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乏极,沐浴后,便偎在软榻上睡着……
鼻子有些痒,眼睛也有些痒,她打了一个喷嚏醒来,只见那位受伤的千岁大老爷在趴伏在软榻旁,拿着她一缕发丝在她鼻间眼上搔着,她无语了……他怎么竟兴起这玩趣,如个孩童般。
“千岁大老爷,你怎地下床了?”她忙下榻,将他扶上榻。
令狐薄凤目眨着,有些无辜卖乖:“本王醒来,未瞧见清君,以为清君又丢下本王跑了。”
何清君凌乱了,眼前这男人伤的是后背,不是脑子吧?怎地竟像个撒娇的娃儿?“呃……”
令狐薄却动了动身子,枕在她腿上,伸开铁臂环住她的纤腰,发出满足的喟叹声:“清君,别动,就让本王这般抱着你。”
何清君:“……”无语哽咽,如果让驿馆里的那些大臣们瞧见,他们的摄政王这般没形象地躺在女人大腿上,抱着女人的腰,会不会拿刀砍了她?
“令狐薄,你的伤痛不痛?”
令狐薄哼哼了一声,也不知在说什么。何清君附下耳去,问道:“你说什么?”
令狐薄凤目半睁,低喃道:“清君,我的心更痛。”
何清君一怔,呃,其实千岁大老爷就是个小心眼的,竟然还记着那茬呢,为了以后的身体安全,她诚心道谦:“令狐薄,我错了。”
令狐薄凤目睁开,张口欲说话,忽觉以自己此时的形象训话,太没威严和力度,便道:“扶本王起来。”
何清君低笑一声,小心翼翼将他扶起。
令狐薄侧倚在软榻一角,正色道:“清君,你是错了。你想打架,本王可为你助阵,你要杀人,本王可为你操刀,可是你不该不顾自己的性命就冲进皇宫,更不该图一时痛快,便想丢下本王!”
“千岁大老爷,我错了。”何清君低头道谦,不管如何,认错总没错。
令狐薄声音微厉:“本王说过,夫妻一体,生死同命。”
“千岁大老爷,我错了。”她依旧诚恳认错,呃,好吧,其实她就是错了。
“你许了本王,我不离,你不弃!清君,本王从未离开,为何你轻而易举便要弃了本王?”
“我错了。”何清君小声补充:“我从未弃过千岁大老爷。”
令狐薄锐目横向她,她立时缩肩,小声嘟噜:“我……我当时就是怕连累千岁大老爷……”
“你还敢说?莫说杀个晋皇,你便是杀了令狐义又如何?有本王在,你怕什么?”
她讶然张嘴,杀令狐义又如何?千岁大老爷,你确定不如何吗?他可是你的侄子,你为他谋划算计这么多年,只为保住他的皇位,杀了他真的没关系?她又开始小声嘟噜了:“他没惹我,我杀他做什么?我又不是杀人狂魔。”
令狐薄凝视她片刻,突然失笑:“清君,你昨夜杀人的残暴跟杀人狂魔也没有区别。”
何清君俏脸微红,嗫嚅说不出话来。
令狐薄继续道:“瞧见那个善良的清君突然发狂,残暴杀人,本王虽然痛心,却也欢喜之极,我知道,清君都是为了我啊,清君心疼我受了重伤,懊悔我为你挡了那一剑,所以本王欢喜之极,因为我的清君心里有我已不是一星半点的分量了。”
何清君继续脸红,他那双眼总能看透她的一切,可是为何独独对她的情意感到不安?“……令狐薄,你在我心里早就不是一星半点的分量了,是你自己不自信而已。”
令狐薄唇畔绽着那风华绝代的笑容,向她张开双臂:“本王现在很有自信,美人儿,过来到本王的怀抱里。”
美人儿?何清君摸摸鼻子,似乎……貌似还有点距离,不管啦,现在就说她是西施貂婵,她也笑纳接受了,她装作未发觉脸上的火热,淡定无比的往他身边蹭了蹭,依偎进他胸怀,感受他怀里的温暖。
令狐薄轻轻拥着,吃吃低笑着,问道:“清君,真的要隔床一个月?”
何清君只觉满头黑线,嘴角一抽:“行岁大老爷,你在养伤,怎地总想着那事?”
某狼大言惭地道:“为夫伤在背,又不在那儿……清君,禁了夫妻敦伦是极不人道的。”
何清君:“……”苍天大地,这男人怎地没脸没皮啊!她岔开话题:“呃,千岁大老爷饿不饿?”
令狐薄凤目闪着幽光,忙道:“饿,饿!”说着大手已开始在她身上点火撩拨。
何清君急忙从他怀里挣出,小手拍开他的大手,他脑里除了那点事,就没别的吗?
令狐薄摸着被拍的小手,低笑:“为夫的,确实饿了嘛。”
何清君:“……”他连站的力气都没有,还想着那事,简直是……不,根本就是色鬼转世!
她丢下他,命薛青端水进来伺候他洗漱,又让梅草将饭菜送上。这梅草将食盒放在桌上,目光不由自主的溜向正在伺候摄政王洗漱的薛青,那张俏脸儿紧跟着就红了起来。
何清君这回可是看出门道来了,梅草果然是开始怀春了呢,这秋波送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梅草,秋波多少钱一斤?”
梅草尚未反应过来,头也未回,脱口就道:“哪有卖秋波的?”说完登时反应过来,一跺脚:“王妃?”捂着早已烧成一片的俏脸跑出去。
何清君格格娇笑起来:“……”抬眸望向薛青,却见薛青拿着干净毛巾的手一顿,僵在软榻前。
令狐薄忍俊不禁,睨一眼薛青,跟着打趣:“薛青,这种事情,得男人先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