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看着冯妃远远的离开,脸上绽开了明媚的笑,心里轻轻一哼,还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也不掂掂自己几分几两,小时候就看老子不顺眼,你以为老子也看你顺眼吗?
夏云逸远远地看着阿夏的恶作剧,俊逸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寒意,眉宇轻轻地皱了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惹起事端来让人招架不住,今天把冯妃弄成这样,本来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夏侯炀送过来的合亲书,他的心里又有如千万只蚂蚁在爬动一般,心里难受得极,又说出来是何种难受至极的感觉。
夏将军一身普通的布衣坐在小亭里慢悠悠地喝着茶,看着太监将煮好的茶倒在小杯里,老头的脸上有着淡然之色,见皇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阿夏,老头的眼睛里精光闪闪,原来他的夏夏从小在宫里就是这么混日子过的啊,还真是难为了和她一起生存在这宫里的人。
阿夏回了屋,和这么一帮心思狡诈的人生活在一起,实在是太难生存了,时时的提心吊胆,想了杨,还是一不做,二不休,跟以前一样,把皇宫闹得天翻地复,弄得连皇宫里的狗都嫌,她就正好可以离开了。
第二天,赵妃养的小毛绒狗全身的毛被剃得光溜溜的,站在宫殿外面瑟瑟发抖,嘴里清寒呜呜地说着些什么。
赵贵妃看着被光溜溜的小狗,脸上已经变了颜色,说道:“我一直觉得冯妃娘娘只是讨厌我养狗罢了,没想到她竟然派人把我的狗身上的毛全部都剃了,回去我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告状。”
身边的老宫女说道:“听说冯妃娘娘昨天去乔木殿里,出门的时候,被掌火炉的宫女手里的火炉点着了火,差点着烧死,幸亏乔木殿里的南宫夏机警,倒了盆洗脚水,硬把她身上那火给扑灭了。”
“难怪今天那些奴才一直在议论纷纷的,是在说这事,不过冯妃好歹也是怀有身孕三个月有余的人,被这么一折磨,万一要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办,那个南宫夏可真是不懂事,怎么能拿凉水去扑冯妃身上的火呢,要是受了凉,可是有可能流产的,不行了,我还叫我兄长带着御医院的全部大夫去看看,事关重大嘛。”赵妃淡淡的说道。
赵妃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兄长和父亲都是御医,一直在御医院里做事,前年父亲告老还乡了,兄长接替了父亲的职位,倒是御医院里数一数二的御医了。一听说冯妃怀孕了,心里是百般的不愿意相信,不过奈何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没有任何后台,只能在这后宫里小心翼翼的生存便不敢说些什么,其实心里是极其的不服气的。
宫女言道:“替冯妃娘娘把脉的是张御医,张御医说娘娘受了惊吓,可能动了胎气,现在娘娘还躺在床上呢。”
“张御医?”赵妃一怔,那也是一个在御医院里医术与她兄长不相上下的人物,他的话,皇上和太后也肯定相信,宫里的黑暗,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
太后听到冯妃动了胎气,脸上露出一片惊愕之色,看了看旁边绣着花的夏小姐,说道:“夏儿陪哀家去看看冯妃,你们去御膳房里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把保胎的药给煎过来。”
夏小姐抬头,很乖巧地说道:“太后娘娘,不如让夏儿去御膳房里看看吧,让她们先扶着你过去,夏儿马上就过来。”
太后挥了挥衣袖,说道:“冯妃平时就喜欢折腾,怀孕了都不知道好好的在宫里呆着,还要四处乱跑,这回出事了才知道后果,哀家回头一定得好好说说她,夏儿你扶哀家过去吧,那种粗活让奴才们做就行了。”
“知道了,夏儿就这过来。”夏小姐淡淡而笑,脸上有着不卑不亢的表情,如果的贤惠又善解人意,还很淡然从容的性子,让太后很是欢喜,就算不是真的阿夏,光凭着她这副性子,在后宫里当妃子,也是一个很好人选。
阿夏一听到下人们回报说冯妃因为被她倒了一盆凉水就动了胎气,女子的脸上有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喃喃而道:“冯妃大婶怀孕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那大婶被火烧着屁股的时候,不知道蹦得有多欢乐,而且她好歹也是天山村的神医,那什么动物怀孕没怀孕她那双火眼精金一眼就看出来了,冯妃怀孕的话,她不可能看不出来,看来这件事情里面有文章啊,有人想怀孕想疯了,还说什么三个月?依老子看三天都没有,到时候时间一到,看她怎么给自己弄个娃出来?
夏云逸正好从门外走了过来,听到阿夏的话,脸上有着意味深长的光芒,缓缓而道:“难怪你能看得出来吗?”
阿夏回头,见到夏云逸顿时一怔,轻哼一声说道:“我当然看得出来!”而且她还看得出来这皇帝大叔,现在过来,还没有太监的传报,肯定是过来找她麻烦的,不过这麻烦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算是顾及他的面子!
夏云逸见她这么激动,微微一笑:“你既然看得出来,那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师父教我的医术,我不是白学的,还有……大叔,您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跟我说,我都听从你的吩咐呆在宫里,乖乖的等着当皇后了,你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吧,让夏将军恢复原职吧。”阿夏说道。
“你是答应了朕乖乖的当皇后,当时朕还挺开心的,没想到你这么听话,却没有料到你还有后招。”夏云逸一眸危险的看着她,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早应该想到她这么听话,事情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