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言哪不知玲珑所想,默了片刻,与玲珑一同进了去。
冬青推开首门,映入眼帘的不是赌坊,而是一处暗室。外面的阳光钻不进来,一片墨色,似是与外界完全无关,想必也是施了界术,沉言两人心下一沉,他们现在怕是已经不在坊街了,一脚踏入了这坊主布下的空间了。
冬青拿出夜明珠继续领路,只是几步,亮光打在帘子上,冬青收起明珠,掀开帘子。
堂厅的光溢出来,亮得刺眼,栏柱挂着的红丝绸勾着灯笼,灯光黄红参半,柱子的浮雕栩栩如生,格外灵动。如果忽略掉这里安静的诡异,偌大的堂厅就只有一张赌桌,且只他们三个人在这里的话,氛围倒是喜庆。
玲珑沉言现在哪里还不明白,这坊主是明摆着冲着他们来的。
“冬青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说的赌坊?”沉言上前一步,站在玲珑身前,笑着问吆客,只是眸色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稍安勿躁,沉言公子,赌坊还未正式开张。我家庄主只是命我在这几日寻些赌客,立下赌注,灯会之日开赌。为表赌注公平以免互换赌注,所有赌客都是与我家庄主相赌。今日让双煞大人过来,是签下赌注的。当然,若是两位公子还有考量,也可不赌,虚浪双煞今日一览,也是让赌坊蓬荜生辉。”
见着冬青不慌不忙娓娓道来,没有这冀都吆客的市侩样儿,玲珑向沉言暗暗使了个眼色,沉言领会,便开口道“赌,当然要赌,何须考量。就是不知这赌注是什么?”
“赌注自由,开张之日由赌客和我家庄主互为约定,今日只是签赌状,免去到时候不承认赌注的麻烦...”
沉言听着冬青的介绍,望向了玲珑,看玲珑听着颇有兴趣,便答应道“好啊,这赌坊倒是有意思,你把赌状拿出来吧!小爷我还就赌了。”
冬青答应一声便转身往楼上去,片刻手里多了几张状纸,拿给沉言、玲珑签下大名后,收回状纸,便陪送二人出赌坊门口,双手作揖道“初七开张,还请二位两日后务必大驾光临,冬青在此先谢过虚浪双煞了。”
“冬青姐姐还是先别谢了,开张之日我俩自会来,若届时赌注够精彩,自是常相见。”玲珑伸出折扇抬住冬青正往下作揖的手。一番交谈,玲珑两人便往坊街闹区走去。
“小爷我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随意提赌注,是他对自己的赌术太有信心还是对他的能力太有信心?玲珑你就说这次你要什么,小爷给你赌回...唔”玲珑听着沉言的喋喋不休,把一旁路过的小贩卖的糖葫芦随手扯过一根塞进沉言嘴里,便快步流星,迅速遁走。
“诶,姑娘,你还没给钱,喂,回来...”
“大爷,我来给,我来...”沉言掏出银子递给了正往玲珑方向追去的小贩之后,朝玲珑飞奔追去,一阵打闹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