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的说出来徐可恩就后悔了,被他怪异的目光盯的脸颊通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在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其实内心是纯洁的。”她慌忙的解释,反而有些欲盖弥彰。
可惜她的解释没有半分作用,顾盛白微微将注视在她身上的目光撇开,看向了别处风景。
见她这样,徐可恩一下子就来气了,叉腰指着他道:“面对我这个又污又漂亮的姑娘,你应该知足!”
顾盛白又将余光停搁在她手指头上,抿唇表示不屑。
某人怒火瞬间被挑的旺盛,全身武备,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惹毛的小奶狗,随时会扑上来咬他一样。
“可污又漂亮的某人,脾气还容易暴躁?”
他的话语一出,徐可恩秒变态度,收回刚刚的怒态,瞬间变的一颦一笑都很是完美的“大家闺秀”。
徐可恩故作姿态的,又低着眼帘又抬眸的动作,看的顾盛白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白白,这样子的我有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她边说还边抛给他一个自认为很温婉贤淑的微笑。
“没有。”他忍住想揉眉眼的冲动,回答的很是决绝,端详着她脸说道:“平常的样子就好。”
“你不是嫌丑?”徐可恩挑眉问道,其实她心里挺期待他能说出好听的话的。
“习惯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差点让徐可恩吐了一口老血,盯着他纤细的脖子,真想双手插上去,杀了他,然后自杀,来个一尸两命!
正好在这时,预备铃响了起来,响动了整个校园。
“不跟你说了,再跟你说下去,我想我会忍不住……”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绕过他想走,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顾盛白清冷的眸子淡淡的落在她的纯黑色的瞳仁里,掀了掀唇道:“跟我去个地方。”
他说的不是征求,而是直接拉她,推开器材室的门,然后拽着她进去,再将门关上。
徐可恩趁他没注意,朝后退了几步,盯着在阴暗器材室里他那张模糊的脸。
不会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难得白白窥视她已久,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吧!
再退了一步,不会先奸后杀吧?
顾盛白将门关好,侧身就看见了离他有些远的徐可恩,那双狡黠的眼在昏暗里闪着戒备。
“过来。”他低哑的声调在阴暗的器材室响起来很是好听,却越发觉得太过冷静。
徐可恩下意识的摇头,一脸拒绝。
“过来。”他这次将语气咬的有些重,带着居于高位者的威严,让人不由屈服。
徐可恩犹豫了下,还是举起脚步靠了过去。
在走到离他还有几步的距离停了下来,矮他不只一个脑袋的身高,只能仰起头望着他。
却捕捉到他眼底隐藏着的晦暗,徐可恩想凑上去看清楚一点的时候,眨眼间却变成一片清冷。
就在这瞬间,顾盛白扣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里面走,看着被器材遮住的角落里有一扇小门。
那是第一次来器材室找他,发现他不在,却突然看见他从器材堆里走出来,还知道他抽烟的那次。
自己还想过要偷偷来这边看有没有秘密基地啥的,却因为要忙着追顾盛白给忘了。
却没想到顾盛白推开器材堆里的小门,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一连两个窗户,日光照在里面,通堂明亮。
一副副画像挂在上面,中间还有一副未完成的彩色画,一片栀子花互相争艳,仿佛想争出高低。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却只有一副画只有一朵栀子花,恰是一枝独秀,独自盛开。
“真好看。”徐可恩从心里的赞叹,看着同样是栀子花,却被他画出百态,娇姿不一。
顾盛白从抽屉里拿出烟,夹在手指头,打火机火焰点燃那只烟,火星一闪一闪的,他从口中吐出一圈烟雾,弥漫的雾霭模糊了他的姣好的轮廓。
徐可恩是第一次见他抽烟,那双沉如潭的眼眸,仿佛想掩上一成雾,越发沉淀。
如果想走进那片雾霭里,肯定会掉入那片潭,掉进后,如果想出来,必须拼命游,不然会越沉越深,越沉越深。
她出神的走上前,伸手穿过那片烟雾,摸上的侧脸,手指摩擦着。
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顾盛白被她的触碰弄的手指一顿,抬眸俯视着她。
“白白,你好像会随时离开我一样。”她喃喃自语,说完却突然惊醒,想将伸出去的手缩回,却被顾盛白抓住。
顾盛白一用力,将她拉的一踉跄,趴在他肩膀上,他那炙热的气息扑在她敏感的耳垂,“徐可恩,你总做一些让我意料不到的事情。”
淡淡的声线,带着吸烟后的涩意,却好听成一把利剑,割开她心里那条弦,让那心脏不要命的狂跳着。
“白白……”
然而没等她话说出口,嘴里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烟味,淹没了她的全部味觉,看他近在咫尺的峻颜,徐可恩沉浸在这个吻中。
最终在她呼吸有些困难中,才停止了这场深吻,留下了肿痛的唇瓣与发麻的嘴巴。
徐可恩都觉得她现在脑海中都是他那股烟味,与鼻翼间他残留的味道。
呆呆的盯着他突然笑的模样,很是不解。
“喜欢这样吗?”
她很诚实的点头。
他凑过身来,低低的在她耳边道:“我也很喜欢。”
徐可一愣,睁大眼睛看着墙壁上那副一枝独秀的栀子花。
差点缺氧的心脏,又快速的满血复活,拼命的狂跳着。
无论他们之间亲吻多少次,说过多少打趣的话,但只要一般都是他先引起的,她的心跳就像不是她的,对上他亲密的举止,都会败下阵来,一直不停的跳动着。
“白白,你……”徐可恩望着他的笑容,一时不知怎么说出心里的想法。
“嘘!”她突然想到怎么开口的时候,顾盛白却突然食指抵在自己嘴唇上,那副动作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浑身散发着撩人入惑的气息。
徐可恩下意识的闭嘴,盯着他缓缓的将手移开,那张刚刚一起深吻时,还肿着的薄唇,散发着光泽,简直是在引人犯罪!
然而没等她狼性大发,却突然听到外面器材室发出一种暧昧的声音。
还有布料落地的声响,然后想起一种难以启齿的声音。
一声大过一声,徐可恩刚刚还肖想顾盛白的美色的那股劲,瞬间消失在外面那一男一女中。
只剩下尴尬,特别身旁还有站着的顾盛白,那就更尴尬了,虽然她脸皮厚,但外面正上演着一部堪比“好莱坞”的大片,让她这怎么可能不尴尬。
一时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心跳声,还有外面那股难以启齿的声音外,两人都保持沉默。
徐可恩假装不经意的瞥了顾盛白一眼,只见他一张脸特别平静,好像见怪不怪的模样,瞬间不好了,想起他这“秘密基地”应该也有些时日了。
凑上前,压低声音问道:“白白,他们是不是每天都上演?”
“或许。”他答的不清不楚,将身子靠在桌边,双手抱胸,一副淡定的模样。
她本带着试探的意思,却没想顾盛白没有否认,反而一副坦荡荡,还她浑身散发禁欲系的顾盛白!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那你就任由他们胡闹,你是学生会长,也不管管他们?”徐可表示很愤怒质问道,然而外面那声尖叫,让她老脸一红。
顾盛白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还是那副模样,“你要我管他们?”
“当然!”徐可恩立马慷慨淋漓。
“好。”
简洁的一个字,他真的摊开手,迈开腿往小门方向走出,徐可恩立马拉住他的手臂。
“你干嘛?”
“听你话捉奸。”
他将捉奸两字说的很轻,想在挑逗她一样。
“不行!”徐可恩那肯,先不说找不找的到奸,他们现在孤男寡女的在这“秘密基地”里,即使外面那对鸳鸯被抓了,他们也肯定讨不了好,反而被牵连进去。
他又抱胸,轻轻松松的态度反问,“你不是叫我抓奸?”
“可是不能现在!”徐可恩坚定道,双眼闪着坚定。
顾盛白假装不懂的看着她,“为什么?难得我这个学生会长要选择不管吗?”
他居然将她刚刚说的话,反还给她!
徐可恩气的咬牙,瞪着他道:“反正就是不行,你敢出去,我打断你的三条腿!”
顾盛白被她这句话弄的嘴角一僵,盯着她一副不知说了什么话的样子。
“三条腿?”他刻意将这两个字搬出来,强调的说出来。
意料之中看见了她那副坚决的模样,瞬间萎了,对着他眨巴眨巴着无辜的双眼。
“你懂的还挺多。”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徐可恩见他脸上有笑容,却觉得浑身难受,知道自己又口不择言了,盯着他的大长腿,想来个抱大腿求饶,但动作还没付出行动,就被他识破了。
手腕上吃痛的来自他的蛮力,徐可恩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的脸,一边又将目光停在他抓的手上,示意他轻点。
“徐可恩,这些都是哪里学来的?”
被他冰凉的口气弄的全身冒冷汗,只顾着后面那股冷意,瞎扯个理由出来却想不出。一时憋着,见他越来越冷的眼。
急急吐出道:“娘胎里带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