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恩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怎么让我不难过?”
顾盛白捏了捏她哭的红彤彤的巧鼻,“就比如……”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迎着她懵懂的眸子,最后在她嘴唇上一啄。
“……这样的。”他勾唇,眸子含笑,耀的徐可恩心跳疯狂跳动。
盯着她傻眼的模样,顾盛白觉得讨喜,故此越发诱惑道:“喜欢吗?”
徐可恩呆愣的点头,加速狂跳的心脏已经表现出她的狂喜,反被调戏,她反倒有些不自在,暗暗吐了口气,想缓平这不要命的心跳。
顾盛白像是看穿她心里的小九九,撩拨着她的秀发,弯下腰对视着她,“我想也是,因为你的心跳声我也听到了。”
徐可恩哭的通红的脸颊,反而越发滋润红透,刚想开口否认挽回气势,他却揽着她的腰,将她拥进怀中,轻声道:“我喜欢你的心跳为我极速跳动。”
“……白白。”徐可恩觉得她家白白今天太会撩人了,她现在被撩的双腿直打颤,都想倒戈相向了。
“而且,我希望只为我跳动。”顾盛白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自己的心脏位置,嘴唇却对着她的耳朵低咛着。
“白白……”不带这么撩人的。
不等她说吐出余下的话,耳垂湿热的触碰瞬间让她战栗,差点惊叫出声,然而她发出的声音却是软绵绵酥的可怕。
徐可恩不敢置信这是她所发出的声音。
却只能瞪大眼睛满脸惊愕。
感觉到徐可恩在他怀中颤抖的娇躯,顾盛白越发喜欢她这样无助依靠他的模样。
“白白,能不撩吗?”徐可恩环抱着他的腰,手指在他背后戳了戳。
顾盛白噗嗤笑出声。
退后一步,看着她娇羞可人的模样,笑道:“好!”
徐可恩瞪着他的笑脸,抱怨道:“能不那么听话吗?”
“不能。”
瞬间她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间,闷的双眸瞪圆。
他心情很好的捏着她气鼓鼓的脸颊,“我喜欢你生气的模样。”不像刚才与晏冠城对视那会,安静站在那里全身带着死气与孤独感。
“难道我生气起来很可爱?”
“不是,是比较生动,就像一只想爬树的猪。”
“……”
徐可恩瞪着他,再瞪,最后有些气馁的摆手,不跟他一般见识。
“去洗澡,好了我帮你上药。”他突然道。
“好……”
徐可恩垂下头扫了自己身上满是灰尘的脏兮兮模样,突然意识到顾盛白刚刚没计较这些,将她揽在怀里安慰的模样,心里一动,看着他的脸也带着热切。
却没想到他伸出手,手心捂住了她的双眼,很不客气道:“别色眯眯的看着我,再看也没肉吃。”
他语落,徐可恩嘴角一抽,其实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没有。
拉开他的手,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小跑往浴室方向奔去。
再次出来的时候,顾盛白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放着药箱。
她穿着拖鞋走到他面前,见他在弄着药品,打趣道:“白白,我真怀疑这药箱其实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却没想到他眼眸都没抬,掀了掀嘴唇道:“有这个自知之明,很好。”
“……”
“过来,坐下。”
徐可恩听话的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规规矩矩的,只剩下双眼巴巴的看着他,等他指使。
“再坐过来。”他垂着眼帘,弄棉签蘸着药水,轻启声道。
她闻言,屁股再挪去一点点。
这次顾盛白抬头看她了,见她只坐过来一点点,挑眉盯着她规矩万分的模样,有些不悦道:“洗澡洗傻了?”
“什么?”徐可恩不解的盯着他。
顾盛白直接自己坐过去,炙热来自他的气息让她只剩下傻瞪眼,他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颚,端详着她嘴角的伤口,随后用蘸药的棉签细细的替她擦着。
“以后那人敢再欺负你,你狠狠打回去。”
闻声,徐可恩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容,可惜在上面看瞧到的只有淡漠无常的模样,然而他刚刚说出的话却沉的可怕,那一刹那的冷冽,她真的感觉到了。
他问,“听到没有?”
“听到了。”她点头,随后嬉皮笑脸道:“她把我弄成这样,我能让她讨到好?我记忆犹新她扯我头发的时候,我十指在抠她的脸!”
顾盛白听出她话里的得意,手上的力道没减反而加重,感觉到她吃痛却忍着不敢动,漠声道:“比起这个,我倒希望我这里的药箱,你永远别再用到。”
徐可恩默。
瞧着她低着头,以为在反省,手移开的时候却突然有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他手背,“啪”的一声小声响,顾盛白眼眸一沉,抬起她的下颚,却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泪水在眼眶打转。
“哭什么?”他心里不由来地一紧,伸出手指抹去,她却再掉,再抹,她眼眶却在积出眼泪。顿时心里烦躁起来,带着怒意道:
“不准哭了!”
徐可恩眼泪却流的更欢了,哽哽咽咽道:“我难……过…,想停却……停……不下来。”
“难过什么?”
听他话里的缓柔,徐可恩心里生出依赖,直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将脑袋贴着他的胸膛,哭道:
“白白,我知道自己不好,而且还挺烦的,身边还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爹娘不在,被养母家人嫌弃,可是我现在只有你了,如果连你也嫌弃我,赶我走,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她在他怀中嚎啕大哭,一抽一抽的,像是压抑许久的不安突然爆发找到出口一样。
顾盛白无奈的拍着她的背,轻轻的安慰着,有些好笑道:“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赶你走了?”
她脑袋钻了钻他的胸膛,幽怨道:“你嫌我总用你的药箱,希望我永远别再用到,不是嫌弃我,赶我走吗?”
顾盛白却噗嗤的笑出声,“等你用完,再走也不迟。”
徐可恩闻言,更想哭了。
他却道:“你不看看这药箱里还剩下多少,好有个大概?”
怀中的某人听后,还真推开他的怀抱,顶着一双哭肿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药箱里的药物。
“不用一副怨妇的样子。
他开口打趣,徐可恩瞥了他一眼,“我不看了,那会更伤心。”
“不看也罢,毕竟这药箱里的药够你用一辈子了。”
徐可恩一愣,看着从来没碰到的药箱,想看个究竟,顾盛白很配合的直接将药箱推到她面前,“看吧,别贼头贼脑的。”
听后,她的伸出手指在药箱里翻着,见着瓶瓶罐罐,大大小小就有几十罐,她没来由的嘴脸一抽。
抬头瞅着顾盛白笑她的神情,嘟嚷道:“可是你明明没说将药箱里的药用完。”
“我也没说赶你走。”他好整以暇的反击。
“我听出你明明就有那个意思。”
“是吗?”
“是的,没错。”
“看来耳朵出问题了,坐过来我帮你倒罐跌打损伤药进去。”
顾盛白说完,真的将修长的手指伸进药箱里翻找着,徐可恩瞬间被吓到了,双手抓住他的手掌,怒瞪道:“你不能这么做!”
“我为你着想。”
“我耳朵没问题!”
“那就是脑袋了,看来必须住院观察。”他说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好像很有此意的模样,随后真的站起身,很温和道:“乖,我带你去医院。”
直到他拉着她的胳膊,徐可恩才丢盔弃甲投降,“是我听错了,咱们不用去医院,我承认错误。”
顾盛白顿了一下,随后又正经道:“我觉得还是住院观察一下比较好,顺带做一下脑电波。”
她死攥着沙发,沮丧着脸对自己批评道:“白白,咱们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脑袋不聪明,耳朵不好,是我理解错了你的意思。”
“哦?”他也不再拉她,而是很有兴趣道:“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里?”
徐可恩瞬间心里气的咬咬牙,脸上却是哭丧着,“我脑袋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说完她发誓,如果逮到顾盛白的把柄,她会将狠狠的反击过去,真的!
“好吧,原谅你不好使。”
他很是大发慈悲的模样,徐可恩更是气的咬牙切齿,随后心计一上来,爬起来站在沙发上,朝顾盛白身上挂了上去,手臂死死瞪抱着他的脖子来支撑自己。
对准他的嘴唇就咬了下去,然而碰到后,徐可恩却觉得异常想念他柔软的嘴唇,柔软的就像她喜欢吃的果冻。
见她停下没有任何动作,顾盛白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反客为主带着惩罚性的啃噬着她的唇瓣。
徐可恩意识到主动权被夺,不愿落后的与他交缠,在彼此的嘴唇中翻天覆地着。
然而在感觉到嘴里的药味时,两人都一怔,移开彼此交缠的嘴唇。
感觉到嘴里的药味,徐可恩睁着迷离的眼睛盯着顾盛白,心有余悸,“白白,我们会不会中毒?”
见她有些害怕的神情,顾盛白心里调戏她的恶趣味在由生,很是慎重道:“会。”
随后低头啄了她红艳的嘴一口。
徐可闻言,有些急了,“还亲,死了怎么办?”
“怕什么,还有我给你陪葬。”
语落,顾盛白低头朝着她的嘴唇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