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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雨

杨令远笑道:“妈,这秦总镖头武功是挺高的,人也是古道热肠,就是太爱溜须拍屁了,你看,这可不光是咱们爱听他说话,就是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也给他说的服服帖帖,这倒好,杀走强盗的功劳,可全让这些官兵给占去了。”

云柔微笑道:“小师弟就是爱争功,人家秦总镖头可知道这全都是你的功劳。刚才不是夸你‘武功卓绝,侠肝义胆’了吗,这八字的考评,那可是极高了。不过就这么对这些官兵一说,便又得了这些人做帮手,这位总镖头可真是老谋深算的很了。”

杨令远嗤鼻笑道:“这些帮手有什么用?倘若再有这样凶狠的强盗过来行凶,包管这些官兵跑的比兔子还要快!哼,没想到这飞鹰镖局保这么多黄金,这些镖头的武功却这样脓包,也不知这么些年他们是怎么混过来的。”

云柔歪头笑道:“这些镖头的武功又怎么能跟咱们小师弟相比?要是这位秦总镖头看中了你,请你去当镖头,你可去不去?”

杨令远一呆,随即搔头笑道:“那可得多给我银子才行,请我走一趟镖,少说也得给我一千两,不,嗯,五千两银子才行,嘿嘿。”

杨夫人缓缓道:“这秦望之固然是有些圆滑世故,不过为人还算是豪爽仗义,若非如此,又怎能长保的路途太平?有人行镖护宝,就有人强取豪夺,单靠死拼硬斗,只怕不上半年这镖局就要关门了,那又怎么能行,谁又敢说自己天下无敌了?就算的上武功天下无敌,那争斗一起,死伤必多,单是抚恤金也要发不起了。这飞鹰镖局开了十几年,在江湖上始终屹立不倒,颇有威名,那是自有它存活的道理,今日一见,这位秦总镖头还确是慷慨仁义。可见为人处世,武功强弱还是其次,品行尤为重要。”原来杨夫人见儿子贬低镖局众人武功,生怕他倚仗此战功劳更为骄狂,因此趁机出言警醒。

云柔点了点头。杨令远心中却是大不为然,暗想:“这武功又怎么成了其次了,妈可是有些颠倒黑白了。刚才要不是我出手,这秦望之就是再慷慨仁义,那也不顶屁用。何况他都答应把黄金全给人家了,那可算是仁至义尽,慷慨到家了,可结果怎样,人家还不是不肯放过他吗!可见武功强弱那是至为紧要,倘若我武功天下无敌,谁又敢在我面前放肆?就算是有谁不长眼,前来跟我啰嗦,那我也懒得废话,只将长刀一挥,哼哼。”

杨夫人看到儿子的神色,那是知子莫如母,料想他心中十分不服,便向他问道:“你刚才可挺会说话啊,那位秦总镖头夸赞你,你怎么倒谦虚起来,反赞他‘临危不惧,视死如归’,那可是你真心话吗?”

杨令远笑道:“那是半真半假,他临危不惧是真的,不过他技不如人,除了视死如归,那也没办法。”

杨夫人冷笑道:“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原本是些好话,可经由你这么一解,还真有标新立异之功效。可见狗嘴里果然是吐不出象牙来的,佩服佩服。”

杨令远听得又是狗嘴又是象牙,也不知母亲是在骂他还是夸他,只是嘿嘿直笑。只听杨夫人冷冷说道:“你倒是武功高强,可是也只敢在赌场里面称雄争霸,那又算什么好汉?那时我下令动手,你为何装模作样,只敢招架抵挡,却不敢当真动手。若不是这伙强盗羞辱你爹,欺负你妈,难道你就要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吗?”

杨令远见母亲揭破自己心思,语气也严厉起来,不敢再接口说下去,把头扭转了过去讪讪笑道:“我怎么不敢当真动手了,难道我会怕那几个蟊贼?妈可真会说笑话。嗯,这天色可要黑了,咱们可没地方住了。”原来杨令远向来最怕别人说他胆小怕事,见母亲把自己心中小算盘拨的清清楚楚,就生了一丝羞愧之意,此时只好顾左右而言其他,便想把话头岔了开去。

杨夫人见到儿子的神气,不由好笑,想要板脸训斥开导几句,又觉无从说起。想起儿子初次下山便遭遇强敌,方才一场恶战只怕耗力不小,不由怜惜起来。见他说道住宿之事,抬头一看。果然天色已全黑了下来。游目顾盼,见谢长顺缩在饭店墙角,便喊道:“谢师傅,请过来说话。”

谢长顺和店家哪曾见过刚才这等凶杀场面,早吓得魂飞魄散,手脚瘫软,险些便晕了过去,此时神智方有些清醒过来。见杨夫人唤问,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颤声说道:“回太太,这天色已晚,前路可没有客店住宿了,咱们可不敢连夜赶路了,不如,不如。”那店家说道:“饭店后堂倒还有几间空房,就是有些寒陋,太太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将就住上一晚,明早起来再行,午后就能到徽州府婺源县了。”杨夫人点头应允,店家和谢长顺即前去收拾房间,安排饭食。那店家和谢长顺早将杨夫人奉做天人一般,殷勤服侍之处自不必说。

次日早起,谢长顺早已备好马车,三人便即上马前行。杨令远依旧与马车并行,跟母亲谈笑解闷。此时正是夏初时节,但南方之地早已颇为炎热,不过此时是大清早赶路,几人却觉不出有丝毫凉爽之意。天空中铅云密布,直欲压顶。杨令远骑马前行,但见昆虫小蚊扑面撞来,不停用手在脸庞眼角处擦拭,又将手掌做扇,挥舞成风取凉。只觉空气湿浊,闷热不堪。

谢长顺笑道:“现下是三月底,往常年这时节总有几场暴雨,看今天这阵势,这场雨只怕要下的不小。咱们加快脚力,若是雨来,前面也有人家可避雨。”当下虚挥马鞭,马车奔跑了起来,杨令远跟着快马前行。约莫行了一个时辰,天色越来越暗,直如日暮之时一般。一阵狂风大起,吹的道旁树叶沙沙作响。杨令远只觉遍体生凉,神清气爽,闷热之意大减,不由放声欢呼起来。陡然间一道闪电从天际一划而过,登时红影乍现,绚丽无比,直照的四处刺目明亮。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闷雷响起,便如头顶上炸了一道霹雳,倒把杨令远吓了一大跳。忽觉脸上手上有物不住蠕动,却是雨滴在上面滚来滚去。只听得沙沙乱响,黄豆般的雨点从天上直洒了下来。

杨夫人掀帘急问道:“谢师傅,不能再走了,咱们找地方避避雨吧。”谢长顺大声道:“这里是临仙镇,前面大路边就有一座大庙,咱们紧赶几步,就在那里避雨。”杨夫人大喜道:“好,那就快行,咱们就去那里。”

三人再行数里,只见大道边一条小路,小路尽头处青砖红墙,正是一座神庙。三人走到近处,只见庙门大开,一人走了出来,那人身材瘦小,眉眼下垂,面目柔和,应是庙里的庙祝。庙祝将几人引了进来,杨夫人抬眼望去,只见迎面处一座大殿十分高大宏伟,正中匾额上书‘三皇宫’,大殿右侧有一小祠,却是龙王祠。院内方砖铺地,甚是整洁。院内有一大亭,想是供香客们休息之处。谢长顺将马车停在亭下。几人便即进殿。殿中供奉的是‘燧人’‘伏羲’‘神农’三位远古大神。杨夫人四人向神像拜了几拜,取出一锭银子交给庙祝以作香资。那庙祝合十谢过,向杨夫人道:“这场雨来势不小,短时恐怕不能停歇,夫人便请在殿中安心避雨歇息,中午自会安排素食奉上。”杨夫人谢过,那庙祝出殿自去忙活。

这大殿十分宽阔,长宽几有七八丈。谢长顺取出车上铺卷,在大殿东角展了开来,几人坐了上去休息。此时电闪雷鸣,那雨下得大了起来。初时殿外院中白气弥漫,便如一道水帘,过了片刻,雨势更急,直如倾盆而下,但听得哗哗声响,宛似百锣齐鸣。

杨令远望着殿外大雨吐了吐舌头,笑道:“真是好大的雨,要不是这座大庙,咱们非淋着一场大雨不可,我还不要紧,妈可就禁受不住了。”

云柔点头笑道:“这叫好人自有福报,老天爷又怎么舍得让师娘这么好的人淋雨受苦呢?小师弟,咱俩也跟着师娘沾光了,是不是?”杨令远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杨夫人白了云柔一眼,嗔道:“你也成了马屁精了,好的不学,拍马屁的功夫倒学的挺快。”杨令远和云柔都哈哈哈笑了起来。

云柔微笑道:“那也是多亏了神仙老爷的保佑,咱们一路上才能事事逢凶化吉。咱们走时,可得再跟殿里的神仙好好磕几个头拜谢一下。对了,小师弟有什么心愿,只要诚心向这几位大神拜祷,定然灵验。”

杨令远侧头笑道:“真的吗,可是我又有什么心愿呢?”忽然脑中念头一闪,想起秦望之所说的‘日后定会在武林中大放异彩,前途不可限量’之语,不由心头挠痒难耐,站了起来笑道:“好啊,我便去拜祷。”云柔想起跟师哥许令松的婚事,心中一甜,只觉脸上微微发烫,站起来对杨令远笑道:“小师弟,咱俩一起去,好不好?”

杨夫人见二人孩子气重,不禁摇头微笑,想到云柔说的‘诚心拜祷,定然灵验’,心中一动,也站了起来笑道:“令远,阿柔,咱仨人便去重新拜过。”杨夫人牵着杨云二人走到三皇神像前,双膝一屈,三人磕下头去。杨云二人各怀心思,默念自己心愿祝求。杨夫人双手合十,神情肃穆,轻轻闭上了双眼低声祷告:“三皇老爷在上,祈请降福保佑,小人不敢多所奢求,只求小儿小女一生无灾无难,平安喜乐。”顿了一顿,又低声念道:“若我孩儿胡闹任性,做了什么错事,杀伐报应,应在为娘的身上便是,只求我孩儿平平安安,事事逢凶化吉。”杨夫人声音极低,但杨令远内力深厚,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看到母亲的虔诚之态,只觉鼻子一酸,心头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心中想道:“我以后是绝不会顽皮胡闹的,更不会做什么坏事错事,这样神灵老爷就不能责罚妈了,要是妈受责罚,那我可太舍不得了。”

三人起身回到殿角处坐了下来。谢长顺笑道:“杨公子,可知道这殿中所供是哪几位爷爷吗?”杨令远笑道:“那自然是三皇爷爷了”。谢长顺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可知道这三皇爷爷的神圣功绩吗?”杨令远和云柔却都不知,俩人一齐摇头。谢长顺便给二人讲了起来,这燧皇如何教人钻木取火,伏羲如何教人结绳记事,神农如何尝百草而辨药救人。杨令远和云柔睁大了眼睛,直听得聚精会神。这谢长顺不仅见闻广博,也还真有些评谈之才,抑扬顿挫之际直讲的活灵活现,杨夫人竟也渐渐听得入了神。但见谢长顺眉飞色舞,侃侃而谈,杨云二人不住点头,偶有疑问,谢长顺那是不厌其烦,详加解说。一时间,殿外虽是大雨滂沱,殿内却是温情盎然。

只听得庙祝在殿外说道:“这位娘子快进殿中歇息一下,这么大的雨也不找个地方避避,唉,这可真是,,,,”一个女子娇声说道:“多谢了,可劳烦这位师傅了。”杨夫人转头向殿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穿着一身葱绿色绸缎衣衫,发髻高挽,年纪看来已不太年轻了,跟她的娇媚声音却不太相称。这妇人没有穿油衣雨披,全身被淋得湿透,雨水不住从身上淌落下来,模样甚是狼狈。

庙祝烘了一盆火过来,放在杨夫人这里,向那妇人说道:“快过来烤烤火罢,这雨天湿衣,可别再逼出病来。”那妇人慢慢走了过来,杨夫人此时看的清楚,只见她一张鹅蛋脸庞,美目湛然,峨眉淡扫,肤色白腻,容貌竟是极美。杨夫人心下暗暗纳罕:“这美妇不但相貌极美,还透着一股雍容之气,便是身上的服饰那也十分华丽,单是发髻中黄金凤钗上的那颗珍珠就价值不菲,这等样人怎么会独自一人冒雨赶路,竟连一个仆人随从也不带,这可奇了。”那美妇伸手烤火取暖,虽在殿中火旁,但她身穿湿衣,仍是有瑟瑟发抖之态。

杨夫人见她双目红肿,神态憔悴,心下不忍,便转头跟云柔低声说了几句话。云柔起身到马车上取来一套自己的衣衫,过来对那美妇微笑道:“这位夫人好,这下雨天凉,你穿这湿衣衫可不行,可别再着了凉生病,就换上我这套粗布衣衫,等把你湿衣烘干,咱们再换过来,好不好?”云柔生性斯文有礼,即便这是在助人之急,仍旧要加上一句恳求言语‘好不好’。

那美妇注视云柔,却不说话,脸上忽然露出怜爱之极的神色,伸手紧紧握住云柔双手,一双美目在云柔脸上左右打量,云柔害羞起来,只觉面红耳赤,把手轻轻挣脱了开来,低下了头。那美妇眼中神采焕发,似乎喜悦不胜,向云柔点头笑道:“好,可谢谢这位好姑娘了。”当下二人出殿去马车上换衣。过了一会,两人换好了衣衫返回殿中,云柔将湿衣拧了几拧,撑在火盆旁烘烤。那美妇紧挨着云柔坐下,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她,一双明眸里又是疼爱,又是欢喜,那神气分明便是一个慈母看着自己久别重逢的女儿一般。杨夫人看在眼里,又是奇怪,又是好笑。想来是这位娘子跟云柔十分投缘罢了,云柔向来乖巧有礼,那自然是谁都喜欢的,可这位娘子这般神气,那可不免有些过头了,可观看这位娘子显然是真情流露,出于情不自禁,毫无做作之态,那可真是奇怪了。

只听得杨令远喜道:“妈,有饭吃了”。杨夫人转过了头,只见庙祝拎了一个食盒过来,里面几碗白米饭,一盘青菜,一盘豆腐。

众人早已饥肠辘辘,便都拿碗吃了起来。那美妇只吃了几口,便皱起眉头,将碗筷放了下来。云柔劝道:“行路途中,咱们可得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又是大雨天,胡乱便吃了这碗饭,身上才有热乎气。”

那美妇笑道:“好姑娘,我可不是嫌饭菜不好,就是不太舒服,没什么胃口,只要能让我看着你啊,那就比吃上两碗饭还有热乎气。”云柔一笑,不再相劝。那美妇却又端起碗吃了起来,竟把一碗饭吃的尽光,那自然是表达对云柔的顺从之意了。众人饭毕,庙祝自来收拾而去。那美妇又跟云柔说起话来,不住问东问西,话语无有停歇,直显啰嗦之意。杨令远又是好笑,又感无聊,渐渐不耐烦起来。

只听得殿外一阵喧哗,十几人拥进殿来。为首一名老者,身材十分高大魁梧,一缕花白相间的胡须直垂到胸前。这十几人都身着青色劲装,外罩油衣雨披,背上斜插着刀剑兵刃,一看就是江湖上的人物。

那魁梧老者向杨夫人这边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挥了挥手,对众人道:“大伙就在这里歇歇吧,这场雨可下的有些古怪,怕不是天破了个窟窿。”众青衣汉子轰声答应,纷纷将身上雨衣除下,在殿中坐了下来。这些人虽然面相凶恶,人数又是不少,却不十分喧哗吵闹,看来并不是一群乌合之众。众青衣汉子各从怀中取出干粮吃了起来,一名青衣大汉给魁梧老者递上一张油饼,那老者摇了摇头,眼望殿外,此时殿外哗哗作响,雨势兀自不小。那老者神情肃穆,脸色凝重,只是呆然出神,似乎在思索什么难解的心事。

这些人显然是江湖上的人物,杨夫人却不知来历,看了几眼便扭过头来。只见儿子看着自己,似有询问之意,便摇了摇头。那美妇却毫不理会殿中之事,一双凤目只是痴痴看着云柔,脸上更是笑意盈盈。杨夫人忍不住问道:“这位妹妹是哪里人,要去哪里?怎么大雨天一人赶路,也不带个随从?这一带可不怎么太平。”

那美妇扭过头微笑道:“这位姐姐是庐山杨夫人吧,我夫家是金陵人氏,我姓王,叫.....叫非若,要到浙江杭州去.....去探亲。”

杨夫人见她说话颇有含糊吞吐之意,但声音却十分娇柔,浑不似四十岁左右年纪之人,心下却十分诧异:“她怎么知道我是庐山人,还知道我是杨夫人?”转念一想,那自然是刚才在马车上换衣时已经询问过云柔了。王非若轻轻叹道:“杨姐姐可真是好福气,既有这样英俊潇洒的儿子,又有这样美丽善良,温婉贤淑的女儿,这可真让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了。唉,老天何其不公啊!”眼望云柔,神色哀怨,眼角竟然红了起来。

杨夫人见她称云柔是自己的女儿,不由奇怪,那自然是云柔跟她说的话了。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云柔,只见云柔也正看着自己,脸上的神色又是害羞,又是欢喜,便好像三岁顽童做了调皮事情,却被父母发现了一样。杨夫人心中大乐,伸手抚摸云柔的秀发,云柔趁势将头一歪,倒在杨夫人怀里。王非若痴痴的看着,两行珠泪从眼角慢慢滴了下来,划过脸颊,直落在胸前。

那一众青衣汉子吃了干粮,都闭目养神起来,魁梧老者依旧呆呆出神。杨夫人和云柔低声说着话,王非若却不再说话,抬头望着殿顶,似乎在想什么心思。良久良久,只听得雨声哗哗,大殿中却十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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