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的这个吻,越来越撩人,性质已经开始变化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左新推开宋海臣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凌乱了。这都是宋海臣的杰作。好事被打扰了,宋海臣有些不悦地打开了门,没好气地对门外的人吼道:“干嘛啊?”
门外的季炎胜没有给他回答,大步走进了客厅中。左新正匆匆整理着衣服,那领口的扣子都还没有扣好的时候,整个人再次被压在了一旁的墙上。只是这一次,那力道那方式都不对。
季炎胜的右手扣在了左新的脖子上,将他压在了墙上。他那双眼透着血红,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对柴唯安做了什么?”
左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宋海臣不确定季炎胜现在是什么状态,他只能扣住季炎胜的手腕使力,让他手掌震麻失去感觉。
季炎胜的手松开的时候,左新马上蹲在地上咳嗽了起来。
季炎胜回来了宋海臣的手,厉声说道:“你还帮着他。你知道他昨晚在哪里过夜,又是在做什么吗?”
宋海臣也大声了起来:“好好说就不行啊!”
“让我好好说,你先问问他昨晚做了什么吧。”
宋海臣看向了还蹲在地上的左新。等着他缓过了劲来,才说道:“我不就是去了柴唯安那里吗?还能有什么事?你不会以为我和柴唯安怎么怎么了吧?”
季炎胜听着他那么轻松的语气,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柴唯安怎么了?难道你不清楚吗?你昨晚对他用强的了吧。我把她送去医院的时候,她都是昏迷的,护士说她的伤口很严重。”
宋海臣也微微愣住了。左新和柴唯安?不是他不信任左新。而是左新一个直男被他掰弯的。他还会不会想着和女人做呢?
左新也察觉到了宋海臣疑惑的眼神,他马上解释道:“我和柴唯安根本就没做!她……她大姨妈来呢?”今早起床看着柴唯安脸色就不太好。加上他是在柴唯安上过卫生间后跟着进去了,他不小心弄翻了那盖在桶上的脸盆,就看到了桶里浸着的带着那个痕迹的内裤。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说出来,大家都心领神会了。
可是没有想到会被人误会成这样。这次左新可是百分之百保证自己的无辜的,他扯上季炎胜就说道:“走走,柴唯安不是昏倒送医院了吗?哪家?我们对质啊。”
季炎胜一个冷哼掏出了手机,给苏妈打了电话,再次问了柴唯安的情况,没有想到真的就和左新说的一样。
左新本来还想说季炎胜几句的,但是宋海臣将他推进了厨房,让他先准备吃的。他从看守所里出来都没有吃上饭呢。
而宋海臣自己则和季炎胜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宋海臣给季炎胜点上了一支烟,问道:“怎么样?还记得我进去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件事吗?”季炎胜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原来他的症状也只表现在床上的,在红磨坊的运营上,可从来没有一点很糊过。可是现在柴唯安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日常生活了。她的影响比曾经的余心还要大很多。
季炎胜吐了口烟气,才说道:“记得,我会尽快出国的。这边的事情,你帮忙照看一下。年小米你也看着多照顾点吧。实在处理不了她的胡闹就让她出国。”
“那么柴唯安呢?”
季炎胜沉默了,左新站在厨房门前,袖口挽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柴唯安没有他骚扰,会过得更好的。柴唯安又不是没有男人要。想对她好的男人大有人在。她就用不着谁去照顾了。”
“左新!”宋海臣低呼着。
左新这才冷哼一声摸摸脖子,回到厨房呢?刚才季炎胜那是下了杀手的啊。他就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方天远可是天天给柴唯安买早餐的。
季炎胜又是长长吐了口烟气,才说道:“也许,斯密斯医生有办法吧。”其实,季炎胜学了那么长时间的心理学,他也知道这种事情的解决办法。那也是覃宗和跟他提到过啊。
那就是催眠,在催眠中,将那些记忆都删除掉。让那些事情,从他的人生中抹去。这样他就不会再心疼,不会在发疯了。
可是,他却不能下这样的决心。忘记他和柴唯安之间的点点滴滴,他真的不想。可是他却又很担心,那天自己真的敌不过自己的心理,会伤害她。分开只是暂时的办法,要完全的安全,那么就只有抹去记忆了。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手背有着冰冷的感觉。
柴唯安睁开眼睛看到了就是手背上的针头。她眨眨眼睛,看看四周。这里应该是学校附近那家医院的输液室。
在那小小的病床旁,苏妈看到柴唯安醒来了,急急凑了上去:“唯安啊,你醒了。”
“苏妈?”柴唯安疑惑着唤道。她记得在昏倒前最后见到的人是季炎胜啊。那么苏妈应该就是季炎胜叫过来的吧。也是他们现在已近分手了,他也不合适继续在这里了。
“唯安,你想要吃点什么吗?医生说,你打完针就能回家了。”
“我怎么了?”柴唯安问道。
“没什么,就是贫血罢了。你看我在医院里给我要了一份月婆鸡汤呢。要不要吃点啊。”苏妈是看着柴唯安这么一路走来的,她的身体状况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柴唯安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坐起身来,接过苏妈手中的保温饭盒,拿着勺子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季炎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