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再次无语,她只是问问慎空和尚是谁,和成亲有半分联系么?
“不成亲,本王是绝计不会让慎空和尚出现在你面前的。”令狐薄坚定地道。
“……”何清君继续无语,倒底是谁要成亲,是慎空和尚吗?再说他现在不仅要对付南家,还有天晋和五王爷这两个隐患,是该想成亲的时候吗?
“既使你用激将法,本王也绝不透露。”令狐薄郑重地道:“你若怀疑本王断袖,不妨今夜便洞房吧。”他眼里闪着灼热地火焰:“本王极后悔上次放过了你。”
“呼——”热气窜面,何清君双手捂住面颊:“……”这个男人在她面前越来越没尺度,哪还像初见时的冷酷和道貌岸然,分明就是个色心大发的登徒子!
好吧,是她思想不纯洁了,他越是如此说,她越觉得那个慎空和尚有问题……不会真和他有甚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她心下恶劣地笑着,他这里套不出,她去找刘伯就是。
“清君,成亲吧。”令狐薄突然变得像怨妇一样唠叨起来。
何清君长叹一声:“至少等南家的事过了再说罢,何况……”她想到了和离书,明日还是去找一下白逸扬吧。
再说乐山欠了一屁股的饥荒总得先还上吧,从前师父怕白家嫌弃她,要她瞒着白家,不许她承认债务的事情,只靠蜂雀阁艰难维持乐山开销,如今从她进京那天,令狐薄便知道她背了一身的债务,若此时成亲,分明是让令狐薄为她背下此债,虽然那些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她不愿意将她和乐山的事跟他掺合在一起,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愿意。
令狐薄见她又犹豫起来,不禁面上一黯,松开她,轻叹一声:“走罢。”
此日,令狐薄在朝上宣布了夜宴定下的和亲诸事,并与小皇帝联合颁旨,封三王爷令狐靖,五王爷令狐箫为送亲钦差大臣,护送已经封为婉和公主的南雪莹抵达天晋国成亲。
何清君护送天晋太子兄妹搬出了紫毓宫,去驿馆整顿打点路上所需粮食净水衣物。到了驿馆门口,晋望之命人将马车里的随身物品搬入驿馆,并命晋乐音先进去。
晋乐音看了何清君一眼,再次郑重道:“何护卫,不管什么事,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捎个信给我,我必定倾力相助。”
何清君拱手行礼:“属下先行谢过公主。”
晋乐音笑着点头,转身进了驿馆。
何清君朝晋望之一揖,问道:“太子可是有话要对属下吩咐?”
晋望之站在台阶上淡淡一笑,温润的眸子盯着她道:“此番相别,再见便不太容易了,本王只是想跟你随便说几句。”
何君君退至台阶下,垂手恭立,一脸的笑意:“是啊,虽然说师门不睦,属下与太子更是身份云泥之别,但我们毕竟也算师门一场,太子回国后,再见面当真是不容易了。”说着轻笑出声:“不过,此话言之尚早,四公主成亲之时,也许太子会来送亲也说不定呢。”
晋望之眸里闪着怪异的光泽,笑道:“说得也是,只是不知到那时,何护卫还在不在京城呢?或许早就嫁作人妇了。”
何清君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倒也不否认,反正她是逃不出令狐薄的手掌心就是了。
晋望之眸中一黯,垂下眼皮掩住眸里情绪,笑了一声,道:“若有朝一日,何护卫能来天晋国,本王也许……哈哈,是一定不会轻易放你走!”
他似真似假地说着,何清君抬眸微笑,反问道:“太子认为能困得住属下么?属下的武功可是不错的哦……”打他师父打不过,打他不是绰绰有余的。
晋望之笑而不语,他说的是画地为牢,困住她的心房而已。
何清君见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妥贴,只能笑着站在台阶下,静等他示下。
过了好一会儿,那两道炽热的目光才转移到一旁:“何护卫,小心南家,他们似乎找了个特殊的人来对付你。”
何清君愣了愣,特殊的人?有多特殊?“多谢太子提醒,外面风大,太子进去吧。太子走时,属下再跟着摄政王来送行。”
晋望之抿唇不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去。
何清君跳上马车,吩咐车夫道:“去白府。”车夫目光奇怪地看她一眼,驾车往白府方向而去。
到了白府门口,白府的门卫似乎大吃了一惊,颤道:“少、少夫人……”
何清君笑道:“阿虎还认得我呀,如此倒是省事了,麻烦阿虎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何清君求见白都尉。”
那门卫闻言大喜,忙道:“小的这就去,这就去,少夫人请稍等。”说着就忙不迭地往里跑。
“阿虎。”待阿虎驻足回头,何清君才笑咪咪地道:“我早就不是白家少夫人了,以后不要再叫少夫人了。”
那阿虎脸色一变,呆呆地道:“少夫人永远是少夫人……”
“阿虎快去吧,告诉白都尉,我在门口等他。”
阿虎登时没了先前的喜色,垂头丧气地往里走去。
何清君静静地站着,看着白家的朱红大门,一阵感慨,想当年,第一次进入白家时,她是多少惴惴不安,满怀忐忑的?白家,当朝三品的府第,那是多少荣耀的事啊,在进白家之前,除了柳大哥,她从未跟官府的人打过交道,而柳大哥从前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千总累功封为都尉,她遇见白逸扬后,他官拜大将军后,朝廷才赐了现在的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