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无语哽咽:“……”他一个和尚怕什么长针眼?
相比之下,令狐薄的脸皮厚多了,凤目冷冷扫过慎空和尚:“本王与你师嫂情深意重,恩爱燕好是再正常不过之事,本王倒是怀疑慎空是不是禁欲太久,见不得本王与王妃恩爱,所以才屡屡破坏我们夫妻的好事?若是如此,本王赏几位绝色美女给你便是。”
慎空那笑弥勒般的圆脸立时变形,跳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和尚要美女做什么!”说着一跳三个高,没了人影,只留下一串佛号荡漾在空中:“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何清君望着慎空比兔子还快的身影,摸摸鼻子,默默无语两行泪,这师兄弟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清君,我们是夫妻。”令狐薄一本正经的强调着。
何清君点头,貌似她还没失忆,知道她和他成亲不过两个月而已,还是新婚。
“夫妻之间燕好恩爱非常正常,说明清君与本王情深意重。”
何清君抚额,不要跟她提“燕好恩爱”正常,没有谁会在车厢内“燕好恩爱”!她只觉得丢人,无颜见人!适才若非慎空打断,他是不是会继续下去,真的在车内跟她燕好?她的额头又忍不住撞墙了……
令狐薄伸手挡在她额头前,笑道:“清君若是觉得被慎空瞧了去,害羞不好意思,本王杀了他灭口,好不好?”
千岁大老爷,你可以再无耻些!何清君只觉那只亲亲乌鸦朋友又来探访她了,在头顶上嘎嘎叫个不停,呃,其实这位乌鸦朋友也在嘲笑她吧!他是打算让她在江湖上扬名啊!人人都知道摄政王令狐薄与何清君在光天化日之下,性急地在车厢里亲热……被师弟撞见,然后被令狐薄杀人灭口……
无地自容,无地自容,她愤而跳下马车,然后囧了!
原来那六位大臣早已下了马车,正在众位大内高手的守护下,恭敬站在马车旁等候他们英明睿智摄政王下马车,他们的摄政王不下马车,他们不敢私自行动啊……咳咳,就是说,就在千岁大老爷将她压在榻上热情拥吻的时候,这些老奸巨滑的大臣们就心如明镜般候在马车旁!
只有慎空和尚那个不在状况的和尚,傻乎乎地殷勤地去给师兄开门。
何清君窘态满面,呆愣着望向那六位老臣,老臣们果然个个奸滑,立即将脑袋凑到一起:“杨爵爷,你瞧今日是谁在饭菜里下的毒?”
“要老夫说,定是那皇贵妃……”
“或许是他们皇上呢。”
“也许是那个什么郡主呢。”
“……”
何清君只觉脑门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们装模作样的水平至少比吴头领和那帮侍卫高多了,不用拙劣地讨论云彩像鸡还是像云彩!
可是她却无颜见人了!
令狐薄下了马车,见到眼前情形和她的窘态,忍笑问道:“要不要本王把他们也都杀了灭口?”
何清君瞪他一眼:“千岁大老爷还是把我杀了灭口,比较省事!”
令狐薄吃吃低笑着,伸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都说了,我们是夫妻,夫妻燕好,再正常不好,不信你问问那帮老臣,他们那个没跟妻妾燕好过?”
那些老臣闻言登时更大声地讨论起国宴的菜色来,表示他们很忙,什么都没听到!笑话,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
何清君双手捂脸,撒腿就跑。
令狐薄哈哈大笑着,跟她进了驿馆。众臣这才松了口气,抹抹额上冷汗,摄政王什么都好,就是对王妃太过宠溺,为了王妃可以舍了尊贵高傲,更可以舍了他们这些老臣……杀了他们灭口?亏得他们见多识多,经历过各种场面,才可以镇定万分地当作未听到那话。
令狐薄进了房间,只见何清君早趴在了床上,将头埋进被子里,坚决不出来。当下关上房门,并顺手插上门栓,快步走到床旁,盯着床上的心爱女子,忍不住低笑一声,弯身轻轻替她脱下靴子。
何清君警惕地从被里抬起头来瞪着他:“你要做什么?”
令狐薄坐到床旁,笑道:“夫妻之间,你说要做什么,本王自然要做那夫妻之事。”话音甫落,便覆身压在她背上,大手伸到她胸前,轻抚着,声音带着抹情欲:“清君,本王昨夜节制了,未吃饱,今日你要负责喂饱本王!”
“你……”只说了个你字,身子便被他翻过来,那些薄唇堵住了她的唇,令她说不得话……
令狐薄熟练地在她身上点火撩情,只一会儿功夫,那个适才尚反抗嘴硬的女子,便湮没在他的热情里,媚眼如丝,娇吟出声,不时无意识地轻唤着:“令狐薄……令狐薄……”指甲深深陷进他背上的肉里……
粗喘娇吟,运动不息……
在天晋乱成一团时,南宛的摄政王与王妃正躲在驿馆里,清闲地进行着啃食与被啃食的运动,一轮又一轮……咳咳,直到何清君再也坚持不住,用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茧状滚到床角蜷缩着,有气无力地道:“令狐薄……节制……节制,一定要节制!”
令狐薄一脸魇足和意犹未尽,忍了又忍,终于道:“好,节制,本王节制。你要不要睡一会?过会儿起来用膳,本王瞧你在国宴上一口未吃,应有些饿了。”
何清君松一口气,又将被子裹得紧了紧,摇了摇头,表示不想睡,哼哼着道:“那国宴不吃也罢,瞧着那雅平郡主,吃了我会消化不良。”
令狐薄凤目闪过一抹惊喜,状似不经意地问:“清君在吃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