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地感觉到那女子投来的不可思议的目光,季炎胜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这个房间之后,他马上又去了红磨坊里的小酒吧。在那里,有着大学生歌手在轻轻弹唱着。他坐在吧台上,喝着调酒师特别调制的鸡尾酒,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那调酒师也是在红磨坊里工作了很多年的,所以说话也比较大胆一些。他靠在那吧台里,就对季炎胜说道:“老板什么事情笑得那么开心啊。”
季炎胜停下了笑,喝了口酒:“没什么。只是突然想笑罢了。”说完,他就转身朝外,面对着那些大学生歌手,暂停了这次谈话。
他笑的原因,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的身体竟然会对女人没有感觉。以前就算是不能和柴唯安做,至少那冲动还是有的。上次和年小米的那次,除了药性之外,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也有本能的冲动。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这就是老天对他季炎胜的惩罚?之前折磨了那么多的女孩子,现在就相反了,让他没有那冲动。
这个认识,让他决定今晚不回家了。反正回去也柴唯安也不在家,回不回还不是一样的吗?
而同时在柴唯安回到家洗澡换了睡意,就这么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季炎胜回来。刚才他们的谈话似乎有些太冲动了,她应该更柔和一些对他的。因为这件事不算是他一个人的错。如果她能早些放下心里包袱,走出那段心里障碍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夜已经很深了,季炎胜却还是没有回来。
苏妈已经过来催了两次了,都是让她回房间睡吧。要不这样的深秋,夜里的温差会让她受不了生病的。
可是柴唯安还是愿意坐在沙发上等着。希望能再跟他好好谈一谈。
“啊……”年小米几乎是被黑衣人从教室里抓出来的。她在惊叫,可是那么大的阶梯教室,那么多同学,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走出来阻止那些黑衣人的行动。
年小米被黑衣人丢上车子,她刚要挣扎下车,已经被两人左右夹住,冷言说道:“大小姐还是乖一点吧。年叔说了,要是大小姐不乖的话,就直接打昏带过去就行了。打昏的话,是会很痛的。”
黑衣人这么一说,年小米马上就安静了下来。她嘟着嘴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地任由着车子载着她离开A大。
虽然她表面上很无所谓,很拽的样子,但是她的心中却是忐忑得不得了。那件事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就被爸爸的人来抓了。还是这么大的场面,看来爸爸是生气得不得了了。难道胜哥哥还将那种事情跟爸爸说了?他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跟别人说啊。
车子停在了红磨坊的后门,她就直接被拉扯着下了车子,直接送到了红磨坊二十六楼的主管办公室。说好听了这叫主管,实际上就是年叔的办公室。
大白天的,红磨坊里除了几个清洁员工,其他人都没有来上班,但是这样的办公室里还是标准的朝九晚五的行政班。
几个秘书看着被拽上来的年小米匆匆让出了路来。左新从一旁的办公室走出来,就正好看到了年小米的背影。他拍拍身旁兄弟的肩膀,道;“那个女人怎么了?看样子好小。准备被卖的?怎么带这里来了。”
那小弟连忙说道:“那是年小米吧,年叔的女儿。看着也是进年叔的办公室的。”
左新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了。怎么都不觉得刚才那是对着年叔女儿吧,怎么可以那么没礼貌呢?
左新站在那办公室门前,有小弟刚要通报,左新就示意他们不要说话了。毕竟现在左新是宋海臣的人,虽然说不是红磨坊里的工作人员,但是生意上还是有来往的,他们也都闭嘴了。
左新刚要进去,就听到年叔的吼声:“柴唯安要是怎么了,你负责吗?你负得起责吗?”
柴唯安?关柴唯安什么事?左新本来想直接走进去的脚步,变成了僵在门前。门缝里,可以看到年小米站在年叔面前,已经哭了起来。
年叔继续说道:“我以为,你就是还小撒撒娇罢了。没有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要不要脸啊?”
“是柴唯安自己不要脸!这种事情也跟别人说。”
“啪!”虽然年小米说得很小声,但是年叔还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年叔长长吐了口气,才压低着声音问道:“你老实说,你的药是谁给你的?”虽然季炎胜只是让他将年小米管教好,但是认真查查就能知道季炎胜在昨天中午的时候,就让人来红磨坊查了,是谁卖了那种要给年小米的。这么反推过来,也就不难想出事情了。
年小米被打了一巴掌,更是哭的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左新看着他们父女闹成这样,也只有走进了办公室,关上门,陪着笑脸,说道:“年叔,小米还小着呢。别生气啊。”
年叔看了左新一眼,知道他和柴唯安是同学好友,也就没计较他,只是坐在一旁烦躁地点上了烟,说道:“季炎胜已经说了,你年小米要我接走,你之后见着他就避开。再给我出什么事情,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年小米狠狠瞪着年叔,却不敢说话。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季炎胜的原话是把她弄死在床上的。只是年叔这个当父亲的,也不希望自己女儿过多面对那些恐惧,而换了句台词罢了。
左新拉过还在哭着的年小米:“好了,小米也没犯多大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