静得厉害,除了偶尔翻书的声音之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柴唯安看着面前的那本厚厚的心理学书皱着眉头,还是打算回去算了。今天来学校挺早的,回宿舍正好可以收拾一下房间。工作组的论文上学期交了,可是上学期作为期考的论文他们可是要在开学前补交的。时间还是非常赶的。
走出图书馆,柴唯安就接到了导师的电话,导师让她马上回下工作室,说重要的事情布置。不知道在这样的大年里,能有什么重要事情呢?
看来房间只有晚上回去再收拾了。柴唯安缓缓吐了口气,转向了研究楼。
到了工作室,才发觉小组里的人都来了。一个女同学问道:“柴唯安,初二那天你先走的吗?你走的时候正在下雨吧。你怎么回去的啊?”
另一个说道:“就是啊,下雨你也不会回来,还怕我们笑话你吗?”
柴唯安微微一笑,说道:“打车啊。我没有被淋到。”给他们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了季炎胜来。其实这几天她经常会想起他来。无意识地,就是吃饭的时候,都会想到那天他拉着她在雨中奔跑的事情。
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会因为她,而做出那些他平时根本就不会去做的事情呢?
左新说,他也许并没有抹去记忆,或者说他的心理医生在催眠中有缺陷。还是说他是在找机会报复她呢?因为他一直都觉得是她出卖了他啊。
在柴唯安想着这些的时候,导师走了进来。奇怪的是,覃宗和也跟在导师身后走了进来。几句拜年的话之后,导师就说道:“覃教授想请各位帮个忙。这同时也是一个实习的好机会。希望大家珍惜。大家听覃教授说吧。”
覃宗和看着这十个研究生,目光最后落在了柴唯安的脸上,还特别地对她一笑,让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他对柴唯安的不同。
柴唯安有些干尴尬地转开了目光,就听到覃宗和说道:“各位,这是一个志愿者的活动。我相信大家也听说了我们市的孤儿院,在大年初四那天被歹徒闯入,砍伤了好几个孤儿。现在孩子们的伤情已经基本稳定了。我们要做的有两个任务。一,对受伤孩子进行心理治疗。二,对在这次中没有出事的孩子和保育员进行心理干预。因为涉及人员比较多,那些大三大四的又还没有开学,没几个人在。所以就请你们帮忙了。人数资料在这里。你们有半天的时间来谈论这次的任务。明天早上八点半在学校大门集合,公费请客,一天三餐。尽量把任务安排在两天的时间。两天后发现有什么处理不了,汇报我这里。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