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脚踢向钱小暖的面门,钱小暖同样用腿挡,不过,天生女人和男人的力量就悬殊,钱小暖的膝盖被压弯了。眼看要跪在地上,一狠心,手提起刀就狠狠地砍了下去。蓝璃急忙腿一收,让她的刀落了空。若不是及时收腿,不光她的,就连钱小暖自己的腿可能都会废。
“还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钱小暖挑挑眉:“彼此彼此!”对于她来说,腿可以废,命可以丢,但是尊严绝对不能丢。要是刚刚跪了,那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小丫头,你倒是挺有趣的,看你这么有意思,我今天就……”
“砰!”
一声枪响,蓝璃“放过你”几个字还没说口,一颗枪子擦过他直直的朝钱小暖打去。
“小心——”蓝璃着急的提醒。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难道今天就栽在这儿了?眼睁睁的看着子弹像流星一样,离自己越来越近。。全身警戒提到最高,大脑飞速运转。可是身子却好像定在了原地,无法移动。
钱小暖瞳孔睁大,脑海里浮出了许多画面,她分不清那是真的还是假的。冰天雪地里,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瑟瑟发抖,拥抱互相取暖……。这种快要死的感觉她好像很久之前就感受过了。
只是,下一秒,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瞳孔里清楚的映出了安菲扑在她的身上,她的胸前有一朵红梅在绽放。大脑空白了三秒钟。
“姐——!”
钱小暖撕心裂肺的大哭道:“姐,你别吓我,怎么会这样啊,你为什么要挡上来?”把倒在地上的女人扶起来,用手捂着她胸前的血窟窿。
安菲苍白着脸,手颤巍巍的拿起,想要摸摸钱小暖的脸,剧烈的疼痛却使她无力垂下:“其实,我……不放心你,咳……咳,所以,一直跟……跟着你,害怕你出事。”说完这句,喘了口气,接着道:“是我这个姐姐没用,最后你还是出事了。”
“不,姐,不是这样的,你不要离开我。”
看着自己泪流满面的妹妹,安菲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我……我已经报了警,我们安……安全了。”
说完,彻底的晕了过去。响亮的警笛声伴随着救护车的声音响起。
……
夜家
“你说什么?那个女人被偷袭了?”
“是——。”
非白低着头。恭敬道。
“死了吗?”
“没有,受了一些伤,她的姐姐为她挡了致命的一枪。”
闻言,夜北寂尘捏着酒杯的手更紧了。“咔嚓”一声,杯子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力,一下子就碎了。
非白一惊:“当家放心,钱小暖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不会危机生命,所以对当家的解药不会造成影响。”
夜北寂尘魔魅的丹凤眼闪过一道幽光,沉沉道:“什么人干的?”
“目前还在查,那些人事先做了安排。将沿途的监控都黑掉了。”
夜北寂尘眉头一皱,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一群废物,我不是让你们跟着她吗?怎么还会出事?”
知道夜北寂尘真生气了,非白低着头。
“是属下失职了,属下认为钱小暖早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于是便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这次差点坏了当家的解药。”
“哈哈,非白,你就是榆木脑袋。”
人未到声先到,一个爽朗清亮的男声入耳。非白嘴角一抽,头低的更低了,这个煞神回来了,估计他会被罚的更重。
此人正是前几天出去避难的萧煜祺。
“他可不是为了他的解药。他是在担心钱小暖吧!”
果不其然,话一出口,他就收到了冷嗖嗖的眼刀子。
夜北寂尘像是没听到他的调侃一样,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那派出去的那些人呢?”
非白羞愧道:“都死了。”
气氛有些沉闷,许久,男人摆摆手。沉声道:“去受罚吧。”
“是!”
非白有些激动,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当家居然还留下了他的命。
“唉唉唉,不是吧,钱小暖又没死,你至于吗。担心她就直说,怎么现在还惩罚小白白啊?就你那变态的刑法,小白白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声小白白叫的非白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也不抬道:“多谢萧总美意,不过,属下自己的错误自己接受会惩罚。”
一溜烟走了,还怕多留一会儿,萧煜祺再说出什么可怕的话。
夜北寂尘殷红的薄唇勾起,朝他邪邪一笑:“你要是舍不得。替他去吧。看你现在的样子,最近过的不错啊。”
“唉唉唉,可别。你那些变态的刑法万一伤到我的脸就不好了。我可是对我的脸很爱惜的。”
“你确定你现在还对自己的脸有信心?看来我得让人给你拿个镜子了。”
此时的萧煜祺再也不复往日的风度翩翩,现在头发像鸡窝,下巴还长着胡渣,平日神采奕奕的桃花眼此时也透着疲惫,青紫的眼带,身上的服饰也邋遢无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从哪里来的乞丐。
夜北寂尘嘲讽意味十足,萧煜祺真的欲哭无泪,他不过是给他塞了个女人,就被他不停的追杀,本来得意的去国外度假,谁知当自己搂着美女过好日子的时候,就遭到了偷袭,这两天不是追杀就是被催着挖钻,他能不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才怪。不用想就知道是这个男人的报复,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回来认错。
想到这儿,萧煜祺就苦哈哈的说:“尘,你太狠心了。我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啊,这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着想吗。”
夜北寂尘冷笑:“看来我真的该给萧夫人打个电话了,该给她介绍个儿媳了。”
“算你狠!”
夜北寂尘笑的一脸邪魅,朝暗处道:“继续查偷袭钱小暖的人。”
“是!”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应答,接着,一道黑影闪过,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