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意哭丧着脸:“……”他人都彻底卖给乐山了,还一文钱的酬金都没有,哪儿来的银两?
何清君见状笑道:“司徒意,你真想娶我师妹?”
司徒意猛地点头。
“那可有点难度,我师妹对男人可不放心,想娶她,你还差得远呢。”
“那如何?”
“司徒意,你还记得你是因何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吗?”
司徒意面现尴尬,讪笑:“自然是因为那把魔琴。”
何清君正色道:“司徒意,这就是症结所在,你为了一把琴可出卖良心,他日会不会再为了一把琴出卖钟师妹,出卖良心?”
司徒意讷讷地道:“我的琴,我的琴……我都好久没摸过那些琴了。”
“司徒意,现在的乐山弟子,再不需要为了还债四处奔波,所以再多的礼物,钟师妹都未必喜欢,要打动钟师妹的心,就如裘一仙要打动你一般,需要诚心、耐心和痴心。司徒意,你需要做的是让师妹看到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重承诺,守信用,而不是玩物丧志。”
司徒意闻言若有所思,缓缓转身,徐徐往外走着。
何清君望着他的背影奸笑着,不停地吃着蜜饯。听到身后那熟悉的低沉声音:“清君。”
何清君转头,令狐薄修长的大手握着她有些发胖的小手,低笑着:“这司徒意竟真对钟师妹情有独钟。”
“千岁大老爷忙完了?”
“嗯。”令狐薄在她旁边坐下。
“千岁大老爷觉得司徒意配钟师妹怎么样?”她征求着他的意见。
令狐薄低头想了想,轻笑:“以我这么多年来对司徒意的了解,他人品不错,为人正直,钟师妹若嫁他,至少不用担心他纳妾,而且他的武功极高,足以保护妻儿,一生唯一一次犯糊涂就是为了一把琴助刘匀松将你劫走……清君,我倒觉得与其将你钟师妹嫁给旁人,倒不如嫁给司徒意,让你钟师妹狠狠折磨他,调教她,叫他一生都在你们乐山的欺压之下。”
何清君双目一亮:“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钟师妹……”
令狐薄笑道:“放心,烈女怕缠郎,抛开司徒意最蠢的这次错误,倒是女子的良人,你钟师妹那般聪明的人,岂会不知道司徒意的好处?”
说完看了看她的大肚子,轻叹一声,目光落在那因孕变得微胖却笑颜如花的脸上,顿觉心下一跳,握着她的手不由得一紧,难忍的渴望,声音微微沙哑:“清君……”
与他夫妻这么多年,何清君岂能看不透他这神态下的念想?极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妩媚:“令狐薄,你是不是很想?”
令狐薄的目光再度落在她隆起的大肚子上,无奈轻叹:“算了,等平安生下孩子再说吧,你大着肚子本王既要担心大的,又要担心小的,不能尽兴。”
何清君极为感动,他年轻力壮,又血气方刚的,但却怕自己动情之时不能控制力度,伤了她和孩子,因此,每次她怀孕,他都是极力隐忍,坚决不与她燕好。其实每夜他搂着她时,她情楚的感受到他那勃发的欲望。她跟着轻叹一声,侧头依偎进他怀里。
“清君,本王有言再先,生过这一胎后,一定不能再生了,否则本王和你这一生光顾着生孩子了。”
“好,我听千岁大老爷的。”
小晨儿与安津小师叔在树下玩着,看到好几只毛毛虫,便兴奋地拿着一根小树会去拨拉着玩。
安津皱着眉头:“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玩的?”
小晨儿蹲在地上仰头望着安津:“小师叔,父王告诉我,这些毛毛虫很厉害的,过一阵子,他们会变成美丽的小蝴蝶哦。”
安津也感兴趣的蹲下:“是吗,小蝴蝶都是毛毛虫变得吗?”
小晨儿骄傲地道:“当然,我父王什么都知道,父王说是就是,小师叔,你想想啊,小毛毛虫最后都变成美丽的小蝴蝶,这是多神奇的事,父王说,这是人间最美丽的蜕变……咦,可是蜕变是什么?”
小晨儿脑袋歪着,巴巴地看向小师叔。
安津哼了一声道:“笨,蜕变就是很丑陋的东西变成美丽的……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小晨儿低下头:“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毛毛虫不丑陋啊……挺可爱的呀……对了,我也送个礼物给钟姨姨……”说着用树枝挑了一只毛毛虫放在手背上,在安津惊诧的目光下,兴冲冲的跑向钟琳的房间。
钟琳正在房内给蜂雀阁的小蜂雀写信,司徒意殷勤地为她研墨。
“钟姨姨——”小晨儿热情的叫着跑进来。
钟琳放下笔,转身抱起他:“晨儿,练完功了?”
小晨儿绽出纯真的笑容,使劲点头:“嗯,钟姨姨,我娘亲说,司徒叔叔想送你件礼物,可是不知送什么好。”
钟琳转头瞧向司徒意,只见司徒意俊朗的侧脸泛着红,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她笑问:“司徒意,你想送礼物给我?”
司徒意再干咳两声,不语。
小晨儿道:“娘亲跟我父王说,司徒叔叔不如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钟姨姨……”
钟琳双腮微酡,将小晨儿放下,嗔道:“你娘真是的,我要司徒意有何用!”
司徒意抬头看她一眼,低声地抗议着:“我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当得保镖,暖得被窝!”
钟琳转头狠狠瞪他一眼,敢跟她说暖得被窝?司徒意立时噤声,真想像裘一仙一般大声说一句:人家也有的是痴心、诚心和耐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