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饿了吗?我去给你买吃食去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饿了?气都气饱了,你竟然还找借口!”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他就知道!玲珑喝醉酒对自己说的话的记忆稍纵即逝!
两人打打闹闹回到客栈,吃了点沉言买回的零嘴,又叫店小二送上来两壶酒,玲珑醉上加醉,胡闹一番,直到寅时,坊街的早市开始准备,才各自歇下了。
许是喝酒助眠。等到落日熔金,暮云合璧玲珑才睡醒过来。
才换好衣服,沉言就闯了进来。
“小玲珑,今日冀都城中有灯会,我们去看看。”沉言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拿了两张半脸面具,一张左眼上方附有雉羽,一张右眼上方勾着几缕银丝,煞是好看。
玲珑拿过沉言手里的面具,走在铜镜面前试了起来,戴在脸上,倒是有些雌雄难辨。转过身把雉羽的那张递给了沉言,称要换身儿喜庆的衣服,让沉言在外面等着。
—笃——笃—
“小玲珑,你好了没有啊?慢死了,灯会已经开始了。”沉言站在屋外,透过走廊的窗户,看到街上的小孩、大人个个眉开眼笑的往冀都城方向走去。
玲珑屋子的门缓缓打开,沉言不耐转过头正准备叫玲珑快点。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是有些呆愣。
只见玲珑放下平时盘起的头发,插上了一只凤凰的步摇,随走路的摆动而动,栩栩如生。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着开门扬起的微风飘拂。
眉眼周围被面具包裹,漆黑的双眸从面具中透出,明媚旖旎。
粉嫩柔软的唇略沾了些红纸,透着些许妩媚妖冶,更显得神秘。
换上了她酷爱的满红月华裙,裹住玲珑有致的身段,锦绸款懑勾勒着盈盈纤腰。右手戴着三两只绞丝银镯,举止间咚咚作响。
走在有些愣愣的沉言面前,戴着银镯的手晃了晃男子的脸庞。
“傻了?”
“你怎么穿女装,我们不是说好在凡间做最好的兄弟吗?你怎么变卦!”别人怎么可以看这样的你!
“你戴上面具,我换上女装,谁知到我们是虚浪,走啦!”不等沉言跟随,玲珑跳出走廊的窗外,不管街上被玲珑的惊艳之举而抬起头来的打量,直奔冀都城中。
沉言随后也跳出窗外,还没晃过神的众人再次被晃。
——冀都城——
是夜,十里长街一片火树银花,集市熙熙攘攘,有杂耍者,舞狮变形;有鼓吹弹唱表演,烟火施放;叫卖灯笼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如缕,挤杂在一起。各式灯笼映得街市亮如白昼,灯会热闹非凡。
处处有人团团簇簇地观赏着。城中的青年男女大多是相随著步行,前往最热闹的地方看灯。
满街珠翠游春女,沸地笙歌赛社神。不展芳樽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玲珑兴奋地穿梭在这人山人海的冀都城,一旁沉言拿着玲珑咬了几口的画糖静静跟随着,两人样貌出俏,引人注目。
“沉言,你快点,前面猜灯谜的,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